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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著紅妝素手調香

  茍富貴聽到阮玉白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

  本來兩人獨處一室時,茍富貴是想問一問這事的,但現在阮玉白居然主動提起了。

  茍富貴坐到了椅子上,凝眉微微沉思了一瞬便道,“你不是有意瞞我的?”

  阮玉白認真的點了點頭。

  茍富貴一本正經道,“那你便是故意瞞我咯。”

  “……”

  阮玉白沒想到相公如此皮,但想來相公如此皮,應該沒有因為這事生氣,當即內心松了口氣,卻又有些詫異。

  自己何時已如此在乎茍富貴這個未婚夫了?

  不過,阮玉白的性子終究是善良的,便溫聲道,“相公,其實我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奶奶沒讓我去細問,我便沒問,只知道我那哥哥阮淡對你的態度確實不好。他那邊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茍富貴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行,我不怪你。不過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阮淡那邊最近發生的事,是否與刺殺我有關?”

  阮玉白搖了搖頭道,“相公,我方才便說了,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愿去問,畢竟阮淡是我的哥哥,你是我的相公。”

  茍富貴嘆了口氣,握住了阮玉白的手。

  阮玉白一驚,沒想到茍富貴如此主動大膽,想要縮回來,但忍住了。

  茍富貴見狀,面上流露出了滿意之色,這才深情道,“不管阮淡那邊發生的事,是否與刺殺我有關,但你與老太君已為我遭到刺殺之事給了一個很重的交待。因為這事,已經死了足足三十四個人了,我便不問你,也不怪你了。”

  阮玉白頗有些開心的點了點頭,“謝謝相公。”

  茍富貴哈哈笑了笑,“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你可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你為難,不想你夾在親情與愛情中間,我也懂你的意思,所以便不問你,不怪你。”

  阮玉白深深的看向了茍富貴,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懂自己,如此體貼,芳心不由更加顫動。

  阮玉白同樣聽懂了茍富貴這話背后的意思。

  她沒有去勸。

  無論茍富貴怎樣選擇,沒有為難她,沒有怪她,她便已心滿意足,亦尊重茍富貴。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茍富貴知道了阮玉白的情況與態度后,心里面之前產生的一絲不快當即消除了。

  此刻茍富貴拉著阮玉白的手,一想到兩人這可是正大光明的獨處一室培養感情,心思立刻就活絡了起來。

  阮玉白發現茍富貴的眼珠子轉了轉,頓時心頭大為緊張。

  她很細心,善于觀察,且對于茍富貴越來越在意越來越重視,所以已經知道茍富貴眼珠子賊兮兮的轉動代表著什么。

  只是眼下這情況,她不知道她該怎么辦。

  哪怕她的才能無比出眾,對于臨江閣來說有經世濟民之才,但終究是個沒談過男人的青澀大閨女。

  她在之前那一夜,便領教了茍富貴的厚顏無恥。

  阮烈更告訴過她,他這一生百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如今窗外可沒有了牛黃老聽墻角,門已經鎖死了,阮玉白突然覺得她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果然,下一刻,茍富貴用力一拉,便想將阮玉白拉到懷里來。

  只是結果很尷尬,沒拉動。

  茍富貴沒動用武功,更沒想到阮玉白居然坐得如此穩,穩得居然動用了武功,如同磐石一般。

  這就很尷尬了啊!

  不過茍富貴調整的很快。

  山不過來我過去!

  茍富貴開心的笑著,直接起身湊到了阮玉白身邊,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還好,要了點臉,沒坐阮玉白懷里,只是坐到了椅子上,與阮玉白同擠一張椅子,然后緊緊的將阮玉白攬在了懷里。

  “相公……”

  阮玉白已經懵了。

  方才之所以坐著沒被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此刻被茍富貴抱了個滿懷,感受著茍富貴的心跳與氣息,頓時芳心大亂,心頭小鹿亂撞。

  轉眼間,已霞飛雙頰。

  “玉白,你今日真的特別美,其實你更適合紅妝,適合亮麗飽滿張揚的妝容。平日里都太清麗素雅了!”

  茍富貴認真說著,嗅著滿懷的淡香,只覺得這香氣無比迷人。

  怪不得阮園內會有那樣一座蘊含著無數奇花異植的花園,為阮玉白所有。

  阮玉白真的很香,很懂香。

  花香人更美,花嬌人更艷。

  如此一想,尋寶大香豬這種異獸其實很適合阮玉白,能幫阮玉白尋來更多奇花異植。

  尋寶大香豬本身成年之后,體內形成了豬寶,便可散發出異香。

  這豬寶,乃是奇花異植的精華所孕育,甚至可以讓尋寶大香豬形成香寶神通。

  香寶神通,能解百毒,肉白骨,凝魂魄,靠得便是豬寶本身及其所釋放出的寶香。

  這種寶香,阮玉白肯定喜歡。

  阮玉白聽著茍富貴的話,再次懵了。

  茍富貴果然是厚顏無恥之人。

  她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如此俊美無雙帥氣逼人巧語如珠的厚顏無恥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阮玉白心里還挺喜歡的。

  阮玉白畢竟是阮玉白,很快鎮靜下來,秋波含情,毫不示弱道,“相公,我更喜歡素顏呢,紅妝太過艷麗,太過吸引人的目光。我已經很美了,不想更美,免得麻煩。”

  茍富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這個媳婦這方面的看法與自己出奇的一致,于是笑道,“那便只為我著紅妝,只在家著紅妝便好。”

  阮玉白定定的看著茍富貴,沉默不語。

  茍富貴自然不怕四目相對,一雙手更是開始不安穩起來,接著兩張臉更是越貼越近,快要親上了。

  阮玉白頓時撐不住了。

  她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在厚顏無恥上比不過茍富貴,當即退卻道,“相公,今日放過我可好?我以后便只為你著紅妝,只在家著紅妝。”

  “不行,要親一下!”

  茍富貴嘿嘿笑著,又道,“女為悅己著容,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阮玉白立刻道,“那相公還想我怎樣呢?”

  茍富貴想了想道,“那便為我素手調香吧。如此,我今日便放過你,不親你了。”

  阮玉白很驚訝,沒想到茍富貴額外提了這樣一個要求。

  這個要求很合她的意,令她芳心暗許。

  阮玉白不由道,“相公,你也喜歡調香,喜愛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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