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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日奸和冤家

第九十五章日奸和冤家第九十五章日奸和冤家  長崎港屬于九州肥前國,而九州之地一向是鳥津家族的天下,從日本戰國起,鳥津家便威震西南,薩摩武士勇冠三軍,當年在朝鮮與明朝決勝,島津義弘的九州軍團便是侵朝主力。//

  不過肥前藩卻一直是鍋島家把持,現今第十代藩主鍋島直正,號賢叟,乃是開國論者,在與美國簽訂通商條約前他便私下開禁,通過走私貿易獲取大量的利潤彌補藩財政虧空。

  鍋島直正推崇蘭學,就是荷蘭學、西學,因為對醫學和洋學都很熱衷也被稱為“蘭癖大名……;七年前在日本第一次制造西式鐵制大炮,致力于軍備的強化,他雖然主張開國,但對于攘夷和開國派的斗爭,對于各大名和幕府的斗爭卻一直持中立態度,被稱為“肥前的妖怪”。

  長崎乃幕府直轄,由肥前藩和筑前藩輪流警衛,現今在長崎的駐軍便是鍋島部下,配備一定數目的洋槍,但終究不過百十號人,很快就在土城內被中國步兵全殲,還繳獲了西洋鐵炮一門,土炮若干。

  中國人又灑出人手,前往附近各個唐人町(市集),要華商全部退到長崎,免得遭到日本人的報復。

  等張有存登上長崎港土地時,中國步槍隊已經牢牢控制了局勢,城鎮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所有的日本人被勒令閉門,否則格殺勿論。

  張有存也是苦笑連連,沒想到最終演化成這般情形,攝政王的囑托可是盡量不起釁,現今卻是要好好思量下一步該如何走了。

  長崎現今大約四五萬人口,這里的山村農舍一直排列到山頂,加之周邊數百個小島,形成一道獨特的耙麗風景。

  在荷槍實彈軍人保護車,走在石板路上,看著兩旁充滿異國情調的日式建筑,各種庭院、木屋、那些帶著漢字的布酒幡、木招牌,桂花花瓣雪似的灑下,張有存心中輕輕嘆口氣,想不到,自己會作為侵略者踏上日本國土。

  但是,張有存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通過武力取得在東亞東南亞的霸主地位,擴展中國人的生存空間,是可行的,而且會是最為見效的提升國力的辦法。

  “啊……”從旁邊一棟木籬笆院子,跑出一名扎著小辮的女童,隨即被幾柄明晃晃刺刀對住,她驚叫一聲,栽倒在地,隨即嚇得大哭起來……位穿著粉色和服的少婦花容失色,但還是鼓足勇氣從木籬門里追出來,跪在石子路上,用力磕頭,嘴里嘰里咕嚕的,想來是求中人放過她的女兒。

  已經有軍人抓起小女孩的脖領準備用刺刀刺死她,更有人將刺刀對準了那少婦,都在中國經歷過血海滴天的戰事,哪里會有憐憫之心,甚至,心理怕多少都有些與常人不同了。若不是平遠軍第一條就戒奸淫,而且是砍頭死罪,只怕現在就要拉走那美少婦去胡天胡地了。

  “算了!”張有存擺了擺手,他畢竟是文官,見不得這場面,雖然兩人違反了禁令,畢竟是婦孺,又是無心之失。

  軍人們顯然不大買他的帳,而是看向了走在張有存身邊的哨官。

  那哨官使了個眼色,隨即軍人們才放開了小女孩兒,一名士兵卻踢了那少婦屁股一腳,柔柔軟軟的很有質感,總算過了過干癮。

  少婦臉色慘白,抱著小女孩一路小跑回了木籬門里,接著,才傳來悲痛的哭聲。

  張有存心里嘆口氣,他知道,他雖然強硬,但平遠軍尤其是海軍一些將領比他更強硬,對于外交部的“軟弱”一向比較反感,尤其是昨晚被日本人偷龔,張有存就當面被一名海軍將領質疑,為什么要在海上兜圈子被動挨打,結果那名將領被曹廣才狠狠刃斥了一頓。

  武將和文官……向是冰火不相容,張有存倒也并不介意。

  張有存的官署設在原長崎海關衙門院內,全是日式風格的小木樓和平房民居,院里石子路將錯落有致的建筑連接在一起,還有幾株櫻花樹,綠意盈盈。

  原來長崎海關的日本官員已經全部被俘,關在一棟木屋內,他們倒是安靜得很,就靜靜的坐了一圈,互相話都不多說。

  布萊恩請來了七八位日本人,都是長崎頗有名望的人,有幾名商人,有一名曾經在藩府做事的官員,屬于武士階層,還有長崎蘭學館的館主等等。

  這些日本人都是被強迫來的,臉色各異,有的憤怒,有的淡漠,也有的微露喜色。

  張有存和他們一樣,跪坐在榻榻米上,一臉和藹的笑容,說道:“請諸位來,是有事相托,拜托大家協助我們維護好長崎的治安,恢復長崎正常的經濟秩序,至于長崎的歸屬地位,我們會和貴國幕府展開真誠的談判。還請各位為了長崎民眾,幫助我們維系地方安寧。”

  張有存一路上已經有了主意,攻陷長崎,自不能做無用功,卻是要與幕府好好討價還價一番了,最好能與幕府達成協議,共同管理長崎,就算歸還它,也要好好通幾處口岸,簽訂下比美國人更得利的通商條約。

  現今,自然是令長崎盡快恢復正常生活經濟秩序,自然要尋些有名望的日本人幫手,組成個管理委員會之類的傀儡政權,這樣長崎的日本人也容易接受。

  當然,要尋幫中國人做事的日本人也容易,比如現在房中的通譯,就是日本人,但畢竟是閑散浪人,沒什么號召力,在日本,名望和地位都很重要。

  張有存說完,這此日本人都默不作聲。

  張有存就看向了那蘭學館館主,鳥津小六,據說也是鳥津家族旁支,但在鳥津豪族中卻倍受白眼,得不到尊重。

  “鳥津先生,我希望你出任管理委員會之首席委員。”

  鳥津小六微微一怔,嘴唇動了動,卻終于還是搖頭,說:“在下才疏學淺,怕難當此任。”

  張有存笑道:“鳥津先生過謙了,實則鳥津先生出任這首席委員,也是為天皇陛下效忠,可以保護長崎民眾平安,早日消除貴我兩國之誤會,乃是千秋之功德,鳥津先生為了一個虛名而推卻,太也迂腐,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國人甘愿舍身飼虎,又何懼小小聲名?鳥津先生是九州大名之后,自然有大智慧,希望您認真考慮我的建議。”

  鳥津小六臉色變幻不定,顯見已經頗為意動,默默點頭,說:“有存大人,請給我一點點時間,容我考慮考慮。”

  張有存笑道:“好吧,希望鳥津先生能盡快答復我。”

  正在此時,聽得外面隱隱傳來槍聲,眾人一呆,有日本人臉上就隱隱露出喜色。

  張有存嘆息道:“定然是貴國肥前藩的大名鍋島直正大人派出援軍來襲,這場誤會可真不知道怎么解除了。鍋島大人雖然刃有火鏑隊,但一來技術落后,二來不過區區幾百之數,整個肥前藩,也不過三千士卒,挑戰我百戰精兵,螞蟻憾象而已。”

  通譯卻是將這番話也翻譯了,那些日本人立時都臉色大變,卻不想,中國人對長崎、肥前國甚至九州這般熟悉,一時都驚懼不已。

  張有存不再說話,默默的品茶。

  一盞茶未喝完,外面槍聲漸漸稀疏起來,接著門被拉開,哨官不習慣的脫掉軍靴,走上幾步,俯身在張有存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有存抬頭嘆息,說道:“一場小誤會,卻連傷人命,希望貴國能早日交出挑釁之禍首,消餌這場戰事。剛剛貴國肥前藩步卒又損傷數十人命,其余潰敗,被俘一百余人,已經命他們帶上傷員,全部開釋可見我禮儀之邦仁義為懷口……”

  這么一會兒工夫,鍋島大人的援軍就被擊潰?這些日本人面面相覷,都能看到各自眼里的驚懼和絕望。

  接到張有存信箋的時候葉昭正與海軍提督馬大勇議事,展開信箋一看,葉昭就笑了,又將信給了馬大勇看。

  水軍剛剛攻陷長崎,正籌備什么管理委員會,也做好了同日本幕府談判的準備。

  張有存在信里又提到,日本人雖然軍械落后,但戰力卻不容小窺,小小一個肥前國的大名,就能組織起具有威脅的進攻,但因為長崎特殊的地形,從陸路易守難攻,海路日本人又沒有戰艦,是以長崎倒也穩如磐石,而且其人口糧收也足以保障海軍的后勤供應。

  不過日本國共有二百多藩,如同肥前藩一般實力的大名怕也有二三十數,有些藩比之肥前藩強盛許多,如果傾國來犯,只怕千余名水軍步兵隊難以招架。

  現今只是因為大名間地域之見,是以許多藩主對馳援肥前表現的并不熱心,但若日本天皇、幕府下詔,怕局面就會大為不同,是以請殿下再遣水軍以壯聲勢,打消日本人決戰的念頭,不戰而屈人之兵。

  葉昭品了。茶,笑道:“叫他們穩著點,還是把動靜鬧大了。”

  馬大勇訕訕笑了聲,也不好發表意見。

  葉昭又道:“定海號從越南回來了是吧?”見馬大勇點頭,琢磨了一下道:“派去長崎,還有在南京的鎮海號也同去,總之能調動的全調去,多輸運些彈藥補給。”

  馬大勇一呆,說:“鎮海號也去?”畢竟是拱衛南京的,聽聞皖北苗沛霜蠢蠢欲動,可莫被他鉆了空子。

  “都去。”

  馬大勇就不再說,躬身道:“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葉昭微微點頭,現今南朝大小炮艦共有十余艘,其中主力艦四艘,卻也足以嚇唬住日本人了。這籌碼如此豐足,張有存定然會好好利用之。

  葉昭召馬大勇來,是想聽聽他對《皇家平遠軍報》一篇文章的意見。

  現今與北國談判接近尾聲,北國在江南的武裝已經盡數撤離,趙三寶第四鎮收復蘇松一地,一枝步兵團則屯于上海郊外,北國談判上海歸屬自也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因為南朝要驅趕其在上海的官員簡直易如反掌。

  江南局勢漸漸平穩,葉昭自然開始考慮軍隊的正規化問題,當然,現今來說,兵種之間并不需要進行什么協調,指揮權全在自己,軍費、講武堂、海軍習練局等等費用,也全由自己一言而決,全不受財務部掣肘。

  不過漸漸完善軍隊管理中樞機關也勢在必行,是以葉昭在王府革新參謀房,設皇家陸海軍部,皇家陸海軍大元帥為國家軍隊最高指揮官,自然是葉昭擔任,副帥是實際執行者,則由第五鎮提督蘇紅娘兼任,皇家軍部下,又設陸軍研習所、海軍研習所、軍報所、科學實驗室、軍事院校管理所、軍情所等等多個部門。

  實際上,袁甲三上過折子,請攝政王擔任副帥,皇家陸海軍大元帥由皇上之名義出任為好,可他的折子在無數歌功頌德的折子里馬上被淹沒,激不起一絲浪花。

  陸軍行習所總參謀長由第一鎮提督神保兼任,海軍研習所總參謀長自然是水軍提督馬大勇兼任,軍情所總管則由內務府總管瑞吉兼任等等。

  軍報所出版的《皇家平遠軍報》面向全軍,每周一版,報紙下發到隊,而各個步兵隊每周都會抽出一個晚上,是學習讀報時間,自然要哨上的文書來讀,平遠軍中不識字的人還是占絕大多數。這是葉昭謀劃中的重頭戲,對于統一全軍思想很有必要,各級軍官均可撰文投稿,更可以清楚知道軍中思想動態。

  葉昭拿給馬大勇看的是第一期《皇家軍報》,四個版面,有三個版面的文章全是號召全軍英勇作戰,誓死效忠親王殿下云云,均是各級軍官投稿,這還是葉昭強令軍報所改了底稿,不然第一期軍報,怕都是宣誓效忠的文章,這些文章說實話多發自肺腑,有的寫了自己和親王殿下的某個偶然交集,那種激動和雀躍,葉昭看了眼睛都微微有些濕,沒辦法,第一期軍報,他們喜歡發泄也就由得他們了。

  只是這要保存歸擋的,后人見了莫笑話就成,但想來,他們應該理解這個特殊歲月的特殊情緒吧?

  第四版幾篇文章,是葉昭令海軍研習所的軍官連夜趕出來的,卻不想令葉昭吃了一驚,乃是攻略東亞的策論,認為與北國停火休養生息之際,該當趁機擴張海疆,更言道僂人、越南人,應該盡數殺光或貶為苦力,移民國人到日本、越南,緩解人口壓力,同時占據更多的資源。

葉昭當時就撓頭了,平遠軍內原來也有奉行民族滅絕思想的納粹,而且他能寫出來,就代表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這種思想,而是代表了一批軍官的思想,所以他才會認為沒什么不妥  不過也難怪,隨著國力的強大,軍國主義、帝國擴張主義等等各種思潮肯定會涌現,軍人榮譽感太強了,就容易變成戰爭狂人、戰爭販子。

  葉昭令人將這篇文章修改了一番刊登,剛剛又將原稿給馬大勇看了,笑著問他的意見。

  馬大勇當時道:“也不無道理。”

  看著馬大勇的背影,葉昭就端起了茶杯,慢慢的飲茶。

  散衙坐著馬車回布行,葉昭還在琢磨這事兒,自己的海軍最高指揮官是納粹,可真令人哭笑不得,怨不得海軍要求發動戰爭的聲音越來越強硬,因為根兒上就是個戰爭狂人。

  不過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他最終要貫徹自己的意志,而絕不敢偷偷摸摸的去搞什么屠殺,只要時常敲打敲打就好。

  搖著扇子,秋天到了,天氣還是悶熱無比,葉昭就嘆口氣,張金峰這個混賬,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那天點了李小村一句后回布行,才知道朱絲絲去了鄉下,視察各縣鄉巡捕房、治安隊的建設情況,乃是南京巡捕局局長張金峰委托她的差事,這一去就十幾天,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同朱絲絲滿打滿算在一起不過兩個晚上,而且朱絲絲都是很不情愿的陪自己,自己正準備好好同她相處,早日水乳交融如膠似漆呢,可誰知道就被張金峰差出去做事。

  葉昭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公辦私仇呢?

  就憑他亂插手李小村、李鴻章之間的爭斗,拿下他就沒有問題。

  不過葉昭也就是自己惡作劇的想想,自不會因為這點事真的撤了張金峰的差,畢竟見瑞四情報,張金峰說得上是一個很能干的官員。

  至于李小村和李鴻章的爭斗,舊派和新派的矛盾,葉昭自然冷眼旁觀,權臣們有山頭有爭斗才容易平衡,只要不因私廢公,也就由得他們,斗的太厲害的時候敲打敲打,平素由著他們去。

  琢磨著這些事,馬車慢慢駛回了布行,一邊喊陳嫂隨便炒兩樣小菜……邊回了屋,知了還在柳樹上嘶叫,令人心里鬧騰的慌。

  啊,進子屋,葉昭就驚訝的睜大眼睛。

  金鳳,柔軟身段裹了紅彤彤的旗袍,,絲襪美腿,小紅高跟皮鞋,高貴嫵媚風情萬種,性感的無以復加。

  錦二奶奶笑放放看著葉昭,嚙嘔撻扭著柔軟腰肢走上來,輕輕抱住葉昭,油亮亮紅唇在葉昭臉上吧嗒親了一口,以往她可是最喜歡勾得葉昭心癢癢,偷偷摸摸講的就是那么個味道,現今作派,可見是真想葉昭了。

  葉昭笑著擁著她,輕輕親吻,小尤物在懷里扭呀扭的,把葉昭扭得氣喘吁吁,澡都不洗了,攔腰抱起她,就走向了大床……

  華麗麗紅床翻波,金鳳被收拾的媚叫不已,又怕被人聽到,咬著自己雪白麓丹小手,紅玫瑰般的指甲被紅唇輕輕噙住,“啊……”喉嚨吐出令人血脈賁張的輕叫,把葉昭的那團火勾得完全點爆,痛快淋漓的征伐懷里的極品尤物,真是應了那句床上蕩婦床下貴婦,那如綿如絲的,輕輕壓上去就令人骨軟筋酥,紅唇、美腿、綿足、長指甲、細的不能再細令人恨不得咬下去的柔軟纖腰,全身上下到處都是令男人瘋狂的法寶,輕輕的觸碰、呻吟,伺候的葉昭真如神仙一般享受。

  大床也瘋狂的咯吱咯吱動著,頻率越來越快,如同暴風驟雨,令人擔心它會不會突然散了架子……

  水汪汪鳳眼慢慢睜開,金鳳媚眼如絲,咬了葉昭胸脯一口,令葉昭一激靈。

  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日頭隔著垂柳,在紙窗上落下斑斑點點的痕跡。

  “每次就知道欺負人家。”金鳳嬌艷欲滴的雪白慧丹小手輕輕撫著葉昭胸膛?俊俏貼在上面,媚眼水汪汪的,聲音柔極了、媚極了。或許!一些不知道她身份跟她打交道的商人,就時常幻想這看起來高傲高貴冷冰冰做事毒辣的小尤物在床上被人求歡的媚態,想想真能和她共度,那真是死也值了,但若說她伺候男人,真是想都想不出的。

  葉昭笑道:“想你了呀。”輕輕吻了吻她如云美髻,說道:“家里都好吧?看到咱家老爺子沒?”

  金鳳就輕笑點點頭,說:“阿瑪聽說我在外面跑生意,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可倒沒刃斥我,后來我問蓉兒,蓉兒說沒說我什么,我看多半就是蓉兒給我吃寬心丸呢。”

  葉昭不由得哈哈笑,說:“等咱家老爺子清楚你們底細了,那也就麻木了,蓉兒,背著小書包滋溜溜的到處跑;紅娘帶兵打仗,雙手沾了上百條人命;莎娃不用說,俄國人,還在衙門口當差;花姬,膽子小的跟針尖似的,又學些亂七八糟的科學;我這老爸知道你們底細啊,非吐血不可。”

  金鳳說話時因為公公不喜歡她,頗有些難受,聽葉昭這么一說,就不由得撲哧一笑,覺得還真是這么回事,又問道:“老爸?”

  葉昭笑,說:“我喜歡這么稱呼他,親切,不過你們也甭發愁,老爺子人很簡單,慢慢就沒事了。”

  金鳳點點頭,快活的將俏臉貼在葉昭胸膛,說:“王爺,跟了您一天,金鳳就是死都值了,現在啊,金鳳只希望王爺長命百歲,金鳳的壽數都給王爺。”

  聽她真情流露,葉昭沒吱聲,默默的擁緊了她。

  過了會兒,道:“咱都長命百歲,我自己,忒也無聊。”

  金鳳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葉昭又道:“你再睡會兒,晚點咱去吃飯補充能量。”

  金鳳知道能量是怎么回事,嫣然一笑,俏臉深埋入葉昭懷里。

  自雞鐘滴答滴答的,也不知道嘀嗒了多少下。

  金鳳突然一笑,說:“聽莎娃說,她認了個妹妹?肯定被王爺迷死了吧?我還想見見呢,蓉兒說,要是人好的話,就幫她買份禮物送給這小姑娘,人不好,就算了。”

  金鳳當面自然是稱呼蓉兒姐姐,就算在背后跟別人提起蓉兒,自然也是稱呼為大福晉、福晉亦或姐姐,就在葉昭面前,稱呼蓉兒,顯得一家親近,這也是葉昭多次糾正她才慢慢改了稱呼,但每次說到“蓉兒”兩個字,聲音都低下來。

  “王爺,她人在哪兒呢?”金鳳興致勃勃的問。

  葉昭不禁有些慚愧,不管怎么說,現代人的某些道德觀還是深埋心底,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就算蓉兒、金鳳她們習以為常,也不太當回事,可自己總還是有些覺得對不起她們。

  以后要收斂收斂了,葉昭琢磨著。

  “沒友家,公干,好像去了鄉下。”

  金鳳嬌笑道:“她難道不想您啊?”

  葉昭揉了揉鼻子,道:“她恨不得我死了,以為誰都像你們那么對我好啊?”

  金鳳咯咯一笑,雖然知道王爺哄她,可就是開心。

  “我瞇一覺,王爺,我知道您身子鐵打的,您起吧,金鳳伺候您穿衣。”

  葉昭笑道:“我舍不得起床。”

  金鳳吃吃一笑,綿軟的貼著葉昭,慢慢閉上了眼睛。

  葉昭也閉目養神,琢磨著日本的事兒,琢磨著兩位副相的人選,這時節,門突然被推開,嚙撻的腳步聲,葉昭一呆,這是怎么話兒說的?忙緊緊閉著眼睛裝睡著了。

  “呀mmmm!”驚叫聲,葉昭偷偷從眼睛縫隙看出去,可不就是朱絲絲,一身端莊秀麗的黑色警裝制服,耙麗逼人青春氣息十足的女警官,顯然剛剛回來,此刻她俏臉通紅,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金鳳水汪汪眼睛慢慢尊開,這時朱絲絲就轉身,一溜煙跑了出去,葉昭無奈嘆氣,自己可就真別想在她面前做好人了。

  “是她呀?”金鳳笑放孜問。

  葉昭苦笑道:“嗯,我在她眼里是大色狼,土匪惡霸。”

  金鳳偷偷抿嘴一笑,葉昭就瞪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定是想起了和自己初始的情形,自己可不就是惡人么?

  金鳳輕輕拉過那長長的紅紗,慢慢纏著束胸,旗袍盡顯曲線之美,束胸更好些。

  “你干甚么?”葉昭奇道。

  金鳳笑孜孜道:“我去會會這個妹子,可別傷了人家。”

  葉昭干咳一聲,說:“算了,一會兒我找她。”

  金鳳咯咯笑道:“妾身什么時候辦過糊涂事兒,爺您就放心吧。”水汪汪大眼睛轉了轉,隨即輕笑,說:“妾身明白了,還是爺找她的好,那等過些日子,妾身再跟她好生聚聚。”

  葉昭揉了揉鼻子……個頭兩個大,這朱絲絲是不是自己前世的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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