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俺老牛又突破了,堂主看到沒,俺終于宰了這惡賊。”院落中,牛璧與那使軟鞭者酣戰上百招,終于突破了關鍵的一步,達到九品圓滿。
九品圓滿的牛璧,加上天生神力,戰斗力再度飆升,竟是硬扛著軟鞭的攻擊,將那人兩拳打死過去。牛璧雖然也受了傷,但近乎銅皮鐵骨的他,依舊是活蹦亂跳,沒什么大礙。
這時,王招娣也將那手臂被牛璧打折的人生擒過來,詫異地看了牛璧一眼,微微有些失落。
至此,強占王家院子的五人,三死兩重傷,全部落網。
“全部拖回去,死者掛城墻,傷者關押地牢。”陸銘掃了眼地上的血跡,又對沈立微笑道:“勞煩沈大人命人清理此地,莫要弄臟了百姓的院子。”
“陸大人請放心。”沈立急忙抱拳,爽快應了下來。
隨后,鎮妖司四人走出王家,身后捕頭拖著尸體和傷者,一路招搖過市,再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一幕,自然是落入了許多有心人的眼中,一時間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不知道有多少人今夜都注定要失眠了。
不只是城北洛明鎮,其他幾路人馬也很快傳來捷報,已將大多數在城外犯下罪行的散修惡人擒拿,不加掩飾地穿街過巷,押往鎮妖司。
這一夜,整個青嵐城的人們似乎都能感受到鎮妖司突然掀起的腥風血雨,如陸銘所言,這一步足以威懾住許多心懷不軌的小人。
但陸銘還有一點沒有給沈立說,這種程度的立威,僅僅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他相信這些桀驁不馴的散修不會令他失望的。
回到鎮妖司,其他鎮妖使也都已經將人押了回來,倒是沒有王招娣這邊的波折。
有些散修一聽到鎮妖司的名頭,根本不敢反抗,直接束手就擒。還有些是想要負隅頑抗的,但是實力不足,也就只能認栽了。
當然,也有不顧一切舍命逃走的,因為鎮妖司人手或實力的緣故,沒能追回來。
陸銘沒有仔細追究,只是讓人連夜發布海捕文書,將那些拒捕逃走的人張貼出去,就算抓不住人,也能惡心他們一段時間。
至于被抓回來的幾十位散修,陸銘連審都沒有審,直接下令押入地牢,先晾一晾再說。
這些人所犯下的罪行輕重不一,如何處決,陸銘也懶得管,全部交由暗語堂收羅罪證,等時候到了自然有時間收拾他們。
命眾人忙完之后各自留在鎮妖司休息,不得出城,陸銘則是獨自回到城外風語院,一夜未眠,將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仔細梳理了一遍。
鎮妖司的人手不足,這是事實,短時間內內也無法解決。但最關鍵的,還是缺乏真正的強者坐鎮,僅是他明面上的八品前期實力,還不足以威懾群雄。
如果有一位七品強者坐鎮青嵐城的話,想必那些外來散修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青嵐鎮妖司沒有這等強者,但是他陸銘卻有,只不過不能放在明面上而已。
也是因為如此,陸銘才會大張旗鼓地出手殺人立威,只有將自己八品前期的境界高調地宣揚出去,才能更低調地掩飾他真正的實力,將另外一重七品神通者的身份徹底掩蓋。
一個八品前期的年輕副統領,也許稱得上潛力無窮的天才人物,但如果這個人是七品圓滿的話,那就不是天才,而是可能被切片研究的怪物了。
既然是只能做暗中的七品強者,陸銘就只好暗中行事,以另一重身份跟鎮妖司里應外合、明暗相接,好好把握這次難得的機會。
打定主意,陸銘將自己帶回來的黑蟻一到八號撒了出去,作為自己的地下密探,潛伏到城中各處。
只要陸銘愿意,隨時都可以竊取到外來者的機密信息,方便他掌握主動權。
等到天亮時分,陸銘又去跟老黑到小鎮上用了早飯,并提醒他凌鋒侯可能很快就會回城,想要聽聽老黑的應對之法。
但老黑還是那副老樣子,渾不在意,既沒有暫避一時的想法,又不可能帶著鐵梨花遠走高飛私奔,搞得陸銘像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凌鋒侯如果真是蠻橫不講理的話,大不了我再護著老黑先避一避風頭就是。”陸銘雖然還沒有把握壓住凌鋒侯那等人物,但僅是帶老黑逃命的話,他還是沒多大負擔的。
畢竟,根據丁強所言,凌鋒侯也只是純粹的六品真武者,哪能追的上他一個七品圓滿的神通者呢。
用完早點,陸銘一刻不停地回到鎮妖司,再次將一眾鎮妖使召集到正堂議事。
“昨夜之后,那些人有沒有異動?”陸銘直接看向趙青云,暗語堂在城里城外都有暗線,可以在第一時間有所察覺。
趙青云搖了搖頭,凝重道:“時間太短,暫時還看不出什么苗頭。不過,已經有外來散修開始碰頭,具體商議了什么,我們還無法探知。”
“看來還得加一把火,將那些暗藏鬼胎的家伙炸出來才行。”陸銘心中暗想,轉頭看向傳功堂堂主徐奔,微笑道:“勞煩徐堂主貼出全城布告,就以我鎮妖司的名義。”
徐奔神色一肅,起身道:“請副統領下令。”
陸銘微微冷笑,落地有聲道:“但凡是外來散修,不論是真武者還是神通者,必須在三日內到我鎮妖司登記入冊,否則一律按來路不明、心懷不軌論處,該抓得抓,該趕的趕。”
不只是徐奔,堂上眾人都神色詫異,這般強硬的處置方式,是不是有些過激了,這可不是針對個別作奸犯科者,而是針對所有外來散修,很容易犯了眾怒啊。
“除此之外。”陸銘似是沒有看到眾人異色,繼續說道:“所有想要共抗蠻妖領的散修,都必須統一聽我鎮妖司轄管指揮,不可各行其是,不可騷擾百姓,不可擅自結盟,否則,一律趕回去。”
這句話落下,正堂上更是落針可聞,這……行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