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惠和杰克帶著滿滿的物資回來了,同時,他們也帶回來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聯盟駐扎在水靜市的人似乎增加了不少,他們在回來時看見了幾只比雕載著聯盟訓練家進入水靜市。
第二的壞消息就是平民派系小隊全軍覆沒,二十余人全員被捕。
“我們在集市里遇到了于樂派系的成員,他們傳達于樂的話,希望我們傳達給黑澤老大。”
“水艦隊的間諜就是在那三個中隊長之間,不要回據點,如果能夠溜出水靜市的話,那么盡快撤離。”
莫然點了點頭,合上眼睛,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很想拋下這幫包袱,在他看來,除了艾莉和里惠之外,都沒有利用價值,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的伊布和瑪瑙水母就能夠將他們所有的精靈全部橫掃。
在黑暗集團中,沒有利用價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代表了你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莫然閉眼假寐,靠在一旁,而伊布瑪瑙水母兩只小精靈莫然命令他們去附近鍛煉實戰經驗去了,估計不久就會回來。
他的身邊靠著一把劍,而獨劍鞘的那只獨眼不斷地掃視著莫然的下屬,讓他們整理物資的動作都不禁快了不少。
陰氣森森,這個詞估計會長久的和黑澤老大搭上關系。里惠咽了一口唾沫,同時感覺黑澤老大的實力越來越強了。他完全沒有二心,只是覺得上司越強越好。
“黑老大,這是您的卡。”里惠將卡取了出來,“一共購買了十天的物資,如果買了太多我認為會被懷疑,一共花費八千精靈幣。”
在場的有八人,一人平均下來一千,在水靜市內確實是這個物價。
莫然取回了卡,擺了擺手道:“讓他們自發組成兩人小隊,連番守夜,其他的人原地休息。”
“是。”
里惠低聲領命去了。
由于是在地下管道中,所以點個篝火也是不可能的事,但天氣已入秋,夜晚的地下水管道中的氣溫還是十分寒冷的,眾人抱團取暖,偶爾有著遠方夜晚吃垃圾的臭泥群路過,還時不時有著臭味傳來,可以說是最差的休息環境。
莫然的伊布不在身旁,所以也不可能讓伊布使用哈欠讓自己入睡,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正是莫然想要的。
估計人皮面具下那張原本的臉上已經有了抹不去的黑眼圈。
伊布和瑪瑙水母蹦蹦跳跳的在凌晨時分歸來,莫然則高興的發現,伊布的等級到達了二十級,可以說,他現在也是一名準新人訓練家了。
不容易啊,莫然看著伊布躍入自己的懷中,便低聲的安慰幾句瑪瑙水母,讓他不要著急,只要對戰經驗和小精靈方塊的數量不減,升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原本他想要開始給米可利制作小精靈方塊的,但是轉念一想,已米可利的身份,會愁小精靈方塊嗎?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已他在聯盟的身份還有亞當弟子的身份,小精靈方塊應該是說來就來的。
除非,他不想依靠聯盟的力量,或者說,想要依靠自己得了力量變強。莫然推測道。
但是,十分諷刺的是,他用的那些錢都是來自他的家族。
莫然聽著遠處臭泥興奮的叫聲,垂眸不語。
時間很快過去了三周,莫然將地下水管的地理位置都摸清楚了一個大概,同時在平板上畫出了一張復雜的地圖,他輕點屏幕,屏幕隨即暗了下去。
華麗大賽結束了,聯盟對于這座城市的關注頓時小了下去。
聯盟的訓練家,搜查官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這和莫然預想的一樣,那三十多名被捕的水艦隊新人將會作為聯盟此次的收獲,關押進聯盟的牢房之中。
沒有人同情,或是值得同情,因為一旦選擇了這條路,不是用盡一切陰謀詭計往上爬,或者死亡。
莫然當然選擇前者,他的父親也同樣選擇了前者。
雖然不在熟悉的研究室內,但是莫然有過等離子團內部派系爭斗的經驗,對付幾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同齡人,莫然還是很輕松的。
水艦隊的聯絡從那天之后就斷了,莫然當然沒有指望著水艦隊出動人手將自己一行人就出來,還沒有那個必要,他們也沒有重要到讓水艦隊出動人手來拯救。
水艦隊只是一個跳板,莫然瞇著眼睛回到了據點,里惠上前一步行禮,“隊長,您回來了。”
其他人同樣站了起來,看向他們的隊長,也是這里實力最強的訓練家,黑澤。
“出口找到了,按照老計劃,分批出發,走出水靜市之后不用集合,找到水艦隊的集結標志然后集合。”莫然聲音冷淡,眾人都點頭,他們不可能八人光天化日之下抱團而行,只有分批而行。
而莫然將作為最后一個出發的水艦隊成員,就連艾莉和里惠都被他安排進其他的隊伍中。
“那我們先出發了。”兩個少年行禮之后,朝著莫然這幾日偵測的方向奔去。
幾小時后,里惠和杰克走了,又過了幾個小時,艾莉帶著她的兩個小跟班走了。
莫然感受到艾莉臨走時回眸一望的平淡雙眼,姿勢不變,靠在椅子上,獨自一人享受著寧靜。
終于能夠一個人行動了,莫然松了口氣,他是非常注重隱私的人,特別是他在研究所作為研究員之后,他更為享受獨自一人的時光。
“走吧伊布,我們去提煉一下毒素。”莫然帶上了白色手套,黑眸在幽暗的空間內若影若仙。
伊布露出一嘴銀牙,躍至莫然肩頭,一人一精靈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對這里的一類精靈很感興趣,那就是臭泥。
原本在研究所的時候,莫然負責的項目就是提煉臭泥體內的基因和毒素,然后刨析研究,將精華毒素與其他毒性小精靈結合。
看似瘋狂的試驗,莫然卻不以為然,他對于精靈生態學,精靈解剖學,精靈基因結構學掌握的透徹。
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銀色的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