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這是在找死!”
聽罷老太監之言,楊廣早已怒不可揭。
如果說孟凡和他算是舊怨的話,李淵這就是新仇,竟然敢帶著百姓一起供奉孟凡?
就算要供奉也應該是供奉他才對!
“去,立刻給朕把楊素、宇文述喚來!朕要滅掉李淵!”
憤怒之下做出的決定一般都是不理智的,但楊廣卻不這么認為,且不說其他,就沖李淵敢供奉孟凡這一點,就得死!
“是,陛下!”
聞言,老太監急忙躬身退了下去。
對于楊廣的這個決定,他倒是沒什么抵觸,
也不知道為什么,比起討伐孟凡來說,其實滅掉李淵似乎更還更靠譜一些。
與此同時,太原府,
李淵聽罷門客的稟報后眼中除了不信還是不信。
“你說什么?長孫無忌他們突然消失不見了....連族中老小都不知道去哪了?”
“大人,原本算好了時間,他們這幾日應該是要到太原府的,結果他們遲遲未到,屬下不放心,便派了一些侍衛前往查看,結果....早已人去樓空!”
門客的臉色也很難看。
這些人杰都是提前說好要成為太原府一份子的,現在可好,一下子全跑了!
“為什么會這樣?按照兩位道長的話,他們的命數注定是我李家家臣才對,更何況之前都答應了,為何要突然反悔?”
踱步,自語片刻,李淵再也顧不得許多。
出了大堂后急急忙忙的走向了后院,這種事情必須要找袁天罡和李淳風問個清楚。
咯吱!
很快到了后院,匆匆推開院門,李淵便呼喊了起來,
“二位道長.....二位道長”
若是在平日,李淵幾聲呼喊,屋子里的油燈必亮,然而今天呼喊了七八遍,袁天罡和李淳風住的那個房間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怎么回事?睡得這么死?”
半晌,看到里面依舊沒有動靜,李淵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命侍衛上去敲門。
然而侍衛才剛剛上前,房門竟是輕碰自開。
“嗯?”
疑惑之下,侍衛小心翼翼的進入了房屋。
片刻,他一臉詫異再次轉回,“啟稟大人,房屋里并沒有兩位道長!”
“你說什么?沒有?怎么可能?”
聽到這個消息,李淵頭皮一緊,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做兩步的進入了房屋。
一看,真如侍衛所言,里面空蕩蕩的,被褥更是擺放的整整齊齊,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
“道長哪里去了?”
李淵怎么也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平日里袁天罡和李淳風鮮有出門,怎么今日在這極其關鍵的時刻他就不見了呢?
“大人!大人!”
然而就在李淵轉身想要再去找尋的時候,一名負責守衛小院的侍衛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啟稟大人,兩天前二位道長說奉了大人之命要外出辦事,還讓屬下備了一些干糧....”
“外出辦事?老夫什么時候噗!”
這次,不聽還好,一聽,李淵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是個聰明人,很多事情一想便能明白!
因為他根本沒有讓袁天罡和李淳風出門.
“大人!大人!快!快通知幾位公子.”
見狀,小院里的侍衛頓時亂做了一團。
夜色下,前往武陽縣的官道旁,有兩道人正再篝火旁喝著水吃著干糧。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李淵一直以來最為信任的袁天罡和李淳風。
“師父,算算時間明天我們就能抵達天狼關,可天狼關的守將真的會讓我們進去嗎?”
喝了一口水,李淳風頗為擔憂的說道。
“這是自然!因為為師本就是孟公子的麾下,焉有過不去的道理?”
淡淡一笑,袁天罡的臉上滿是篤定。
“什么?師父.....你”
不聽還好,一聽李淳風的手瞬間呆住,任由水囊里的水灑落也不自知。
直到過了半晌,他依舊還是一副迷糊狀態,
“師父,你說你是孟....公子的.....麾下?”
一直以來,他看到自己的師父處處在算計孟凡,好似有深仇大恨那般,甚至還為此做了不少推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李淵的死忠為何現在突然就成了孟凡的人?
“呵呵,如果為師不露一點真本事李淵會信我?他若是不信我,怎么會親手段送掉自己的龍運,從而讓龍運在公子身邊聚集?”
看著李淳風,袁天罡侃侃而談,就像在說一句微不足道的事情那般。
不管是最后建廟供奉孟凡還是之前讓李淵放棄長安前往山西,都是他有意為之!
當然,也有李淵的配合!
比如斷河數魚這件事....簡直就是他主動送上來的。
“師父?這....這到底是什么時候.....”
別看袁天罡說的輕松,然而李淳風卻是依舊有好多事情想不通。
自從下山以來,他一直跟隨在自己師父身邊,更是沒見過孟凡....
“什么時候?就在那次擂臺大比的時候,為師與公子有幸見了一面,從那之后,為師就已經暗中追隨了公子!”
回想起長安的那一幕。
袁天罡的眼中閃過一絲追憶,
話說當時長安城里因為大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而他推算出程咬金乃是未來將星....便出了侍郎府想要去蘇成的招募一下程咬金,
結果程咬金沒見到,卻是碰上了孟凡!
再后來,他就成了孟凡那次長安之行,第四個效忠的神秘人!
“原來在那個時候.....師父就...怪不得!怪不得!”
聽到這里,李淳風長著的嘴巴終于合上,好多想不通的事情也漸漸的清晰明白。
“那師父既然早已投靠了孟公子為何不繼續待在李淵身邊?如此豈不是更能幫助孟公子.....”
想了想,他還有最后一個疑問。
“因為公子放出了立國的消息!”
歷城縣,縣衙,孟凡的一眾屬下亦是沒有入睡,而是緊鑼密鼓的張羅著立國大典的事情。
別看此時距離立國之時還需要兩個月,
但好多事情已經能提前準備。
“既是立國大典,祭天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少,可到底在哪里設一座祭壇呢?可惜我歷城縣沒有什么道行高深的道長,如不然....”
看著地圖,房玄齡眉頭一皺。
他雖然才高八斗,但是這種玄學之事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