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康自信滿滿準備迎接女兒出獄,卻先把自己送進去了監獄。
律師跟他同時去的局里,卻因為證據確鑿的關系,所有的準備仿佛水面上投放的一顆石頭,除了開始弄出點動靜,絲毫沒有改變現狀。
省局的領導坐鎮局里,秦建國準備好后跟對方見了面。
談話以失敗告終,對方話里話外暗示秦建國不懂得做人。
聽那意思是想秋后算賬。
省局、市局本就有上下之分,對方有心做點什么,只怕也防不勝防。
秦建國做好了準備,對此并不擔心。
聽聞省局領導離開,他更是加快了速度。
快下班時又跟江苒約了時間在局里見面,他想談談江苒的口風。
這次對付正山集團肯定有個目標結果,他還不太清楚江苒想做到什么地步。
江苒離開前送老人去的秧歌隊。
昨晚阿姨再次提醒醒她別忘了到時候看表演。
下個星期老人要參加市里的表演,她軍訓的這幾天,魏紅英全天都在訓練,人看著是精神了,就是瘦了不少。
剛好江苒也回來,家里買了很多的食材,阿姨早上就在熬粥燉湯,離開前她跟老人還喝了一碗鮮美的菌湯。
秧歌隊的訓練地是小區的某綠化廣場。
天空花園住戶不算多,但是面積大,住在這里面的又是拖家帶口的,像每家都有一兩個老人。
除了秧歌隊還有其他舞隊,平時練習廣場舞和探戈之類的,可能是環境影響,感覺還挺優雅。
老人扭捏著去了公用衛生間換了衣服,大紅的旗袍、盛開的粉色絹花,還有鮮紅色的絲帶與羽扇,工具全面。
她出來時江苒直接看愣了去。
畢竟缺少對這個時代文化了解,江苒大概知道秧歌隊熱情奔放似火,可是老人這一身出來,還是看的有些稀奇。
因為孫女在,魏紅英有些靦腆。
跟認識的人打了招呼,自己先在旁邊練習,臉上帶著些不好意思。
江苒看她總是偷偷看自己,覺得好笑,也不想打擾她排練,便偷偷溜走了。
離開前余光看到遠處走來的兩人。
女的比魏紅英年輕許多,穿著一樣,男人有點熟悉,好像是小區遇到過的住戶,上次誤會老人是做飯阿姨,貌似姓張。
這么一來他身邊的阿姨應該就是老人說的秧歌隊的隊長了,兩人是母子關系。
江苒看對方挺好相處,也沒多看,離開這里。
卻不知,她走后,母子倆也走了過來。
秧歌隊的人加上隊長總共十二個,在小區成立時間不短,表演也是準備許久。
“媽,你弄秧歌隊我不反對,這資源我能幫你,但這一團散沙似的去參加市里表演是不是有點不太慎重依我看你還是精挑細選下,現在國家支持民族文化,這跳出名氣還是有點好處的,也省的我給你投入那么多心血。”
宋霞微微皺眉,“可是都是一起訓練的姐妹,怎么精挑細選,這就剩一個星期了,先這么來吧,我看大家跳的挺好的。”
宋霞從小就喜歡秧歌舞,像其他民俗舞蹈也懂一點。
以前在廣場舞當小隊長,后面看秧歌舞跳的少,自己找人組建隊伍,為的就是培養興趣愛好。
不過秧歌舞看似簡單,跳出感覺卻不容易,隊伍建立后她親自指點,這才有模有樣。
聽到兒子的話,她心里有點不情愿。
張中祥卻是搖頭,“我知道這是你個人興趣,但傳播也是必要的一件事,不然怎么讓人喜歡秧歌這樣,我以前有個朋友認識這方面的人,我去給你找幾個人替換幾個,爭取這次表演更加出彩,到時候你想要多少隊員都有,哪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說完掃了眼隊伍聯系中那些高高矮矮的身影,最后從角落略有些放不開扭動的身影劃過,張中祥并沒有掩飾自己看不上眼的想法。
“可是我答應大家要去表演”
“這還不簡單”張中祥并不在意,“你先不說,等表演前一天再說表演方要求替換人員,至于原因就說為了達到洪市的形象文化影響,到時候她們有不滿也沒辦法,實在不行,再給她們找個去處,這隊伍還不好建嘛。”
不等宋霞多說,張中祥連替換的人都想好了。
“身份容易拿捏的最好,之前帶回去吃飯那個,我看著就不行;還有之前找你借錢的,她兒子公司出了點問題,正好乘著這個時間松一松”
兩人低聲說著,那邊隊伍的人也看到了,于是過來打招呼。
張中祥看到她們時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言道還有事不打擾幾人訓練,走之前卻又給宋霞做了暗示。
宋霞心里不舒服,可也明白兒子說的沒錯。
嘆了口氣接受這個提議。
想著還有幾天,到時候慢慢解釋,轉頭過去時,看著訓練下的隊伍,臉上又掛起了笑容。
魏紅英是一群人中加入最晚的。
從以前的扭捏不好意思,到后面大大方方進步不少。
只是記性差,聯系起來比別人費力,宋霞單獨給她開過不少小灶。
如今的表現算不得出挑,但也很不錯了。
宋霞早知道兒子看不上魏紅英,一直挺不好意思,現在兒子第一個要換的就是她,愧疚之下,對她教導的更加認真。
魏紅英也知道表演在即,馬虎不得,何況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要在舞臺上表演。
心里的激動無以復加,想到當日還有孫女他們去看,拿出了全身的干勁。
江苒到達局里時,辦公室一半的人下了班,只有個別人坐在位子上,聽說她要找秦建國,問了名字后,格外多看了她一眼。
正山集團的事情弄得熱熱鬧鬧,局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爆發的原因是一起華盛高中的綁架案。
記得當事人就是這個名字,心知就是這個小姑娘了。
能讓局長跟正山集團叫板,還無視省局的暗示,連他們這些外圍人都感覺到情況不對,早就在猜測當事人有什么特別身份。
如今江苒是孤身過來的,穿著打扮一般,看起來并不像是有什么后臺,他們也有些疑惑。
卻還是禮貌的將人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