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沒有。”麻子衿傲然一抬眉毛:“你給我記著,有也被讓我發現,不然老娘剪了你的禍根,讓你這輩子也別想再禍害女人!”
她做出了一個剪刀的手勢,嚇得南宮保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往后縮。
麻子衿卻是臉色一變:“心里沒鬼你躲什么躲?是不是干了什么對不起老娘的事情?這里山高皇帝遠,沒人管你,你皮癢癢了是吧?”
“怎么可能……”南宮保不住的往女獄卒那邊看,暗示麻子衿。
麻辣女孩瞟了女獄卒們一眼,哼了一聲:“這里的貨色是不怎么樣,不過架不住你口味重呢。”
南宮保委屈死了:“怎么你都有說法,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你還敢頂嘴!”麻子衿終于找到了一個實打實的借口,上來一把揪住南宮保的耳朵,南宮保哎喲一聲還沒叫出來,麻子衿便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后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老婆大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就饒了我吧……”南宮保苦苦哀求,麻子衿這才一甩手,重重哼了一聲,又拿眼睛狠狠盯了一眼他的襠下。南宮保一陣惡寒,下意識的用手保護。
武羅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等妻子,太彪悍太犀利了啊!
葉念庵咳嗽一聲,拱手上前道:“麻姑娘,老朽葉念庵,姑娘一路辛苦,咱們先進去吧,我已經為姑娘安排好了住處,先休息一下……”
麻子衿對于葉念庵倒是知禮,盈盈一福:“葉大人,家里的事兒,讓葉大人見笑了。”
葉念庵神情古怪,連連干笑:“嘿嘿,不礙的、不礙的。”
麻子衿掃了武羅三人一眼,一撇嘴,低聲嘀咕一句:“這里的貨色的確不怎么樣。”武羅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白勝劫卻一向自明英俊風流,被人來了這么一句,登時氣得臉色發青。
至于木易濯,老頭子了,盡管有些惡趣味,喜歡梳弄一些比自己小好幾輪的瘦馬,但還真不敢把心思打到一位未來的符師身上,麻子衿說什么,他也全當沒聽見。
葉念庵做了個請的手勢,臨時拼湊起來的樂隊登時聒噪起來,一片絲竹之聲,驚得周圍鳥飛獸走。
進了若盧獄,便沒了那些獄卒什么事情。即便如此,那些在烈曰下站了一上午,只看了麻子衿一眼的獄卒們還是很興奮。哪怕是感覺到麻子衿只掃了自己一眼,都會當做談資吹噓上半天。
符師對于修士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麻仙子,對這里可還滿意?”葉念庵十分周到的領著麻子衿到了住處,這里是若盧獄當中一處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地方,比起葉念庵的望山閣也毫不遜色。
麻子衿隨手一揮,身后高大強壯的姑娘麻敖便打開了一枚儲物戒指,將里面各色女孩家用的東西逐一擺在屋子里。
不理會正在忙碌的麻敖,麻子衿頗為不善的掃視了眾人一眼,語出驚人:“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葉念庵的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卻又不敢發作。木易濯三人在一邊竊喜,卻不料麻子衿朝他們一瞪眼:“笑什么笑?還有沒有臉皮?你們三個也算在內,尤其是南宮保,我怎么有你這么一個不爭氣的未婚夫?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南宮保訕訕一笑,卻不敢反抗:“嘿嘿,這個,妹子,這事情咱們私下里說好嗎?”
“不好!”麻子衿對這個未婚夫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大刀金馬的做下來,指著他們數落道:“那么多避煞珠,你們才找到了一道命髓,說出去你們也好意思?二叔氣的把他最喜歡的那塊硯臺都摔了。”
白勝劫忍不住看了木易濯一眼。
“你等著吧,這次回去,二叔饒不了你!”
麻子衿口中的二叔,乃是三大判官之一的麻九龍。
武羅在一旁看熱鬧,卻不料麻子衿忽然把話鋒一轉,看著他道:“你是哪棵蔥?我教訓自己夫君,你在一邊偷笑個什么?”
別人忌憚她未來符師的身份,武羅卻不怕,淡淡道:“別忘了,這里可是若盧獄,我是若盧獄的人,你在這里教訓人,我自然會聽見。”
麻子衿蹭一下站起來,一臉暴怒,大步走到武羅身邊,爆炸一般的身材讓武羅有些吃不消。
這女孩風風火火的,胸前兩團豐碩的柔膩巍巍顫顫,看得讓人一陣口干舌燥。
武羅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有些事情不屑為之罷了。可是這麻子衿咄咄逼人,武羅便也火了,天下第一兇人怎么會有什么好脾氣?
他索姓針鋒相對,麻子衿沖到他面前憤怒逼視著他,武羅便低著頭眼睛賊溜溜的在她胸前不住掃視著,心中衡量一下,最后十分確定:嗯,一只手肯定是抓不住的。
“混賬東西!”麻子衿大怒,一招二龍搶珠戳向武羅的眼睛。
麻子衿地位極高,但若真說修為,比南宮保也只是高出半籌。
武羅身子不動,自動朝后飄去,也沒有打算真和這個女人動手。她雖然霸道,但是武羅不也是飽了眼福,大家兩不相欠。
“麻子……麻子什么來著,那個字我不認識,就叫你麻子姑娘吧。”武羅促狹,登時把麻子衿起個半死,她麻子衿雖然不敢說美若天仙,但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更有絕對傲人的身材,這小子竟然叫自己麻子!
“你那雙狗眼,往哪看呢!”麻子衿怒不可遏。
武羅嘿嘿一笑:“看我想看的唄,你說我看哪兒了?”
麻子衿怎么好意思說?她雖然麻辣,但那都是對別人,到了自己身上,卻保守起來。
白勝劫在一旁悄悄跟南宮保道:“南宮兄,這武羅好生可恨,竟然當著你的面,調息弟妹!”
白勝劫的挑唆卻沒有半點效果,南宮保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武羅:“他自己找死,管他作甚。”
麻子衿怒火熊熊,狠狠瞪了武羅一樣,又罵道:“你們這群廢物,九大天門養著你們,當是養豬嗎!連幾道命髓都找不來,還要本姑娘親自來辦這差事。若盧獄這么多年,守著魔落淵,毫無作為,竟然連一道命髓的存貨都沒有,這次回去,我定要稟明上峰,治若盧獄眾官一個不作為的重罪!”
麻子衿又瞪了武羅一眼,才坐了回去。
眾人腹誹,你說的輕巧,命髓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嗎?不過眾人不敢得罪她,只能低著頭任她罵著。
武羅卻沒那么好的脾氣:“麻子姑娘的意思是,命髓很容易就能找到嘍?既然這樣,不如請麻子姑娘親自己去找吧。”
麻子衿氣得渾身發抖:“混賬東西,本座名叫麻子衿、麻子衿!”
武羅嘻嘻一笑,調戲道:“小子還沒著急著打聽姑娘芳名,姑娘就急不可耐的告訴小子了?”
麻子衿兩眼一翻,差點氣昏過去。
“你這個登徒子,本座、本座非殺了你不可!”麻子衿從來沒有受過這等閑氣,指著武羅大罵一聲就要動手。她一生氣,喘息變粗了起來,更顯得胸前挺拔雄偉。這一回,武羅倒是鎮定自若,白勝劫、南宮保和木易濯三人卻有些鼻息粗重了。
身后的麻敖輕輕提醒了麻子衿一聲,麻子衿這才反應過來,惱怒之極,沖上去先給了南宮保一個耳光,打得南宮保好生委屈:“是他調戲你,與我何干?”
麻子衿冷冷道:“讓你亂看!”
白勝劫和木易濯訕訕,低著頭看著腳尖,打定了主意接下來非禮勿視了,卻又有些戀戀不舍,舔了舔嘴唇。
“我看自己媳婦有什么不可以,那小子使勁盯著你瞅,你都不揍他……”南宮保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卻招來了麻子衿一聲怒吼:“你說什么!”
南宮保噤若寒蟬:“沒、沒什么。以后再也不敢了。”
這么一鬧,麻子衿也冷靜下來,看死人一樣看了武羅一眼:“好,我便帶你們再入一次魔落淵,這回你們這幫若盧獄的廢物看好了,本座是怎么獵取命髓的。”
“登徒子,只會逞口舌之利,真正做起事情來,一無是處。真不明白,九大天門怎么會心甘情愿養著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
麻子衿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當即起身:“這就去魔落淵。”
葉念庵之前一直對她的辱罵充耳不聞,抄著手站在一邊,好像睡著了一樣。直到此時才猛然醒來:“啊,現在就去,麻仙子旅途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麻子衿狠狠剜了武羅一眼:“不休息了,你們這就隨本座進魔落淵,本座馬上就讓這頭蠢貨看看本座的本事!”
武羅心中惡毒想到:本事如何不知道,本錢倒是不小!
在場眾人不敢違拗,只好跟在麻子衿后面出來。南宮保著急表現,趕緊搶去給麻子衿開門,卻慢了些正好和麻子衿撞在一起,麻子衿毫不客氣一個大耳瓜子將他抽到了一邊去。
麻子衿看也不看,當先走了出去。其他人立刻不敢譖越,乖乖跟在麻子衿后面。
武羅落在了最后,憐憫的看著坐在地上揉著臉的南宮保,悠悠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夫能何求?哈哈哈!”
南宮保心中說不出來的委屈,只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全部被麻子衿踐踏干凈,眼睛發酸,若不是當著眾人的面,只怕就要灑下幾滴“英雄淚”了。
麻子衿出了門,忽然站定不再往前。
眾人有了南宮保的前車之鑒,都小心翼翼,木易濯上前低聲問道:“麻仙子,怎么不走了?”
武羅慢慢悠悠的上前,越過了麻子衿,邊走邊說道:“這還用問?她不知道路唄。”
麻子衿俏臉一紅,卻也不否認。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得好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