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胡隊長原本應有的遭遇似乎是被肖途擺了一道之后,被武藤志雄丟進監獄,常常遭受嚴刑拷打,之后又遭受了淺野博文和馮一賢兩大變態的輪番折磨,特別是遭受過馮一賢的特殊照顧,被燒紅的大剪刀夾掉了某部位器官,造成了身體上的缺憾!
如今胡大隊長忽悠不住了,陳爍自己也不想繼續忽悠可愛的胡隊長,再忽悠下去就真得將大把大把的鈔票送進他的口袋,喂飽他無底洞一樣的貪欲。
這事他大老陳能干嗎?
不能!
所以,胡隊長對不起了,兄弟我會對你仁慈的,至少不會讓你缺一塊肉或者掉一根毛!
我大老陳真不是想害胡隊長,只是想讓你改邪歸正!
歌舞廳照常營業,接下來的時間陳爍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封閉的地下室,舉槍瞄準然后擊發,然后脫靶!
陳爍在射擊上的天賦比起駕駛方面來說要差些,尤其是在沒有教練的情況下只能下苦功夫,照死里練。
于是,搞彈藥成了一個大問題,好在這個問題不用他太過操心,何有力也算是混跡過江湖的人,黑市的路子還是了解一二的。
歌舞廳一側立著吧臺,陳爍坐在椅子上,服務生拿出一瓶包裝精美的酒,正準備給陳爍倒上,陳爍見狀趕忙伸手攔下。
“小劉,你給我把這瓶酒放下,換別的酒!”
服務生小劉不解道:“為什么啊老板,這不是咱家自己生產的酒嗎,五十度灰,你看。”
小劉把酒瓶上中英雙文的牌子轉到陳爍眼前,酒名五十度灰,正是陳爍在起名上的又一惡趣味。
這酒色澤清冽,酒香馥郁,小劉嘗過這酒,認為是不可多得的好酒那是因為他不知道里面加了些什么,但大老陳知道啊,一看到這酒就沒有喝的欲望。
陳爍道:“正因為是自家生產的酒所以要留下來讓客人嘗,我總不能自產自銷吧,你給我換一杯白開水!”
小劉非常不理解自家老板的想法,但老板要求,別說和白開水,就是喝農藥他也管不著啊!
小劉把倒滿白開水的玻璃杯推到陳爍面前,陳爍拿起杯子看著里面的白開水,頓時又萌生了一個賺錢的想法,傻,自己光想著賣酒去了,怎么沒想到賣碳酸飲料呢?
19世紀80年代約翰•彭伯頓鼓搗出的可樂,在1920年就進入了上海,甚至在上海投產發售,只是那時候還不叫可樂,根據音譯叫做‘蝌蝌啃蠟’,可樂還是蔣彝先生后來給改的名。
而且可樂一開始發售時沒多少敢喝,由于這種黑色液體和中藥相似,又飽含二氧化碳,打開瓶子之后就會咕嘟咕嘟的冒氣泡,很多人雖然覺得新鮮但還真不敢輕易嘗試,甚至有人認為這種飲品喝下去會撐爆肚子!
現在可樂做不成,還可以做雪碧嘛,雪碧不行不是還有七喜么,再不行來個康師傅!
到時候歌舞廳里完全可以再來一手雜技一樣的花式調酒技藝,就沖著花式調酒的表演技術,客人是不是得再多掏兩個子兒!
唉,這個時代遍地都是黃金啊,可惜就是局勢不太平!
正想著,一個穿著長衫帶著檐帽的男人坐到了陳爍的右手空座上。
“給我來一杯酒。”長衫男嗓音濃重。
然后陳爍就看見服務生小劉把五十度灰倒出來遞給了長衫男。
長衫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點頭贊了一句:“好酒!”
陳爍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在自己面前喝自己配方釀出來的酒,聽見這男人贊嘆他的低成本酒,內心居然有點說不出的暗爽。
長衫男放下酒杯望了眼陳爍,“兄弟也是一個人喝悶酒?”
陳爍舉起手中的玻璃杯搖晃了下,“我喝的不是酒,是寂寞!”
長衫男本來要接的話頓時被陳爍這句給頂了回去,一時間頗有些無語。
長衫男笑了笑,重新拿起屬于自己的酒杯放到嘴邊道:“中天懸明月,令嚴夜寂寥!”
陳爍眉頭挑了挑,重新看向長衫男,“先生你喝酒就喝酒,念什么詩啊,聽聽現在臺上藍鳳萍小姐的歌不好嗎?”
長衫男的表情一滯,我說的這可是接頭暗號啊!
陳爍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只是要他在這種人多眼雜的環境突兀的和他對兩句詩,那不是傻嗎!
陳爍道:“先生喜歡杜甫的詩句,正好我喜歡李白,他二人被合稱為李杜,看來我和先生很有緣啊,小劉,再給這位先生倒杯酒。”
小劉又再度往酒杯里注滿五十度灰。
其實話說到這份上,長衫男差不多也確定了目標,只是他初次接受地下工作,心下難免多了幾分小心謹慎。
“我叫孔建武,不知道兄弟的名字是?”孔建武道。
“我叫趙忠義,是這家小都會歌舞廳的老板,孔先生應該是初次光臨我這歌舞廳吧。”陳爍道。
孔建武點頭道:“確實,孔某初來乍到,仰慕洪小姐的歌聲,特地過來,只是沒想到今夜沒能看到她登臺!”
陳爍笑道:“這有什么打緊,今天我和孔先生投緣,不妨我帶你進去看看。”
孔建武連連答應,陳爍帶著孔建武往歌舞廳后臺無人之處走去。
待來到一處僻靜之所后,孔建武摘下頭上的檐帽,伸出空著的左手道:“趙忠義同志,我是組織上派來協助你的,也是你以后的聯絡員。”
陳爍的右手和他握了握,笑道:“孔建武同志,剛才人多眼雜,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和你直接對暗號,見諒啊!”
孔建武道:“不礙事,我早已知道你是這里的老板,對暗號也不過是確定我這個聯絡員身份之用。”
“我這里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吧?”
“略知一二,還需要趙老板詳細講講。”
陳爍不答反問道:“這個容后在說,我先問你槍法如何?”
孔建武:“還過得去,都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
“那就好,我有件事正好需要你幫忙,我先帶你去后臺見見小蝶,然后再試試槍法談正事。”
孔建武連忙拉住陳爍,“我方才說的仰慕洪小姐只不過不過是托詞而已,趙同志你可千萬別當真!”
“那怎么行,做戲做全套,演戲這種事無論有沒有觀眾都得有始有終。”陳爍拉著他先去了后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