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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消失

  “那就拜托你了!巴基爾先生!”

  我連忙感謝了一句孔乙……巴基爾,對于他的好意表示了感激。這個中年男人雖然過得比較沒地位,但是業務水平應該還是有保證的。對了,他好像說自己是密什么什么大學的教授來著?

  “哈哈,不客氣!能從你這里找到課題的突破,才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巴基爾高興地喝了一杯酒,臉上的表情一掃之前的抑郁不得志。

  “對了,巴基爾先生,你現在具體是在研究什么?這個小鎮有這么多的植物可以研究嗎?”

  我不禁問道。按道理這種窮鄉僻壤是不存在什么科研力量的,小島上的封閉生態,更不可能出現什么復雜而獨特的生態系統吧?至少也得澳大利亞那么大的島嶼,才能出現迥異其他地區的不同種類。

  “我現在的課題,其實是在研究島上的那幾種特殊草藥。”巴基爾低頭說道,“那些草藥是外界沒有見過的品種,聽說還有藥用價值,我就過來研究看看了。”

  草藥?就是多特醫生手里收集了一大堆,還持續不斷配置不明毒藥的那種東西?

  嘖,要是按多特醫生以前的做法,最好的結果估計也就是研制出這種藥效的麻醉劑,身體虛弱點的一口下去當場就植物人了。這種植物也有研究的價值?

  但是當我說完意見后,巴基爾反而高興地說道:“馬庫斯,你也知道這個植物呀!想不到炮制藥材的方法還是你提供給多特的!”

  “嗯?先生你也知道這事?”

  “當然了!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還多虧了多特醫生的導師給我寫的信。他跟我說一個學生在小島上發現了特殊的植物,很可能是我尋找多年的東西,我才會攜家帶口來到這里的!”巴基爾笑著對我說,聊起學術上的東西,這個男人的表情便一反平時的木訥,顯得格外活躍。

  多特醫生的導師?我記得好像是一個醫學上的專家,還給多特醫生分析過莉莉婭夫人的病情。

  “巴基爾先生,你也認識醫生的導師嗎?”

  “是啊,在我還沒進入密大植物研究所的時候,多特的導師就已經是行業專家了。我們曾經對藥物的分類、培育進行過文章合著,所以老先生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東西。”

  巴基爾說著,眼里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那這個跟小島上的植物有什么關系?”我問道,好奇他為什么瞄準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按達特老板的說法,再呆下去他連零花錢都要被憤怒的妻子扣光了。

  這個人可能真的在與人交往方面有著缺失,還以為老婆真的是喜歡購物才拼命花錢的。明明就是想要把錢花光逼他趕緊回去吧……

  “哈哈,那這個故事可就很長了。”

  巴基爾低頭看了一下酒杯,緩緩說道。

  “大概在二十年前,我剛剛研究生畢業的時期,在做一個冗長而乏味的畢業實習。說是實習,其實就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觀察植物的生態。那個時期的我,心高氣傲地認為自己已經無所不知了,對于現有的知識也沒有缺失,頂多是在理論指導實踐方面還缺乏歷練。”

  “不幸的是,當時也沒有人為我指出這點。所以在我踏足那個小植物研究所的時候,我內心只想著早點完成分內的工作,就尋找別的研究方向。”

  “當時的植物研究所里,最后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研究員。在我看來,他既缺乏持續鉆研的毅力,也顯然沒有超乎常人的天賦。他所做的,就是每天在實驗室里澆澆花,看看報,順道用燒杯煮一碗糊狀物作為食物。”

  “我所做的,就是協助他記錄實驗室植物的生長狀態,把必要的數據登記造冊,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這樣無趣的工作,只持續了大概兩周。在走之前,老研究員熱情洋溢地感謝了我的幫助,并用一種毫無必要的程度感激我。我心不在焉地收下他親手制作的植物賀卡,便離開了那里,回到了密大。”

  我聽了半天,也沒有理解巴基爾想說什么,“教授,你說的這個故事跟我問的有關系嗎?”

  “嗯……沒有……”巴基爾想了半天,“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了,隨便說說。”

  在生活中,我們應當珍惜這樣的人,雖然不會說話也缺乏情商,但是寧愿說一堆沒有意義的話語,也不會用沉默來應對。

  我不能生氣……

  “好吧,其實也不是毫無聯系。我在這里并沒有什么重大發現,也沒遭遇什么特殊事件。年少輕狂的我蹉跎了二十年,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研究方向。直到有一天收拾東西時,卻發現了這個陳年往事的禮物。”

  “在檢查時,我發現了這個植物的形狀十分另類,似乎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植物類型。興奮的我連忙去尋找當時的實習報告,卻發現早就不翼而飛了。”

  “隨后,我又跑到了學校的檔案管理中心,尋找當年的學籍檔案,應該會記載著當時的實習記錄。但奇怪的是,當年的學籍檔案上,寫著我那個月在學校度過,并沒有離開過學校。”

  “這我就更加疑惑了,當年明明有人給我安排過實習的一切,從車票到住宿都一應俱全,怎么會毫無記錄呢?”

  “當我將這個事情向學校方面詢問時,一位我當年的同學、如今也是同僚的人表示,畢業前那段時間,我確實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并且時隔兩周后重新出現,表現得風塵仆仆。”

  “我欣喜地問著老同學,希望他提供更多的有用消息。但是老同學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慌。”

  “他回憶道,在我聲稱外出實習的那兩個星期里,我確實消失了蹤影。大家都以為我臨時回家了,也就沒有多問。但是經常有同學在不同地方、不同的場合目擊過我。有時是食堂打飯的隊伍,有時是圖書館書架的擦肩,有時是課堂最后排的空位,甚至舍友聲稱在洗衣服時,曾經看到我坐在位置上看書。”

  “這些目擊者都在瞥見的下一秒,就失去了我的蹤影,并且再也沒有找到我的痕跡。但是重復發生的這類事件,成為了當時同學茶余飯后的重要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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