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輕脆的碎裂聲響起,劉元泰手中的玻璃酒杯就像是泡沫一般被直接捏碎。
劉元泰的手掌之間都是皮繭,而且皮有些粗,那碎裂的鋒利玻璃片只能刺破一小部份的肌膚而已。
只不過,此刻的劉元泰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
他的臉色看似十分的平淡,但是隱約還是可以幾分的緊繃與寒意。
看著劉元泰的這個模樣,站在他面前的葉書豪眼皮連跳了兩下,眼神之間多了幾分的畏懼。
在從觀針堂會所離開之后他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劉元泰此處,這一次計劃的失敗雖然與他并沒有多大的關聯,因為一切的安排都是劉元泰安排的,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執行者,所以,他還是有些愧對于劉元泰。
“他真的可以治好末期的艾滋病?”
劉元泰淡淡的問了一聲,語氣之間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可置信的味道。
那個病人是他特意讓一個西醫朋友安排找的,是一個生病已經接近尾聲,而且已經沒有任何治愈希望的病人。
他的那個朋友可是西醫界的知名人物,在這種情況之下,劉元泰自然是十分相信的了。
而且艾滋病本身也是真正的絕癥,只是劉元泰根本就沒有想到,鐘昊的醫術竟然真的是那般的出神入化,竟然連末期的艾滋病都可以治愈。
“是的,泰少。”
葉書豪點了點頭,想了片刻之后,又補充了一句:“我那幾個記者朋友現在還在那邊,觀針堂現在正在舉行新聞發布會。。。”
葉書豪不知道要怎么繼續說下去,因為這些都是他最不愿意看見的一幕。
“我知道了,這一次的事情不怪你,是我的失算。”
劉元泰擺了擺手,他倒也沒有去推卸什么責任,而是直接將所有的失誤都承擔了下來。
葉書豪心中雖然松了口氣,但他還是十分愧疚的說道:“泰少,讓你失望了。”
劉元泰顯然是不想再說什么,直接說道:“你先回去吧,等我電話。”
“好的,泰少,那我先回去了。”
葉書豪知道劉元泰需要思索的時間,所以他也沒有逗留什么,只是向劉元泰告辭了一聲之后,便大步的離開了。
等著葉書豪離開之后,劉元泰這才從沙發之間站了起來。
“看來,是我低估他了。”
劉元泰的目光直接望向了窗外,目光有些深遠。
他此刻就在一家酒店最高規格的總統套房之內,從窗外望去,腳下的人流車龍仿佛就像是溪水一般,顯的十分的渺小。
“這一次的事情,不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打擊,而且還有可能成為他的一把推力,看來,計劃需要重新再安排了。。。”
以劉元泰這等人物的眼光,怎么可能會看不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之后,對鐘昊的影響將會多少之大。
若他是鐘昊,他完全可以借著這一次的機會迅速的踏上一個巔峰。
對于自已的失策,劉元泰心中自然是自責,但還沒有到懊悔的地步。
他劉元泰是何等人物,一次的失策只會成為他的推動力而已,對他而言,這一次讓鐘昊爬上去了,那么下一次,他就會讓鐘昊直接從巔峰摔下來。
正所謂爬的越高,到時候只會摔的越慘而已。
而就在劉元泰思索之間,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泰少,您的客人已經到了,是否讓他們現在就上來?”電話里面響起了一道冷酷的聲音,應該是劉元泰的保鏢。
“嗯,讓他們上來吧。”
劉元泰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后便將手中的電話掛掉了。
他來酒店的目的便是等他的幾個朋友,而這幾個朋友本身就是他為了對付鐘昊所安排的第二個手段。
他也沒有寄望于葉書豪的那個計劃就可以擊倒鐘昊,所以,他早已是做好了兩手準備了。
在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后,鐘昊便再次投入了工作之間。
新聞發布會的效果需要等到明天才可以看的出來,或者晚上就可以了,畢竟那么多的媒體記者也是有競爭的,他們會爭取用最短而且最快的時間將這么一個重大消息提前發布出來。
不過,這些鐘昊暫時并不需要去考慮什么,這些都是凌萱的事情,他只需要先完成手頭上面的事情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治療,鐘昊直接將時間縮短了一些,在接近晚上六點的時候,他便完成了今天的預約病人。
隨后,鐘昊便自已開車離開了。
卓超已經是正式的住進了觀針堂會所的宿舍,而且他已經是征求到了鐘昊的同意,可以隨時在鐘昊的診室之內學習。
他現在的學習熱情可是萬分的高漲,在真正見識了鐘昊的超凡醫術之后,卓超心中的決心已然是無比的堅定了。
他想要出人頭地,想在再創當初卓家的輝煌,這便是他這一輩子最為重要的一次機會了。
除非他死了,否則只要有著一口氣在,他都絕對不容有失。
許靜怡也沒有回許家去,凌萱給許靜怡在女子宿舍那邊安排了一間宿舍。
不過,許靜怡并沒有留在鐘昊的診室之內學習,而是抱著一些書冊直接回宿舍學習去了。
她的基礎太少了一些,若是想要趕上卓超的進度,她需要付出比卓超更多的時間才行。
鐘昊并沒有直接回青鴻國際酒店,在半路的時候他直接調頭,將車開去了劉石軒的家。
劉石軒的別墅鐘昊早已是十分的熟悉了,而劉石軒的保鏢們基本上都已經記住了鐘昊的幾輛車的車牌,當然還有鐘昊的模樣。
所以,一路上鐘昊基本上就是長驅而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阻攔。
劉石軒則是提前一些來到了別墅的大門之外等候著,只是與往常相比,劉石軒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了一些收斂,而且還多了幾分的凝重之色。
“先生,恭喜你啊。”
見著鐘昊下車,劉石軒似乎是將心頭一些事情先拋開了,而是向鐘昊恭喜了一聲。
鐘昊怎么會不知道劉石軒的意思,對此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去說什么。
劉石軒自然不需要鐘昊與他客氣什么,過多的客氣只會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拉的更遠一些而已。
所以,他直接說道:“先生,我認識一些媒體方面的朋友,需要我幫你再推一把嗎?”
他所說的朋友當然不可能會是那些記者了,而是那些媒體的高層,自然還有政府方面管理這一塊的領導。
對于劉石軒的這個提議鐘昊倒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只不過,他暫時還無法預測到這一次的新聞發布會影響會有多大,所以只是微一思慮之后,他便直接說道:“暫時先不用,等看看明天的風象再說。”
“嗯,那我們進去吧,先吃飯,等會再談。”劉石軒知道鐘昊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去過多的說些什么。
簡單的說了一聲之后,他便與鐘昊一同朝著別墅大廳之內走了進去。
與平時一樣,華秀清早已讓大廚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卓采荷也是在卓相陪。
卓采荷現在仿佛就像是真正的劉家人一般,至少在外人的眼中,卓采荷這個義女的身份基本上已經沒有幾個會懷疑的了。
而且華秀清還經常帶著卓采荷出入各種上流場合,現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面,倒也是有著許多人都知道卓采荷與劉石軒夫婦之間的關系。
至于卓采荷透露的關于劉石軒的計劃,劉石軒暫時倒也沒有想要執行的意思。
他現在并不緊,相反的,鐘昊收卓超為徒的事情倒是更加的拉近了一些兩方之間的關系,所以,劉石軒便讓這一些更自然的發展一些。
晚餐十分的豐盛,只不過,鐘昊與劉石軒兩人的心思都不在這晚餐之上。
在用完餐之后,鐘昊便與劉石軒一同上樓,去了劉石軒的書房之內。
劉石軒先是點了一根雪茄,然后這才說道:“我今天去我母親那里了,我去的時候,劉元泰也在那里。”
“哦。”
鐘昊簡單的應了一聲,對此他并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
劉元泰即然已經決定回來了,那么,他自然不會忽略了劉老夫人這個真正最為重要的人物。
劉老夫人不止是他的親奶奶,而且也非常的看了他,這一點可是劉石軒他們三兄弟都比不上的。
“母親他很高興,這么久了,我很少見她那么高興的笑過。”
劉石軒的語氣之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的沉重之色,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足已說明劉老夫人對于劉元泰的疼愛了。
有些人的浪子回頭是重新開始,但是劉元泰不同,他的浪子回頭會直接讓他登上至高點。
對此,鐘昊也是預料在心了。
只不過在聽完劉石軒所說的時候,鐘昊的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更凝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