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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來年

  那名陰鷙灰衣修士倒在地上,金蛟剪刺穿他心臟從背后破出,灰衣被鮮血浸濕。

  張世平右手食指中指兩指并攏,一聲喝下,羅鈞劍劍身發出寸長冷冽劍氣,再次把灰衣修士刺了個通透,一劍把他分成兩段后,他這才走過去,在他身上摸索起來,把東西收刮干凈后,把尸體燒成灰燼后,人就匆匆離開。

  怕在路上又被人襲擊的張世平,不敢直接驅器飛回去,他在山里面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修養,忍著劇痛,用法力把碎裂的肩甲一一正了過來。

  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張世平在青銅燈的燈光下,用法力緊緊包裹著正好的碎骨,一邊還不停地服用療傷藥物,等到好轉,觸碰傷口只有輕微痛疼的時候,他這才洗去臉上用來喬裝打扮的藥水,換上一身正陽宗外門弟子的黑衣服飾,驅器飛回。

  從遭遇那兩人后,到回來正陽宗,張世平足足比以往多花了五天,他沒有直接回到碧緣山,反而驅器降落在一座石山之上,去了藏經閣,三炷香之后,張世平若有所思地從里面出來。

  回到碧緣山后,張世平取出從藏經閣那位馬師叔那里得來的一塊玉簡,他沒有在藏經閣前四層里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他以前尋找到的換元術一樣,就連記載著追蹤法術的玉簡也是殘本,張世平懷疑是不是宗門故意把一些殘本放在藏經閣里面,勾引像張世平這種急需的弟子,高價復制玉簡。

  他無奈之下只能去找管理藏經閣的那位馬師叔,向他說了自己想要找一些關于追蹤法術的書籍。

  在那位馬師叔孺子可教的眼光下,張世平心痛地掏了三十塊靈石,從他那邊得到了一本記錄了幾十種有關追蹤法術的書籍玉簡,算是物有所值。

  張世平在那位馬師叔的目送下,快步離開了藏經閣,他被這位馬師叔看得背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出了藏經閣,張世平就立馬驅使飛行法器離去。

  在碧緣山百草園的庭院靜室里面。

  張世平把玉簡貼在眉間,查看了里面記載的所有信息后,張世平沉思了下,取出黃衣修士和灰衣修士的儲物袋,往里面輸入法力,把兩個儲物袋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靈光閃爍,一大堆東西堆在地板上。

  張世平在這堆東西里面取出了幾套正陽宗外門弟子的黑衣和兩塊外門弟子的令牌,這兩人應該和張世平一樣是正陽宗弟子,他在修養的幾天里,早就把里面的東西給翻了一遍,知道這兩人同樣是正陽宗弟子,而張世平在秘境里面只斬殺了一個與他爭奪養脈參,那位叫做岑師兄的正陽宗弟子。

  張世平在自己儲物袋上一抹,把那位岑師兄剩下的東西翻出來,十幾個瓶瓶罐罐,一把灰色短矛,一件長梭型的飛行法器。至于剩下的東西張世平不是扔了,就是賣掉,當然從那位岑師兄那里得來的靈石早就和他的混在一塊。

  他想都沒想,也把自己儲物袋里面所有的靈石也全部拿出來,張世平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搞清楚來。

  靜室里面頓時靈光閃爍,一大堆靈石堆在張世平面前,看著靈石,張世平目光如炬,笑容可掬。

  張世平一邊在那兩個修士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尋找,一邊和自己剛才看到的玉簡信息相對應起來。

  片刻后,張世平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羅盤,和玉簡上距錄的一種名為尋蹤覓跡盤的法器從樣式到上面的符紋紋路別無二致。

  張世平把那位岑師兄的東西全都檢查了一遍,最后在那件長梭飛行法器一個夾縫里面找到了一張不過指甲蓋大小的碎片,沒有仔細看,張世平還以為是這件飛行法器自帶的東西,找到原因后,張世平這才松了一口氣,下次自己才不會這樣稀里糊涂在陰溝里翻船。

  張世平在得知了原因后,就準備老老實實在碧緣山上修煉,等過個一兩年時間把自己法力打磨圓滿,就立馬嘗試筑基。

  就這樣子,張世平沒事的時候修煉,百草園中茶園農忙的時候,他就去照看著,而遇到一旬一次的講道,張世平沒有落下過一次。

  就這樣歲月如梭,不知不覺,又到了來年春天的時候,碧緣山上又到了采摘茶葉的時候,這次的茶葉張世平很滿意,上繳給宗門十五斤的一等靈茶以后,張世平這邊還剩下足足十斤三兩,讓張世平他是喜笑顏開。

  這快一年的時間里面,正陽宗因為筑基丹的煉成,陸陸續續又有十二名修士筑基成功,大部分都是從古修秘境中出來的修士。

  正陽宗有很多修為已經修煉到練氣九層的修士,但是因為缺少筑基丹,遲遲不敢筑基。他們參加古修秘境從來都是小心再小心,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參加一次兩次,加上自己去山里尋找一些上年份的靈藥,慢慢湊齊一顆筑基丹所需要的靈藥點。

  如果不是正陽宗宗門規定了必須用靈藥點換取筑基丹,換成能用宗門功績點兌換,那么大部分人是肯定不會進入秘境和其他修士廝殺。而是老老實實接宗門任務,花上七八年、十來年的時間去換得一顆筑基丹。

  在正陽宗大殿里面,常有年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青色玉牒,看著這一段時間里記錄下來的宗門新進筑基修士,他比較看中的張世平蘇雙與陳鈺琪三人的名字沒有在玉牒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筑基失敗了,還是還沒有開始服用筑基丹,反而是年紀六十歲上下的付大海筑基成功,

  最近這段時間,隨著冰靈石礦中開采出來的靈石越來越多,旗云宗和玄火門都開始不安分起來,就連一些金丹家族也開始有了小動作。

  老祖還沒發下話來,常有年在思索著怎么處理這事情,他已經派許攸旦這位金丹修士暗中過去,如果對方壞了規矩,那他們正陽宗自然也不用客氣。

  三派在白芒山南部這塊小地方,磨磨擦擦了幾千年時間,在都有元嬰老祖的情況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正陽宗,練氣期弟子進階成為筑基修士,還不值得宗門盛典相慶,最多是在好友之間三三兩兩地慶祝著。

  張世平這邊也沒有筑基成功的宗門好友,更加不會知道宗門掌門在思考著冰靈石礦的事情,張世平在前幾天時候就已經在碧緣山百草園的庭院靜室,把自己所有能布置下的陣法全都布置下來。

  在此之前,他特意吩咐了碧緣山的五個管事,在這段時間里面什么事情自己先做主,不要來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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