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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他將自己的思考說了出來與陶翁分享。
兩人又討論了一陣,一致覺得這還是要從太上感應陣這種能感應各種氣息和兩儀元磁神光這種能將各屬靈氣還原為基本元氣粒子的神通上著手。
兩人思考了一會,覺得暫時沒把握拿下這個空間,決定暫時退出去,等想好辦法再來。
按陳天的神通,慢慢磨也能磨下來,但他現在要看著辰漏觀那邊,幾個方向都是事,如果時間耽誤在這里,不劃算。
再說,這里面又不急,桃花源秘境都封閉幾百年了,再封閉下去也不會出事,按照金烏煞侵蝕陶淵明元神所化的那株菊花,再上千年也不會有多少進度。
于是,兩人退了出來,陳天對鄭川道:“里面很危險,元神修士進入都不一定能全而退,你后不要過來了,也不必關注這里。”
鄭川躬答了一聲是,然后又大著膽子問道:“觀主,這是什么所在?竟然勞煩您二位,而且……”
“傳說中的桃花源,不過那個世外桃源已經毀于一旦,現在里面充斥著煞氣,我一時也清理不了,暫時放在這里吧,大概沒人能進去。”
說完,陳天和陶翁就走了。
陳天返回辰漏觀繼續思考剛才這個問題,同時也分了一點注意力在襄陽,看宋廷經過自己提醒是否還會重蹈故轍。
只是這事不是一時半刻能看出來的,不過陳天注意到了,至少襄陽孟珙所部戒備森嚴,反倒是那位從兩淮制置使調任京滬制置使的趙范,愈發放浪形骸,轄下各節度使矛盾重重,幾乎要公開翻臉了。
一邊關注著那邊,陳天一邊整理著自所學的法術,企圖找出一種能消磨煞氣的方法。
想來想去,還是要用陣法,畢竟陣法一直以來是他吃飯的家伙,而且布置好后方便,不需要再有專人守著,以他的修為,遙控即可。
那么磨滅煞氣,最主要的,就是抽離煞氣中那些難以消除的意念,是那些意念扭曲元氣而形成的煞氣。
接著,他忽然想到火桑城中那些用來制作符篆的工具,就是抽離世間的殘魂散魄形成的。
一想到這里,抽離意念的方法就有了,頓時,他思路大開,磨滅那些煞氣,大致應該有三個步驟:定住煞氣,抽離意念,磨滅元氣。
首先就是鎮壓住煞氣,然后抽離其中蘊含的意念,最后將那被意念扭曲的元氣磨滅成基本的元氣粒子,釋放出來就可以了,這釋放的,也就是最基本的元氣。
于是,他依據陽五行塔的規制,設計了一個大型陣法,他稱之為陽銅爐陣,取道經中那句著名的“天地為爐,陽為炭,造化為工,萬物為銅。”
這個陣法由三層制互相契合而成,比星辰五行陣更高一個等級,外圍是陽五行符陣,鎮壓一切元氣,散為陽、五行之屬的絕大部分陣法,和可轉為神霄天雷。
中間是大羅凈樂圖,這是從蜃龍島得到的關于武當派秘傳幻術的最高制,里面其實就有拉人神魂入圖中的制,將其強化,不就是強制抽離人神念的東西了嗎。
最中心則是陽元磁神光,也就是兩儀元磁神光,磨滅一切元氣。
這個陣法結合了符陣、幻陣和神通,可以說是他修道以來陣法神通的巔峰之作了,與星辰五行陣比起來,這個陣法就是純粹殺傷的,稍加改變就可以成為鎮壓修士法力,抽離神魂,磨滅元神的陣法。
而星辰五行陣,雖然可以附加五行陣法于其中,但是其最重要的功能還是調理地脈元氣,吸納天星之力,壯大靈脈,至于在其中搭配的五行陣法,只是附屬品,威力差強人意。
所以以往幾次遇到敵人,星辰五行陣起的輔助作用更多,而這個天地銅爐陣不一樣,純殺傷的,他自己陷進去都很難不受傷。
一連推演了兩個多月,他才將這個陣法的框架搭起來,至于其中細節,還需要慢慢修改、調整、完善。
就在他推演的同時,宋廷與蒙兀人終于開戰了,也正如陳天所料,只占據了汴梁、洛陽等寥寥幾座大城,根本沒有人民基礎,也沒有基層治理的宋廷,在平坦的中原大地,如何能抵擋得住蒙兀人的騎兵,野戰連戰皆敗,只得龜縮入城中。
而蒙兀人也沒有傻傻的去攻城,而是調來在原本金國幽州等地域招募的漢軍圍城,而騎兵卻去攻城掠地。
這一下,宋廷徹底抓瞎,幾座大城很快成為孤城,想出城野戰也來不及了,漢軍配合蒙兀輕騎兵死死封鎖了城池。
不過一月,原本歡歡喜喜去中原接收地盤的士兵們,要么潰退回南邊,要么成建制被消滅或投降。
而在敗兵沖擊下,原本固若金湯的長江淮河戰線人心浮動。
就在這時,京滬制置使坐下節度使們終于公開內訌,特別是原明王軍投降節度李博淵,他在金國滅亡前出賣了崔立,拉著一部分明王軍投奔了宋廷。
這人人極為風趣,會拍馬,舍得花錢,很快取得了上司趙范的歡心,實力迅速膨脹。
而他與趙范手下那些節度使們因為出、資歷、戰功等因素的差距,互相視為仇讎。
原本趙范還將這視為手下們互相制衡的手段,哪知經此一敗,這位投降而來的節度有了別的心思,正好也有原明王軍的校尉牽線,替蒙兀人招降他。
他沒思考多久就同意了,畢竟蒙兀人許他后襄樊地區總管,一應軍政大權盡數賦予他一人,這可比在宋廷當一個小小的節度使,被人呼來喝去,像條狗一樣。
就在宋廷在汴梁、洛陽二京失利后不久,蒙兀人兵臨襄樊附近,敗兵沖擊整個長江淮河防線。
這一晚間,李博淵作亂,公開反叛,同時火燒襄陽城,開門投降,讓蒙兀人長驅直入。
當孟珙部聞聲而來,救援襄陽時,也只能和已經趕到的蒙兀人打起了遭遇戰,當時,城里城外亂成一團,城里有李博淵和其他軍鎮之人殺來殺去,城外孟珙部和蒙兀人也戰作一團。
好在這里是襄陽,宋廷防御重地,雖說禍起蕭墻,猝不及防,但是宋廷做了無數防御,加之熟悉地理,很快就占據了上風,眼看就要里應外合,同時鎮壓叛亂。
這時,蒙兀人的金帳軍出動了,而且是一個萬人隊,力爭一舉破除孟珙部,徹底打開宋廷襄樊防線。
一開始的進展也確如蒙兀方面的預料,金帳軍進軍兇猛,一瞬間就撕開了孟珙部防線,但孟珙作為當世名將,又知道蒙兀人可能的動向,早就做好了預案,瞬間填補了缺口。
于是,雙方打成了爛賬,在襄陽城外狹小的區域中互相爭斗,金帳軍的大規模沖鋒發揮不開,而孟珙部的地理優勢也被金帳軍分割開而得不到有效指揮。
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金帳軍可能因為單兵素質高而獲勝,但宋廷也可能因為襄陽城中叛亂平定而抽出手來。
這時,領軍的窩闊臺第三子由曲出決意孤注一擲,他也得知宋廷方面由于在中原大敗,荊湘方面并沒有多余的力量,因此,他直接將最后三千親衛派出,邊只留下一位元神真君和兩位金丹護衛和傳訊。
而這時,統領一萬武陵軍的鄭川終于出手了。
他是開戰前夕黃芪調過來的,參加過西遼的軍事行動,算是武陵軍中為數不多的有領軍經驗的金丹級修士,其他金丹修士雖然也能當個千人旅帥之類的職位,但是能領萬人,單獨行動的,不多。
黃芪按照陳天的囑咐,有意更多的鍛煉武陵軍中其他人的領兵經驗,不能完全放在萬海一人上。
他先前一直率軍等在襄陽后方一點,借助符篆和雙方大戰遮掩了宋蒙雙方的偵查。
此時,時機成熟,他直接率領武陵軍直插入戰場,殺向金帳軍后部。
由于此地戰場狹窄,除了少數一些騎兵外,其余全是步兵,這可比在此地不能發揮出來的金帳軍靈活多了。
果然,武陵軍投入戰場后,勢如破竹,首先一舉截斷了金帳軍的后部,讓其徹底陷入了與孟珙部的混戰,接著,又擊潰了由曲出的三千親衛,在蒙兀人剛反應過來的況下,一舉奠定戰局。
接著,武陵軍分為兩部,一部三千人,由鄭川帶領,直取由曲出,剩下的分成七個千人隊,不斷在戰場上互相穿插,打散金帳軍的部署,聯合孟珙部殺傷金帳軍和蒙兀普通軍隊。
在武陵軍出現時,軍陣之中的孟珙就心中一突,出兵前,他就已經從特殊渠道得到了提示,言道這邊可能事變,更可能在附近有一只不屬于宋廷的勢力。
出兵前,他也已經往后偵查了數百里,卻一無所獲。如今,這個不可能化為了現實,他卻毫無辦法,只能努力收攏軍隊,保持建制。
但是底下那些底層官兵卻沒有這個消息,他們以為這是宋廷的援兵,之所以未有任何旗號,是為了保持突襲的突然,他們自發組成戰陣,跟著武陵軍左沖右突。
而蒙兀軍大帳這邊,由曲出卻心喪若死,此時,他手中無一兵一卒,只得一邊抽出彎刀,一邊看向旁邊那位元神真君。
此刻,只能寄望于邊這位法師的神通能殺了那突然出現的軍隊將領,讓他們大亂,自己這邊才有機會慢慢脫出現場。
至于在今晚攻下襄陽,想都不用想了,如果慢了,金帳軍再損失,他恐怕萬死難恕其罪。
自鐵木真起兵以來,不斷地掠奪、屠殺,才建立起這樣一只金帳軍,上次遠征故城綠洲損失了一萬,鐵木真也因此崩逝。
窩闊臺通過東征西討,屠殺西夏,滅亡金國,如今好不容易坐穩了汗位,于是他一面繼續往故城綠洲屯兵,準備一舉征服西遼,殺死殺父仇人。
一面繼續征討宋廷的以戰養戰,否則,蒙兀人的后勤太吃緊,就要收縮戰線了。
這么多年以來,通過搜刮,金帳軍也不過五萬,這是孛兒只斤氏統治草原的關鍵,這次,整個長江兩淮一線,就這一萬金帳軍,其他的,全部調到了故城綠洲。
如果由曲出這里將這一萬金帳軍全部報銷了,那他恐怕就要被自己父親親手殺死了。
他旁邊的那位元神真君也是心里一麻,眼前這只軍隊不遜于金帳軍,雖撲過來的只有三千人,也自成一體,他確實可以打破,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就大了。
關鍵是,如果不能一次出手殺了對面那位統帥,讓他召集起旁邊那剩下的七千人,凝為一體,他都要夾著尾巴逃走了。
因此,他也只能孤注一擲,至于自己跑了,不但他效力這么久得到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更關鍵的是,蒙兀人的元神不會放過他。
自從上次失敗后,天心魔君引為奇恥大辱,召喚了一些不容于各方的元神,到蒙兀軍中效力。
這些人大多是鬼修、魔修,修為參差不齊,但都是利用屠殺收集怨魂、血等方法修煉的法門,這也是雙方合作的另一大前提。
如果他跑了,等著他的,一定是那些利益共同體們的追殺,毫無疑義。
因此,他也只得傾盡全力,準備一擊建功。
他對邊那兩位金丹吩咐道:“為我護法,且看我如何殺了眼前這位大將。”
說完,盤膝坐下,頭頂上猛地竄出一道元神,是一道黑云組成的一位魔神,他隨手抓起戰場上散落的十數個士兵就喂在嘴中吞吃了。
這一吞吃,他兇威更熾,從不知哪個地方托出一根狼牙棒就砸了下來。
鄭川看到這一幕也大吃一驚,他也不知道這家伙如何做到眼前這地步的,要知道,在此種大戰中,就是元神修士的元神也輕易出不得,會被血氣煞氣模糊了神智,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