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
孟凡眉尖一挑，看程咬金的表情就知道可能有事。
“歷城縣的百姓大都覺得高府那邊欺人太甚，坊間都支持公子去參加鄉試，倒是那個剛剛接管了縣衙一切事物的王縣丞為了拍高家馬屁，竟是差人放出謠言，表示如果公子膽敢離開歷城那就永遠別想回來！”
“王縣丞？”
“是的公子，這縣丞名叫王遠，高炎前往齊州任長史后歷城縣縣令一職暫時空缺，估計這王縣丞是看中了高家的關系想要借此機會補這個空缺！”
“巴結高府，然后用這個威脅我？”
孟凡眼神越來越冷。
此番，他讓程咬金放出自己參加科舉的消息其實就是想氣氣高長遠，看看高府在歷城縣還有什么留下的勢力順便一起清理。
免得自己前往齊州應試的時候他們再跳出來找孟府的麻煩，結果高炎這邊尚沒有什么回應，縣丞王遠倒是搶先跳了出來。
“公子，這個縣丞實在太可惡，還真以為這樣就能巴結司馬云天和高長遠？聽說他暗中有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不要我們.....”
程咬金拳頭緊握。
“不用，一個月之后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阻我進城！”
皺眉，擺手。
在孟凡眼中，這個王縣丞只是一個小人物，這筆賬先記下來后面慢慢清算也不遲。
他現在要的是真正屬于高家的人！
“咬金，除了這個縣丞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對參加鄉試有說法？”
“公子，其他的倒是沒有，高炎這么多年在歷城的名聲如何您是知道的，就是昏官一個，好多小吏、富賈已經開始期待新的縣令！”
“哦？一個也沒有？本以為高長遠還會在歷城留些手段，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他了，既是如此那就齊州府見！”
起身，孟凡做出決定。
“公子，可我們這樣走了之后那個縣丞會不會為難夫人？萬一他？”
程咬金欲言又止。
自家公子一走，孟府沒了主心骨，萬一這縣丞為了巴結高炎而發難怎么辦？
“他？此人常年在高炎手下做副手，并無多大能力只會溜須拍馬，此番為了縣令一職，他肯定還會找其他關系，根本無暇顧及孟府！”
孟凡在高府的數年并沒有白待，很多事情還是知道的。
“明白了，公子！”
就這樣，三人又談了一些其他事情之后這才散去。
........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孟凡和程咬金上了馬車，在高茹煙的注視下緩緩的離開了歷城縣。
此番讓前往齊州應試孟凡將家里面的事交給了高茹煙和樊晴。
樊晴的武藝不錯，有她在孟府的安全肯定沒什么問題，而且樊虎還要留在歷城收購藥材都有幫襯，肯定不會出什么問題。
“最近事情太多，相公的功課也被耽誤了不少，高府給的壓力又大，此次鄉試恐怕是.....”
雖然馬車已經離開了孟府眾人的視線，但高茹煙依舊不愿意進府。
回想起孟凡這幾夜的表現，她真的很是擔憂。
“夫人放心，公子此番肯定能中！”
意外的是樊晴對孟凡倒是信心十足。
“唉，晴兒，你又何必安慰我？算了。相公不中就不中，現在孟府也挺好，多賺些銀子也是一樣！”
良久，高茹煙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夫人，您.....”
“晴兒，做商賈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對嗎？以前是我太糊涂！”
再次一嘆，高茹煙轉身，堅定了回了孟府。
這么多年，很少有人知道她在商道之上其實有著驚人的天賦，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展露而已。
此番見到自家相公承受了如此大的壓力，終于徹底想通。
“相公，以后我來撐這個家！銀子我來賺！”
咯吱！
府門漸漸關上，而從里面卻是隱隱約約的傳來了這樣一道聲音。
........
不說高茹煙這邊如何，再說孟凡前腳剛剛離開歷城縣城門，一名衙役當即轉身跑向了縣衙方向。
半柱香的功夫，衙役便站在了縣丞王遠的面前，
“啟稟大人，那孟凡已經坐上馬車，前往了齊州府！”
“什么？好大的膽子！難道本大人的命令他不知道？”
不聽則以，一聽，縣丞王遠惱怒不已。
高炎和高長遠等臨走的時候他可是保證過絕對不會讓孟凡好過，結果現在....
“師爺，立刻帶人前往孟府，將那高茹煙拿下押往縣衙，看他再去齊州赴考？”
怒火上頭，王遠當即就要傳令，
他現在氣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孟凡這個要啥沒啥的秀才竟敢不理他的命令，簡直不可饒恕。
“大人息怒！”
見狀，大堂里的師爺急忙阻攔。
“什么意思？”
王遠見到師爺沒有領命，眉頭瞬間一皺。
“大人，當務之急您應該謀求縣令一職，而不是其他，若是貿然闖入高府拿人又沒有個正當由頭肯定會被別人抓住話柄！”
師爺搖著一把羽扇，高深莫測。
“哼，這事老爺我自然知道，只有把高府的人伺候好了才能有機會當得縣令一職！”
“不不！大人可曾想過現在的高大人雖然擢升正六品卻是沒什么實權，只是一個長史而已，再說高炎靠的也是他的兩個女婿而已。您認為他會為了您的事情去和司馬云天與武哲打招呼？不可能！”
“而且這高茹煙畢竟是高大人的女兒，孟凡只是個女婿，我們可以針對孟凡但高茹煙卻是.....”
師爺這句話說完，王遠為之一頓，臉上的怒火少了些許，陷入了沉思。
直到過了許久，他才再抬頭。
“可若不是這樣，照樣會惹怒高炎！日后給本大人穿小鞋該如何是好.....”
“老爺，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們可以暗中做些事情，比如削去孟凡在歷城縣的縣籍。如此一來，一勞永逸，不但可以讓孟凡無法參加鄉試更讓他有家難回！高大人那邊也能交代！”
“等等，你的意思是暗中削去他的戶籍，然后提前一步上報齊州府？”
“是的，大人！”
“不錯！不錯，這事老爺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你立刻去辦！對了，再給高大人發一封密信，將此事詳細告知！”
王遠搓手。
在他看來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好了，一了百了！
“是，大人！”
師爺得意，隨后躬身退出了大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