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納酒店是特殊的,這個特殊不是說武力值有多高,而是在這個世界,穿梭時空、回到過去變得觸手可及,雖然依舊會有諸多的限制,但說出來也算是稀奇事了。
所以有口井能看到人的過去未來之類的,陳爍也不會感覺有多驚奇,只是在這樣一個精神病院里談論這種事情,總會有一種違和感。
“你們前面不是還說死了一個驅魔人嗎?后腳就要去探訪這個傳聞,心這么大的么?”
金在賢正色道:“是他自己說自己是驅魔人,我們并沒見過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他也沒有能讓我見到另一個神秘世界的能力,是不是真的驅魔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簡單的說我們就簡單的相信,反正我們在這里也不會有任何虧損,雖然他不幸死亡了,但這并不能遏制我們探索求知的精神。”
“對的,為科學而死,死得其所!”韓章宇義正言辭地補充道。
陳爍撐著腦袋,有點明白這倆病患的想法了:“讓我捋捋啊,所以說,那個你們口中已經死亡的驅魔人,未必是真的驅魔人,很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你們兩個為了研究所謂的課題,達成自己的某種目的忽悠了他,后面他碰到一些東西,結果橫死了!
而剛剛我隨口和這位韓…韓教授提到我兼職做過驅魔人,你們也沒有細究或者驗證什么,反而是直接找上我,也是想讓我頂上去……做炮灰?是這個目的嗎?”
說著,陳爍自己先搖頭笑了起來:“又或者,我特么也有病,我們就是三個純粹的病人聚在一塊吹牛逼,精神異常!”
韓章宇和金在賢相互對望了一眼,率先出言道:“您不要多想,絕無此意,我們只是想邀請您參與到我們的研究中,如果您因為精神異常在研究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那也是為追尋真實,追求真理,為偉大的科學發現而獻身嘛!”
神特么獻身,陳爍沒好氣瞟了他一眼。
“還有,我不是精神病人!”金在賢猜中了陳爍的一點心思,辯解道。
“我也不是!”韓章宇補了一句:“別看這里是精神病院,但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全是病人,還是有幾個正常人的,我就是其中之一。”
二人說完,一同將目光看向陳爍。
“別看我,我更不是,而且肯定比你們兩個都正常!”
兩人不置可否,目光依然如故,反正對于他們來說,對面的人是不是精神病人并不重要,只要能把人送上去趟雷就行,至于說考證一下對方是否是真正的驅魔人,這還需要考證嗎,上去趟雷死了那肯定不是驅魔人啊,就算真是,一個輕易就死掉的驅魔人,要之有何用!
而且距離傳聞中的日期已經很接近了,想要探尋這種世界隱秘的機會可不多見,機不可失!
“所以,前輩想好加入我們的探靈行動了嗎,我可以保證,事后一定會動用關系將您送出病院!”金在賢開出條件。
“追求真理,人人有責!”韓章宇鼓動著。
陳爍瞄了他一眼,這人進精神病院真是一點也不冤!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三月十日,明天晚上就是驗證傳聞真假之時!”金在賢說道,頗有些中二少年的熱血。
“我是個驅魔人!”
“我們當然知道,您想表達什么?是決定參與我們了么?”金在賢說道,韓章宇也靜靜等待著下文。
“我是個驅魔人,又不是只會祈禱祝福的教徒,要我就這么兩手空空的去和你們調查什么傳聞,那和送死有什么區別!我需要道具,想要我參與,有些東西你們必須提供。”陳爍看向金在賢:“尤其是你,既然說自己關系硬,那么就幫我搞到這些東西,證明一下你的能力,自然,之后我也會證明自己驅魔的能力!”
不只是證明能力,最重要的是,陳爍想要金在賢自己證明一下自己不是精神病。
金在賢幾乎沒多少猶豫答應了下來:“好的,您需要準備什么,十字架還是圣水,十字架我這里就有!”
說著,便掏出了掩藏在衣領下的十字架項鏈。
陳爍擺了擺手,駁回了他手中的物件:“這東西我用不了,幫我準備別的,黃符紙、朱砂、狼毫毛筆、小刀、柳枝條、十年以上的桃木、羅盤……”
“這些東西有用嗎?”金在賢一邊記一邊問道。
“總比兩手空空的冒險要好!”陳爍笑了笑,雖然用不了道術,但假力于人,用別人的精血畫幾張護身符箓應當沒多大問題,同時也是在為自己找點傍身的東西!
金在賢答應了下來,重新將十字架揣回到衣領中。
“該回病房了!”看護們開始把人往回趕,護士們也在旁協助,對待病人都是一般無二的態度,唯獨到了金在賢這里,和顏悅色的。
回到了病房,認識了暫時和自己同一屋檐的兩個“病友”,作為病人,這兩位可比韓章宇和金在賢正常多了,至少他倆能讓陳爍瞧出些端倪來,兩個病友中的其中一個剛好就是不久前邊跑邊喊外星人的那個!
晚間,護士過來送藥,其中自然少不了助安眠的藥物,但都被陳爍用老套路給混了過去。
等兩位病友都睡著了之后,陳爍才放心地蒙上被子合上眼皮,白天的事情也暫時拋之于腦后,韓章宇和金在賢兩人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一覺醒來就能見分曉了!
翌日。
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
陳爍進了活動室徑直找到了那張熟悉的座位,韓章宇早已等候在這里,只是沒見到小白臉金在賢。
“他人呢?”陳爍環顧四周也沒找到那張年輕的面孔。
“跟我來!”韓章宇轉身帶著剛進門的陳爍走了出去,沿著走廊走到了盡頭處的一間病房。
推開房門,就見到金在賢坐在病床上,手伸到懷里的背包中,將東西一件件地掏了出來,展現在陳爍眼前。
走到近前,隨手拿起一個圓盒,打開蓋子往里一看,里面盛放著正是朱砂,又看了看金在賢取出來的符紙、柳枝等物,不禁感慨高效,同時暗嘆一聲:“不是精神病,勝似精神病!”
試問一個正常的富二代,誰沒事會為了些虛無縹緲的都市怪談就往精神病院跑,并且還就此住了下來,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精神——這就是吃飽了撐的精神啊!
“前輩,您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這些東西要如何使用,能演示一下嗎?”
金在賢目光灼灼的盯著陳爍問道,韓章宇給自己戴上眼鏡,拿出隨身的紙筆也在一旁等著陳爍的話語,一副準備認真記錄的模樣。
“手伸出來!”陳爍伸手示意了一下。
金在賢不解地遞出自己的手掌。
陳爍一把將他的手掌扒拉了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然后突然抬頭,問道:“你還是不是處男?”
金在賢聞言,原本熱切的眼神頓時光芒一散,呆滯地望著陳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