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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喝酒

  見那青銅面具修士,這兩個筑基修士神色一變,眼中帶著幾分忌憚,各自心頭的怒氣雖未消去,但也不好再出手。

  “你們兩個當此地是什么地方,在這里動手,想找死不成?”那青銅修士冷聲喝道。

  “那你就要問這位岳道友了,黃某只不過是出于自保而已。”黃姓修士滿臉鐵青地說道,他手中拿著那數柄短刃,這數把短刃都已是坑坑洼洼的,最嚴重的一把上面更是有個小拇指粗細的窟窿,穿了個通透,靈性不復,算是成了一堆廢銅廢鐵。

  “黃道友這自保說的還真是好聽,突如其來的發難也就算了,你如今還想著倒打我一耙,怕是把心挖出來,整顆都是黑的吧。若不是我這條靈蚓恰好,擋下你那五毒飛刃,如今斷成三四截在地上的怕就是我了。這位道友,你可千萬別相信此等奸詐狡猾之徒!”岳峰神色憤憤地說道。

  在那青銅面具修士腳邊散落著好幾截黑紅色澤的肉段,長短不一,比常人小臂要粗了一些,此刻正在地上蠕動著,每個傷口處還在不停地冒著汁液。

  “兩位客卿,你們平日里如何,這個我管不著,但在外辦事的時候,還是安分點為好。你們不要再有下次,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了。這邊跟的情況怎么樣,那張必行已經回到青火谷了,還是中途有去其他地方,做過什么事情,見過什么人,都給我一一說來。”那戴著青銅面具的李姓修士沉聲說道,很顯然他起碼看到了兩人之前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但是不打算追究下去。

  “那家伙能有什么事情,從沖靈山出來以后,喝了一路的酒水,現在已經回去青火谷了。我看這人無非是被張家那老怪拘在谷中修行,平日里又太過壓抑了,躲出來偷得一些閑暇時日罷了,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他,上有老祖庇護,下有族人奉養,此刻怕是早已結丹了。”岳峰語氣不屑地說道,但他口頭上這樣說,可對那張必行此人,他心中又哪能不起嫉妒?

  青銅修士淡淡地看了岳峰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轉頭過去的那一剎那間,那厭惡的神色便毫不遮掩,但當看向黃姓修士那邊的時候,又全然收斂了起來。

  “黃客卿,既然張家那人已經回青火谷了,那你們事情也算完成了,回去交付任務去吧。”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沉吟了一下,這次對著兩人說道。

  岳峰聽后,滿臉訕笑地朝前走了一小段,將地上那已斷成數截的鉆心蚓一一收進了儲物袋中。

  “黃道友,我們同路一起走吧!”岳峰咧嘴笑道。

  只是那黃姓修士卻是冷哼一聲,道了一聲:“不必了!”

  岳峰朗聲大笑,也不再多等,便徑直地離去,只是在走了數十丈遠的時候,轉頭過來不懷好意地看了那黃客卿一眼,正好那人也盯著岳峰的背影,兩人四目相對。

  再對視了數息后,岳峰率先轉過了頭,駕馭著一方墨玉制成的飛舟,飛遁而去,徒留下兩人在原地。

  “黃客卿你也先回島去吧。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和那姓岳的同路,避開他一點,免得出了些不必要的事情。”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輕聲說道。

  “多謝盧道友好意,黃某可不怕了他。我這就先告辭了!”黃姓修士不服氣地說道,對著那青銅面具人隨意抱拳拱手了一下,然后同樣祭出此那岳峰外觀幾乎一模一樣的飛舟,但他離開的方向卻與岳峰有些不同。

  待兩人離去后不久,那人最后朝著青火谷方向看了一眼,就御劍而去。

  而另一頭張必行剛飛入谷中,就看到那不遠處,白奇正在山石之間跳躍,正在追逐著一頭初入階黃羊妖物。

  張必行看了一眼,便朝著前方飛去,輕飄飄地落入谷中。

  在谷底浮石上盤坐的張世平睜開眼,看著張必行,開口說道:“東西都拿來了嗎?”

  “一階丹方一百六十八,二階丹方三十五張,原本皆已取來,此外族中數百年來在那些丹方基礎上所改進的二十四張丹方,也都在其中。”張必行恭聲說道,他取出一個儲物袋,雙手呈給張世平。

  張世平用御物之術,遠遠地將張必行手中的儲物袋抓來,而后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蒲團,看著他笑著說道:“也辛苦你了,過來坐一坐吧,老夫好像也好久沒和你聊一聊了。”

  “老祖客氣了,我這小輩能做的也就這些跑腿的事情,哪比得上老祖為我等遮風擋雨來的辛苦?”張必行連聲說道,但卻沒挪一步。

  “你這小子,過來。”張世平見這小子如此滑頭,又輕聲說道。

  張必行見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十有八九是自己剛才在外時的那般放浪形骸的樣子,被老祖知道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日怕是免不了一頓訓斥了。

  想罷之后,他朝前躍身而起,身形矯健地在炎火潭那些零散的鐵黑浮石上騰挪,踩了二三十塊浮石后,他這才來到位于譚中心的那一塊浮石上。

  “坐吧,那你酒呢,還有沒有也給老夫嘗一口,看滋味到底如何?”張世平笑聲說道。

  張必行走到那蒲團上坐下,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抹,取出一瓶白瓷酒,遞給了面前的張世平,開口說道:“老祖請!”

  拿過白瓷所裝的五華白玉酒以后,張世平并沒有如張必行意料般地出口訓斥,他先是請嗅了下那酒中香氣,而后喝了一口。

  待將口中酒吞下腹后,張世平卻是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什么酒,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酒香聞起來確實很是醇厚,但一入喉滋味就淡了不少,著實叫人失望。必行,你說這種酒有什么好喝的,既然在谷中,那不嘗一嘗自家釀制的珀光酒怎么行呢?”

  說完后,張世平輕輕一抬手,兩人所在浮石十余丈外的熔漿中,立馬飛出一壇以某種黑玉制成的珀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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