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些掌印是誰的?”蘇喬喬發現石壁上印有與葉旭手掌大小截然不同的掌印,不由問道。
這些掌印在葉旭留下的掌印旁邊,有的極為寬大,如同熊掌,有的卻相當纖細,仿佛是女人的所留。
尤其那副纖細手掌留下的掌印,無比霸道,最后幾個掌印甚至連石壁都被燒焦,顯然留下掌印的人修煉的是一種熾烈無比的武學,相當剛猛!
“寬大的掌印,是周世文周世兄所留。我也是在這里與他遭遇,惡戰一場。從那之后,每個月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在此地等我,與我較量。”
葉旭徑自站在石壁前,沉寂心神,運轉真氣,緩緩閉上雙眼,淡然道:“纖細的掌印,應該是方辰方世兄所留,不過他從沒有露過面。”
方辰,是巫荒世家方家的天之驕子,在柳州城與葉旭、周世文齊名,蘇喬喬也曾聽過他的名字。
此人的武道修養極其恐怖,比葉旭和周世文絲毫不遜,是方家最杰出的天才!
他在石壁上留下自己的掌印,一方面是驗證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也是向葉旭和周世文宣揚自己的強大!
不過,葉旭和周世文每個月都會在這里大戰一場,方辰躲在暗中,并沒有露面,說明他內心之中并沒有把握戰勝他們兩人。
葉旭驀然睜開眼睛,精光四射,一掌向石壁擊去!
他故地重游,就是為了檢驗自己的實力,與從前的自己相比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他的手掌落在石壁上,頓時碎石紛飛,赫然在石壁上留下一個深幾近寸的掌印!
蘇喬喬嚇了一跳,連忙探過頭來,細細察看一番,與葉旭當年留下的掌印對比,又驚又喜:“少爺,您的蒼冥煉體訣修煉到第四重了?好快!”
“沒有,還是在第三重境界。”
葉旭皺緊眉頭,仔細打量,當年他第一次在石壁上留下了自己淡淡的掌印,正是處于蒼冥煉體訣第三重的境界,而此次再次擊出同樣境界的一掌,掌力竟然遠比當年更加宏大、有力,難怪蘇喬喬會誤會他已經修煉到第四重!
他的掌印的深度,甚至比第四重還要深一些,接近第五重!
相同的境界,他的掌力竟然翻了數倍,達到第四重巔峰才有的高度,這個結果連他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的真氣固然遠比從前同一境界的自己雄厚,但還無法造成這種效果,畢竟第四重蒼冥真氣的質量要遠勝第三重。
這只能說明,他重修之后,真氣的質和量,都遠遠勝過從前!
從前的他,在武道上的造詣極高,整個柳州城,只有周世文和方辰才能與他媲美。而如今重修之后,真氣的質量遠勝從前,這豈不是說他的資質比從前更加出色?
“難道是白玉樓中的那株青玉樹苗的作用?”葉旭暗暗思忖。
此刻,他已經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比較清晰的認知,沒有必要留在此地,當即和蘇喬喬一起返回馬場。
回去的路上,蘇丫頭依舊興致勃勃,小拳頭揮來揮去:“少爺,將來我也要在石壁上留下自己的掌印!”
“那你需要努力了。”葉旭笑道。
回到馬場之后的幾天,葉旭發現管理馬廄的幾個馬奴對他指指點點,不懷好意,有時故意找茬,心中了然。
“看來乾坤手葉離果然不死心,買通馬奴對付我。這條老狗是活膩了!”
葉旭對這幾個馬奴的挑釁不放心上,清理馬廄之后依舊專心修行,這幾天時間,蒼冥煉體訣便已經被他修煉到第三重巔峰的境界,丹田中積聚了二十七朵墨綠色蒼云,實力更加強大。
而自從他修為被廢之后,蘇喬喬便仿佛受了刺激,專心習武,看到她如此刻苦,甚至有時讓葉旭都有些汗顏。
一邊修行,一邊指點蘇喬喬習武,葉旭的小日子過得其樂融融,甚至比從前那種風光的日子更加有滋有味。
這日清晨,葉旭剛剛將馬廄清掃完畢,突然只聽一陣紛沓的腳步聲傳來,抬頭看去,只見又矮又壯的中年漢子帶著六七個馬奴涌入馬廄之中,臉色不由微沉。
這個矮壯漢子名叫沙通天,是馬奴的頭目,負責管理馬廄,這幾天沙通天沒有給葉旭好臉色,不是讓他重新打掃馬廄,就是百般羞辱嘲弄。
沙通天帶著群奴徑自向葉旭走來,突然啪啪拍了拍手掌,立刻有馬奴搬來桌椅。沙通天大搖大擺坐下,一個馬奴撐起遮陽傘,還有兩個馬奴扇扇子,又有幾個馬奴取來果盤,一副等待好戲上演的模樣。
看了看葉旭,沙通天突然陰陰一笑,厲聲道:“身為馬奴,首先要知道藥理,馬生病的時候,必須知道是什么病,才能按病開藥。葉少保,你是新來的,給馬看病便是你的第一課。來人,把那匹青騅馬牽來!”
過了片刻,一個馬奴牽來一匹青毛俊馬,那匹馬腹響如雷,走一路拉一路,顯然有病在身。
沙通天命人取來一柄鐵锨,鏟起一坨馬糞,放在葉旭面前,陰陰一笑,道:“小子,把這坨馬糞吃下去,然后告訴我這匹青騅患了什么病!”
葉旭臉色微沉,很顯然這個沙通天已經被葉府外門總管葉離買通,故意刁難自己。
沙通天露出陰笑,道:“小子,你如果不吃馬糞,就是壞了我的規矩!壞了我的規矩,就是找打!若是你吃了這坨馬糞,看不出這匹青騅馬得了什么病,也是壞了我的規矩,也要找打!”
一個馬奴嘿嘿笑道:“就算你猜對了又能如何?管事大人還不是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
沙通天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顯然并不打算否認。
葉旭沉默片刻,走到那匹青騅馬跟前,微微一笑,道:“場主,我已經知道青騅馬患的是什么病了。”
沙通天臉色陰沉:“葉少保,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如果你說錯了,就是庸醫,在我的馬廄,庸醫就是死罪!”
“這個我自然清楚。沙管事,這匹馬患的是……”
葉旭突然翻起手掌,輕輕一掌印在青騅馬腦門中心,微笑道:“死病!”
青騅馬一顆斗大的的馬頭竟然被他一掌拍進肚子里,吭也不吭一聲便轟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