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聽,連忙拱手:“請救我一命,那小黑,是我老婆的心肝寶貝,你吃了狗肉,我老婆就會吃了我。”
曹寧聽到了那兩間客房中的人在笑。
曹寧不高興了:“吃霸王別姬,你沒有鱉,吃沛縣黿汁狗肉,你有狗不殺,你說能給我吃什么?”
老板討好地說:“我會玉米炒湯圓。”
“那是菜嗎?能下酒嗎?”
“海帶清熱湯。”
“你喝酒時,一口酒后再一口湯?說硬菜。”
“硬菜有雪菜肉絲。”
“這是硬菜?算了,算一個,第二個。”
“揚州煮干絲。”
“上一份。還有什么硬菜?”
“炒青菜。”
半個小時后,老板端著三個菜一瓶酒進了曹寧的房。
曹寧付了錢,便吃喝起來。
那老板出門時,被入喊住了,喊他的是那邊的客人。
“老板,送兩個菜上來。”這人的中文沒有問題,比曹寧說的本地話還本地。
老板一喜,今天生意興隆啊。
“客人想吃什么菜?我去給你做。”
“東邊的那客人的菜給我上一份。”
“好咧!馬上給你上。”
老板屁顛屁顛地下了樓。
就在老板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時,曹寧聽到了一段對話:“東條,過來喝酒。”
另一個聲音說:“跟你說了多次,不要說我的姓名。”
“怕什么?這里也沒有人。”
“怎么沒人?那邊新住進來了人。”
“你以為誰有順風耳呀?那么遠,我說的聲音又輕,他能聽到?你太膽小了。”
“不是膽小,要時刻警惕著。”
“好!好!過不過來?”
“等菜上來了,老板下去了,我再過你房來。”
那兩人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順風耳,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曹寧坐著吃一口菜,喝一口酒。這么近的距離,他邊吃喝邊偷聽,便聽到了。
東條?姓名?
中國的百家姓中,有姓東的嗎?
還真有姓東的。
東良會:元朝鞏昌人,個性耿直,事親孝順,教子愛國。
東郊:明朝官御史,巡按應天。
就在曹寧準備放下這個考題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上一世,日本有一個人叫東條……什么東條英機。
東條英機,侵華日軍甲級戰犯,日本的代表人物,第四十任日本首相,二戰甲級戰犯,侵略中國和發動太平洋戰爭的重要戰犯之一。東條英機是昭和的手下,因獨斷專行、兇狠殘暴,在關東軍中有“剃刀將軍”之稱。
1948年11月12日,東條英機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以犯有發動戰爭、侵略別國、反人道罪等罪行判處絞刑。12月23日,東條英機被執行絞刑,時年64歲。
曹寧一下子明白了,那個人不讓同伴喊他的姓名,是不讓他喊姓,他的姓是東條。
頓時,曹寧興奮起來了。
這兩個人,證實了是日本人。兩個日本人,而且是受過特工訓練的日本人來南京,不用說就知道他們有任務。
針對這段時間日本人要挑起國共兩黨急端的計劃,曹寧猜到,他們就是執行這個任務來的。
本來是很普遍的酒菜,但是曹寧感到吃的是名酒名菜。是那樣的美味,那樣的開心。
一會兒,有腳步聲響起。
曹寧放下了酒杯,也放下了筷子。
腳步聲是老板的,他正去給那兩位送菜。
菜送到了,那邊將愛啰嗦的老板趕了出去。
之后,兩個人會聚在一個房間內。
兩個人,一胖一瘦,對比很強烈。
瘦個子的是王皓的熟人,胖子就是點菜請瘦子吃飯的人。
兩個人坐下后,先是碰杯,各自呡了一口酒。
“東條,組長什么時候來?”胖子問。
瘦子夾了一塊干絲,放進口中,嚼了起來。吞下去后,這才回話:“今天晚上應該能到。”
“需要我們幫他訂房嗎?眼下的南京,處處都是危險,到處都在抓人,萬一……”
“沒有萬一,組長是什么人?英國倫敦、美國紐約,他哪一次不是平安地完成任務。”
“眼下的南京不比平靜狀況下的倫敦紐約。”
東條打斷了胖子的話頭:“好了!別瞎擔心,要知道,這個點還是組長讓我們入住進來的。他會還考慮自已的安全?”
胖子點頭:“你說的也對。可是,組長讓我們來,與人接頭,可是接頭的人怎么沒來?”
“最遲的期限不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嗎?等等看。”
兩人吃了一會兒,胖子又說話了。
“你說,那邊的那個小子,會不會是我們的接頭人?”
東條楞住了,這種可能性存在的。
前后進入小旅館,又都住在了三樓,這一些,都有太多的巧合之處。
“如果他是我們的接頭人,怎么不聯系我們呢?”這回是東條提出問題。
胖子喝了一口酒:“不管他了,等吃完了飯,我去試試他,探探他的底。”
東條想了想,同意了胖子的打算。
兩個人不再說正事了,相互勸酒喝了起來。
曹寧這時吃完了飯,他喊來了老板,收拾干凈房間。
看到曹寧出門,老板問:“客人出去?”
曹寧拍了拍肚子:“吃撐了!去散散步,消消食。”
出了店門,曹寧向著韓雪停車的地方走去。
突然之間,曹寧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已,有人盯稍!
這時候,東條二人正在吃飯,曹寧下樓的時候,他們沒有出門,那就不是他倆。
除了他倆,還有誰對自己感興趣呢?
曹寧感到,這個小旅館不簡單,店小水深。
當然,曹寧不能回頭,一回頭,就等于告訴盯稍者:我知道你在盯著我。
同時,也不能去與韓雪見面了,去見面,就是告訴人,我盯上了這家小旅館。
但是,曹寧必須與韓雪聯系,將這里的情況告訴她,請她匯報給上級。
一邊想著,一邊走著,曹寧的大腦在急轉著。
就在這時候,曹寧看到了從左邊過來的人,他馬上暗喜,有辦法了。
從左邊過來了一個老頭,年齡有五十多歲,頭發已經花白,穿著上,象是一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