絜鉤見獨孤罰躲過了自己留下的毒煙,雙翅用力一振立即在空中掀起了一陣超強勁風,立刻向他席卷過來,這股妖風的風壓足以和強力龍卷風的風眼口媲美,風中還混有些許麻痹性的毒素隱藏其中。
強風的打擊面實在過于寬廣,不是獨孤罰想避就可以避開的,勁風不斷向他迎面襲來,撕扯著他的身體,令他無法繼續向前攻擊,隱藏在風中的麻痹性毒素也漸漸的在他身上開始發揮作用。
一般來說,人類的修為只要能夠到達黃金段,肉身就幾乎能夠免疫所有的病毒侵襲,更何況獨孤罰是鉆石段的強者。可惜絜鉤體內的毒素并不簡單的病毒,它的毒混雜著它所修煉的妖力,別忘了絜鉤的實力也是同樣是在鉆石段,摻雜著鉆石段妖力的病毒,簡直像喝了興奮劑一般,無孔不入,想要侵入同等級修煉者的身體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一陣麻痹感逐漸從腳底開始向上蔓延,過不了多久就會布滿他的肉身,獨孤罰一邊調動武者之力鎮壓體內四處亂竄的病毒,一邊還要將劍抵在身前,防止妖風侵襲,一時間,他竟無法從困境中脫離。
“沒想到絜鉤認真戰斗起來,竟能做到將獨孤罰壓著打,看來我也得稍微參和一下這場戰斗。”
迫于絜鉤招來的妖風,陳墨根本難以靠近,他必須好好想想,式神們有什么技能可以幫助獨孤罰脫離困境。好在之前,獨孤罰在沖向絜鉤的時候,已經有意識的將戰場遠離陳墨,否則別說幫忙了,面對如此猛烈的妖風,陳墨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咯。
“渾身劇毒,操控妖風,身體也足夠敏捷,智慧更是不低,這絜鉤著實有些難對付,但它不可能連一個弱點都沒有,讓我好好想想.....嗯......有了,絜鉤的身體既然是由毒構成的,一般的物理系攻擊基本無效,強力的能量攻擊說不定有用。”眼珠子轉了一下,陳墨的心中涌現出這樣一個念頭,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反正總好過讓獨孤罰被它直接控到死。
“出來吧,姑獲鳥,二哈。”陳墨下意識的用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使得自己的召喚更有儀式感。
“遵循您的召喚,陰陽師大人。”姑獲鳥應陳墨的召喚而來,她除了一開始向陳墨行禮的舉動外,便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側,就如同一位修行多年的劍術大家一般,右手平穩的按在腰間的傘劍上,仿佛只要陳墨一聲令下,她就會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將劍拔出,殺死眼前的敵人。
相比姑獲鳥的禮貌,二哈的舉動就顯得十分跳脫,應該說真不愧是“二哈”。它在被召喚出的瞬間,便立即撲到陳墨的懷中,向他撒歡,賣萌,搖尾巴,若不是陳墨即使通過及時阻止,只怕二哈就要用它的口水給陳墨“洗臉”了。。。
姑獲鳥差點就直接出劍,將撲到陰陽師大人身上的狗子剁了,還好陳墨與她簽訂了血契,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及時阻止了她。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的二哈,可能是因為親熱的舉動被陳墨打斷,它之后就一直用略帶幽怨的眼神望著陳墨,那蠢萌的表情似乎在抱怨:“鏟屎官,你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其他的狗子。”
陳墨沒有理會在一邊賣蠢的二哈,他感覺自己要是再不幫忙,只怕獨孤罰就要被絜鉤玩死了。
看了一眼屹立在自己右手邊的姑獲鳥,道:“姑獲鳥,你的傘劍能否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不被絜鉤察覺,進而攻擊到它的身體?”
姑獲鳥聞言頷首道,“回陰陽師大人,只要給屬下足夠的蓄力時間,全力擊出傘劍,要想從此處攻擊到遠處的絜鉤并不難。”
“蓄力時間要多久?”雖然早有預料,但陳墨沒有料想到姑獲鳥的遠程攻擊距離居然真的可以達到這么遠,就單純的算直線距離,絜鉤所在的位置距離這里至少也差了20公里左右,難道姑獲鳥會“御劍飛行”?
想是這么想,陳墨并沒有將心中的疑惑脫口問出,這樣會有損他身為陰陽師的形象。更何況,姑獲鳥到底會不會“御劍”看她待會的表現不就知道了。
“回陰陽師大人,蓄力時間需1分鐘,根據您的命令,屬下可以隨時開始準備。”姑獲鳥十分冷靜的回復到。
“行,你立刻開始蓄力,攻擊目標就是那頭在空中煽動妖風的絜鉤。”陳墨說完,又轉頭對二哈道,“等姑獲鳥攻擊完成,你也利用自己的能量攻擊,進行遠處協助打擊。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以你對葉彬老師發動的那道遠程攻擊,想要擊中絜鉤應該也不是一件難事吧。
姑獲鳥在陳墨下達指令的瞬間,就閉上她那修長,冷峻的丹鳳眼,陷入絕對空靈的狀態,象征著黃金段大妖的妖力,正在不斷的匯集到她的手上,腰間的傘劍上,身體時刻緊繃著,維持在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下。
陳墨可以預見,她這一劍的威力,絕對超越了她現有的段位,絕對非同凡響。除開一些專門的體修或防御系的鉆石段異能者,其余的鉆石段一星修煉者接她著一劍,怕是不死也會受到重創。
面對陳墨下達的命令,所有的式神都會絕對服從,哪怕跳脫如二哈,此刻也在默默的蓄力準備,隨時使出烈焰射線,攻擊目標。
眼看獨孤罰就快要撐不住,很快就要被毒素完全麻痹,絜鉤的臉上慢慢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意。只可惜這笑意出現沒多久,就徹底凝固在它的臉上。
經過一分鐘的蓄力,姑獲鳥的傘劍已經準備完成,能力一:手持一劍,可殺一人的威力也已經在蓄力的過程中被催發到極致,她掛在腰間的傘劍猶如滿月離弓的無形箭,以肉眼不可直視的速度飛快朝前方斬出,又再次回到了姑獲鳥的腰間,整個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暢到不可思議。
放在陳墨與二哈眼里,根本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只是感覺姑獲鳥一直維持著拔劍的動作,根本沒有真正將劍斬出,只有遠處絜鉤發出響徹云霄的哀鳴聲,提醒著陳墨,姑獲鳥已經實實在在的斬出了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