夜晚,薛家宅邸。
“蘇姐姐好!”
“蘇姐姐好!”
一眾男女小孩,向面前的黑衣女子行禮道,戰戰兢兢地端上各種瓜子果品。
其實,他們并不是想向這個兇神惡煞,一出現就要殺他們全家的女人這么做!
可是這是他爹娘逼他們的。
說誰不做,就要吃上一籮筐生辣椒!
“乖!”
蘇星寒摸摸面前一眾小孩頭發,微笑道。
她的手拂過一個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全身立即起了雞皮疙瘩。
摸過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褲子當即就濕了!
“下去吧!”
聽到這話,這些男孩女孩,飛也似一窩蜂逃出了房間。
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哎呀!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爹這是救你們的命啊!”
不遠處,薛延佗躲進暗處,看著這一幕,不禁捂住了臉。
“咳咳咳……”
這些未經世事的小屁孩都出去后,薛延佗咳嗽兩聲,走近了房間。
“俗話說,小隱隱于林,大隱隱于市!”
“想不到,想不到,薛神醫以茶樓老板的身份,躲在這天華城,以販賣消息發家致富,倒是讓蘇某好找啊!”
蘇星寒語氣中帶著幾絲漠然道。
聽到這話,恭候在她身前的薛延佗,冷汗直流。
“魔皇大人!這金子……”
忽而,他手一掃,一咬牙,十錠大金子擺到了蘇星寒身前。
“怎么……要還我?”
蘇星寒眉頭一挑,冷冷道。
“小的不敢!不敢!”
聽到這話,薛延佗一咬牙,又收了回去。
“我要你幫我救一個人!”
蘇星寒起身來,背負雙手道。
“您說,您說!小的收了你的金子,總不能不辦事吧!這事,我一定辦好!”
薛延佗彎著腰,連忙出聲道。
這事情,他要是不辦好,不是錢的事情,他全家老小,包括他在內,性命難保啊!
這個狠毒女人的事跡,他可是三天兩頭在茶樓里聽到……
夜晚,薛家宅邸,一處華美的居室內。
一個昏迷的少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褥。
旁邊一個肥碩的中年人,正在為其把脈。
一會兒之后,肥碩中年人起來,向房間內一位黑衣女子,恭敬行禮稟告道:“蘇教主,這位少年,身體無恙!”
“廢話!要是他身體有問題,我還用得著找你嗎?我早親手把他治好了!他是這兒有問題……”
黑衣女子指著腦子,大罵道,把中年人噴了個狗血淋頭。
“以后,再裝聾作啞,說這種廢話!我把你四個女兒頭擰下來,給你和三個兒子當皮球踢!”
“咳咳咳~”
聽到這話,薛延佗一臉蒼白。
這位少年,作為一名醫者,他其實一眼就看出來,他是遭受過許多慘無人道的酷刑的!
這位女教主帶他來找他,稍微一想便知,多半是折磨途中,出現了精神失常這樣的事情……
他這要是給治好了!
那這少年,神志清醒后,豈不是又要在生死不知中度過了!
冤孽啊!冤孽啊!
可他若是不“救”的話,他女兒的頭就得給他當皮球踢了……
以這個女人的性子,她絕對說到做到!
“蘇教主!你先讓我看看他的癥狀吧,如何?”
薛延佗澀澀道。
聽到這話,蘇星寒冷哼一聲,幾道勁氣搭在凌晨身上,讓他醒了過來。
“主人!主人!”
一醒來,凌晨直接靠到了蘇星寒身旁,眼神迷茫得抱住她的大腿。
“啪~啪~啪~”
看到這一幕,薛延佗搖搖頭,輕輕拍了三掌,聲音清脆無比。
聽到這三聲,凌晨全身都是一抖。
隨即緩緩轉過頭,視線不直覺看向了他……
“果然有點東西!”
見到此狀,蘇星寒暗自心想。
“王二,你怎么在這里?”
凌晨看向薛延佗,忍不住笑道。
“你這家伙!過去十年,我家那頭叫蘇星寒的母豬,到你家豬欄里跟你家公豬交配,你到是好了,家里的豬仔一窩接一窩……”
凌晨來到薛延佗身前,指著他的鼻子道。
“可我家那頭叫蘇星寒的母豬,因此肉騷氣無比,幾天前我把她給宰了,別說五文錢一斤,就是送給別人也沒要!”
“都給爛在家里了!你必須給我賠錢,賠錢!”
凌晨指著薛延佗,怒道。
聽到這話,薛延佗一臉驚訝震驚無比!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斷地摸著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在房間內,來回走動……
“這個小瘋子,竟然敢說出這種狂妄之語出來!可是為何,她竟然沒有殺他,偏偏還要我來治他呢?”
薛延佗心想。
“王二,你必須給我賠錢!”
凌晨追在他身后罵道。
“賠你個王八蛋!你給我滾!”
忽然,薛延佗一臉兇神惡煞,對凌晨道。
“王二,你,你,你……”
凌晨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忽然,薛延佗突然出手,當即就是一掌結結實實拍在他頭上,一聲可怕地悶響過后,凌晨軟趴趴落到了地上。
死了?!
“蘇星寒,你壞事做盡,今天你兒子終于命喪我手!”
薛延佗怒喝道。
看到這一幕,蘇星寒眼睛暴睜,怒道:“你敢殺他!”
她正待出手……
“娘,我還沒死!快救我!救!”
凌晨趴在地上,聲嘶力竭大喊道。
蘇星寒看向薛延佗,卻看到薛延佗正向她使眼色。
她當即會意!
“啊!”
蘇星寒一掌打出,薛延佗慘叫著,飛出了房間外。
“快走!”
蘇星寒蓋上凌晨的眼睛道,帶著他,一轉眼去了隔壁房間,把他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娘,太好了,你把我救了!我跟那王二要錢,差點沒給他打死!”
躺在床上,凌晨迷蒙道。
“好了!好了!沒事了!”
蘇星寒安慰他道。
薛延佗進屋來,拿著一碗湯藥,放到蘇星寒手里。
蘇星寒接過藥來,一勺一勺將藥喂到凌晨口里。
“這藥好苦啊!”凌晨抱怨道。
“凌晨,好孩子!你娘喂你吃藥呢,趕緊吃了!你娘剛才為了救你,她自己也受傷了,你必須趕緊吃了這藥,她才能好起來!”
薛延佗對凌晨道。
“好!”
凌晨回道,幾口幾口,直接灌了下去。
不一會兒,他只覺得眼皮沉重無比,漸漸睡了過去。
“你這是在他的世界里,活生生造出一個人物來么?”
蘇星寒起身來,背負雙手問道。
“不錯!”薛延佗回道,“天下小孩最美好的回憶,莫過于年幼時自己的母親!”
“薛某這是打算讓蘇教主以母親的身份,進入他的幻覺,然后帶他走出來!”
“你多久能治好他?”蘇星寒冷冷回道。
“不好說!不好說!頭腦是人最精密的存在,薛某技藝低微,對于這位小兄弟,最多也只能治好一半!”
“治好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