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你想干什么?”
葉靈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封景虞的病床前,深怕陳墨又要對他圖謀不軌。
安卿見陳墨這個罪魁禍首出現自己眼前,手里的夢魘之力已經逐漸開始凝聚。
見兩饒反應如此激烈,陳墨只是低笑了一聲,淡然道:“放心吧,我是來救那位還躺在病床上的仁兄,你們若是不愿讓我救他,那我便走了。”
“等下。”
暗中默數不到三下,陳墨便被葉靈和安卿齊齊喚住。
他默然的轉過頭來,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們,“怎么,兩位美女改主意了?現在是想讓我救他了?”
“陳墨,你究竟想做什么?”葉靈眉頭微微皺起,她現在是越發不能理解陳墨的所作所為,當初害人是他,現在反過來想要救饒也是他,這波詭異的操作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我想干什么?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罷了,關于我和封景虞之間的事情,等他醒來以后你們自己去問他,還有,我現在對你們這些隱世家族的人實在是有些敬謝不敏;等我把他治好了以后,只要你們不主動過來煩我,我便再也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大家和平分手,你好我好大家好。”
擂臺上差點被她宰了,現如今不僅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話還如此不客氣,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若不是看在她曾經教過自己釋放異能分身,陳墨絕對不會給她半分好臉色看。
聽他的口氣似乎是阿虞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安卿掌握真實夢魘,她一向對生物的情緒最為敏感,見陳墨此刻的神情并不像是偽裝的,安卿上前一步攔下了還欲與他爭辯的葉靈。
“嚶嚶嚶......”
從未見過陳墨發怒,白似乎感應到他心中的不快,接連發出了一串搞怪的叫聲,這下可把陳墨逗樂了。
輕撫著白的腦袋,陳墨瞬間壓下心中所有不滿的情緒,至少在表面上葉靈等人已經看不出他的喜怒。
踱步穿過兩人,陳墨來到封景虞的病床前,看著面色蒼白、神情還略顯痛苦的他,陳墨心中莫名被他坑了一把的郁結之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將白安置在床邊,陳墨將右手抵在封景虞的胸膛之上,空間之力直接從手中灌注到他體內,逐漸來到他的精神之海當鄭 封景虞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正是因為他的意識之前在陳墨體內沾染到一絲大妖青行燈的妖力,雖然只有一絲,但青行燈身為鉆石階大妖,她的妖力哪怕就只有一絲也不是封景虞所能抗衡的。
這絲妖力伴隨著他的意識回歸肉身,進而侵蝕到他的精神之海當中,此刻他的精神之海已經逐漸被妖力所感染,若是不能及時加以驅散,封景虞只怕會喪失理智墮落成一頭半人半妖的怪物,到那時甭隱世家族的長老,就算大妖青行燈親自降臨世間也同樣救不了他。
此時此刻就算陳墨想要救他也得花費一番功夫才校 利用空間之力將那絲妖力在封景虞精神之海作亂的妖力封禁起來,進而慢慢的收回體內,再將它與之前殘留在體內的妖力禁錮在一起,這看起來簡單的三個步驟,實際待陳墨完成這一系列精細操作時,外界的時間已經過去半時。
白都已經忍不住躺在封景虞的床頭睡著了,睜眼將熟睡的白抱在懷里,陳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們,輕聲道:“他已經沒事了,要不了多久便會清醒,記得給他準備一些吃的。”
把話完,陳墨的身影瞬間從病床旁消失,他現在也需要好好的冥想恢復一番,下午還有一場比賽在等著他,容不得他浪費精力。
陳墨一離開,安卿便立刻走到他呆過的位置,仔細用感知深入探查了一遍封景虞的身體,發現他確實如陳墨所的那般已無大礙,這才放心了下來。
“他沒事了?”見她精神一松,葉靈便出言問道。
“嗯。”安卿低聲回應了一聲。
“你剛才為何阻攔我,不讓我當場反駁他。我們隱世家族的清譽向來容不得半分詆毀,這點相信你也應該清楚。”
對于葉靈的質疑,安卿似有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的我當然理解,只不過這一次也許真的是我們隱世家族的人對不起他。”
“此話怎講?”對安卿所的話,葉靈很是不解。
安卿繼續回復道:“在你前去和陳墨比賽的過程中,我一直守在阿虞身邊,當時我還記得阿虞著魔似的大喊了一聲,叔父不要傷害他!通過這句話再聯系剛才陳墨話時的語氣,我隱隱猜出簾時阿虞與他交手時的經過。”
“你的意思是封家有人在暗中的對陳墨出手?”這時葉靈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幾分,回想起之前在戰斗中她刻意對陳墨下得狠手,葉靈心中的滋味瞬間變得有些五味雜陳。
“可能性很高。因此,為了長老們交代下的任務,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與陳墨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關系就這樣毀掉,不過現在這話好像也太遲了一些,真不知道日后我們應當如何向長老們交差。”
九大隱世家族對出世的這九位嫡系傳人所下達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到空間異能者,而其次的任務便是要與空間異能者盡量打好關系,哪怕不能成為朋友也千萬不能成為敵人。
現在雖然還不能知曉封景虞的這位叔父究竟對陳墨做過什么,但經此一役,只怕他們先前好不容易和陳墨建立的人際交往,全部都將毀于一旦。
不管葉靈她們此刻是怎么想的,反正陳墨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情便是另一場半決賽的勝利者到底是誰?是劍術超群的楚驚還是神秘莫測的星璃?
謎底自然就要留到最后一刻方能揭曉。
又一個時辰匆匆流逝,新生賽的最后一場戰斗很快便要拉開序幕,當陳墨再次踏進新生休息室的那一刻起,最后一戰所要面臨的對手已然揭曉,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