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娘娘定定的盯了茍富貴好一會兒,冷冰冰道,“不行。”
茍富貴上前一步,完全無懼蕭娘娘身為超凡武者的強大實力,都快要貼上了,四目相對道,“不可以說不行,就這樣定了!你明早還得早早起來,幫我化妝打扮呢。”
蕭娘娘很平靜,身體不曾退讓絲毫,就如此近距離四目相對著,卻也很罕見的沒有生氣,冷冰冰道,“我起得早,不會耽誤。”
“我起不早,所以會耽誤!你今晚就睡我這里,這樣能多睡會兒。女人多睡覺,才會更漂亮。你確實很美,但我想你更美。”
茍富貴認真說完,無比干脆利落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洗漱入睡。
蕭娘娘原地站了半晌,良久,見所有侍衛侍女都忙活完了,這才吩咐了下去。
所有人去臨江大酒樓安排好的房間休息。
至于她,臨江一號雅院的房間很多。
房間內,茍富貴洗漱好,躺在了床上,寶兒又過來賴床。
“喯兒!”
茍富貴捏了捏寶兒的臉,然后打發寶兒去看看蕭娘娘,得知蕭娘娘今夜就在自己鄰間后,很滿意的笑了。
“睡覺啦,寶兒。明早得早起,今晚就不講故事了。做個好夢。”
茍富貴趕走了寶兒,美滋滋的進入了夢鄉。
今夜的夢肯定會更美,因為離得近了。
以后,肯定會更近一些。
旭日東升。
茍富貴今天打扮的相當不錯,讓本就俊美無雙的他便似今天這輪驕陽一般,無比耀眼,更加帥氣逼人。
茍富貴不是很在意自己變帥了,更在意變帥的這個過程,這個蕭娘娘幫自己很用心化妝打扮才變得更帥了的過程。
這令茍富貴頗為著迷。
當這樣的咸魚似乎更有滋味。
“可以出發了嗎?”
蕭娘娘看著對著鏡子看個不停的茍富貴,提醒了句。
茍富貴滿意的搖了搖頭,感慨道,“我再欣賞一會兒。你給我化妝打扮的這么帥,弄得我沉醉進去了,無法自拔這可怎么辦?”
蕭娘娘冷冰冰道,“就算你長得確實很不錯,但自己的樣子從小看到大,就算化妝打扮變得更帥了,不至于沉醉進去無法自拔吧?”
茍富貴猛得轉身,認真盯著蕭娘娘,近距離的四目相對,直到看得蕭娘娘眼神不再冰冷,出現了幾分羞惱,這才柔聲道,“蕭姐姐,我沉醉到無法自拔的,不是我自己俊美無雙的這張臉,而是因為我今日的化妝打扮更帥了,都是你用心了的結果。是你的心意,是你的手藝,才讓我沉醉到無法自拔。”
“……”
蕭娘娘一下愣住了,面色依舊有些冷冰冰的,但盈盈雙目中卻露出了明顯的羞意,但很快強自冰冷道,“不要叫我蕭姐姐!輩份亂了。”
茍富貴笑了笑,“我叫你大姐的時候,也沒見你說我輩份亂了啊。再說了,咱們之間,哪來的輩份?”
蕭娘娘張嘴欲言,但忍住了,徑直出了房間,留下了一句短促的話:
“該出門了!”
茍富貴美滋滋的笑了笑,沒耽誤,后腳便跟著出了房間。
來到院里,茍富貴發現院里停滿了馬車,馬車上裝滿了種種禮物,都收拾的無比喜慶。
“這些禮物是玉白讓你給我準備好用來定婚的?”
茍富貴仔細想了想,不確定臨江閣這邊的風俗是啥樣的,向身旁的蕭娘娘問道。
蕭娘娘點了點頭,走近低聲道,“按臨江閣的結婚風俗,締結過婚約的,遞過提親貼后,定婚的流程還有登門,見面,納采,問名,納吉,定禮,然后才是娶親完婚的流程。”
茍富貴一聽頭就大了,當即點著頭道,“嗯,不用細說了。辛苦你了,蕭姐姐。”
蕭娘娘第二次聽到“蕭姐姐”這個稱呼,神色頓了頓,這才冷冰冰道,“你領情,便不算辛苦。”
說罷,蕭娘娘便吩咐著侍衛侍女們趕起馬車,開始出門。
待這些車馬都出了門后,蕭娘娘便親自帶著茍富貴、牛黃老、寶兒、尋寶大香豬,一起出了正門,來到了院外。
“嚯,這么夸張?”
茍富貴早感覺到了,院外有很多人,但沒想到出了院門,發現院外密密麻麻全是人。
更關鍵的是,威名赫赫的阮氏龍騎,足足千騎,全部候在了院門前。
臨江一號雅院的院門前很寬敞,此刻卻被擠得滿滿當當。
這足足千騎阮氏龍騎的統帥之人,正是老熟人,龍騎將軍阮烈。
上至阮烈,下至每一位阮氏龍騎戰士以及龍駒坐騎,今日居然都穿著紅甲,披紅掛彩,好不喜慶。
更有一輛無比華麗喜慶的馬車,由九匹打扮好的頂級巔峰龍駒拉著,硬生生的占了院前一大片地方,候在院門前。
在這千騎龍騎之外,才是更多擠得水泄不通的看客,一眼看過去數都數不過來。
寶兒興奮的站到了大香豬的背上,站得高高的望去,視線盡頭依舊是數不盡的人潮,頓時無比高興。
“富貴哥哥,這些人都是來看你的吧?”
茍富貴點了點頭,當即來到阮烈面前,笑著道,“老將軍久候了,咱們這便出發。”
阮烈沒想到茍富貴今天的態度這么好,且整個人太帥了,老臉頓時笑開了花,直點頭道,“好。咱們這便走!”
茍富貴走向院前停著的這輛九駕龍駒華車,待走到車邊時,停了下來,想了想道,“老將軍,我是不是騎著馬更好一點?要是騎著馬更好一點的話我便騎馬吧。今日能騎。”
周圍的人,包括這輛華車身為頂級武者的車夫,都聽得一愣。
茍富貴這是啥意思?
阮烈卻是聽懂了,當即哈哈大笑道,“公子的心意本將心領啦。今日的日子不同,坐馬車更好些。待來日,公子想要騎龍駒,直接來阮氏龍騎的大營找本將便是,包騎管夠!”
茍富貴笑了笑,謝過阮烈,這便登上了九駕龍駒華車,屁股剛坐下,發現蕭娘娘上來了。
茍富貴心里頗開心,故意一臉平靜道,“蕭姐姐,咱倆要坐同一輛車?”
蕭娘娘道,“我現在的身份,算是男方的家人與媒人,要幫你看著禮儀流程,且我不喜坐騎,自然與你同坐一輛車。”
茍富貴笑了笑,“那牛叔呢?”
牛黃老的聲音從車窗邊傳了過來,“少主,我騎馬。”
茍富貴點了點頭,又道,“寶兒,你不上車來嗎?”
“不了!”
寶兒在牛黃老的瞪眼下,搖了搖頭,摸了摸座下的大香豬。
寶兒雖然不是很清楚定婚的禮儀流程,卻隱約能知道,大香豬怕是在身邊留不了多久了,現在能和豬在一起就盡量在一起。
“哼哧哼哧!”
大香豬被寶兒的小手撓得開心的哼哧哼哧笑著。
它很膽小,但又很喜歡大場面。
有寶兒陪著,它在這種大場面便不害怕了,只有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