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們安全了!”曹寧一屁股坐在地上。
井上二郎過來看了看,也放心的坐了下來。
經過了剛才的生死,大家對玉棺沒有什么羨慕了。不就是玉嗎?要是人死了,什么都玉不成。
三個人坐了半個小時,這才起身。三個手電筒一齊照向了玉棺中。
那個甩出來的人,就在剛才的爆炸中,炸成了一塊塊。
不過那玉棺中,掉出了不少的好東西。
有黃金做的貼身之物,也有白銀做的用品。
井上二郎對曹寧說:“分了?”
曹寧才不會上當,他有自知自明,危險沖上去,那是應該的,發財分財寶,切莫貪。
“我不要!這些東西是田中組長讓你拿的。”
井上二郎拍了拍曹寧的肩膀說:“那好,回到了蕪湖,我給你兩萬法幣。”
曹寧這回答應了。法幣對于日本人來說,不當回事。那是國民政府的錢,日本人大便都嫌硬。
但是,曹寧可以用,上海暫時還能流通法幣。當然,一個月后就改成代幣券了。
井上二郎才不管曹寧用不用的完。一個警察高官,如果沒這本事,還不如去當搓背工。
三個人收好了墓內的東西,曹寧在墓內遞,井上五郎在石壁外接,井上二郎檢查墓中是否還有其他的東西。
之所以要看,他不死心。本是為了干將而來,結果,干了一將,是黑蛇。
在右邊的那個石室,井上二郎也沒有發現什么。井上五郎沖進去后,在石室中亂翻,將曹寧留下的痕跡都蓋住了。就是那個放置干將的石臺,也翻了個面。
井上二郎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古墓。
三個人來回搬了三次,這才將古墓中的東西搬盡。
就是大拇指大的玉塊,井上都不放過。
一路無風無險,終于回到了蕪湖。
第二天,曹寧與井上五郎,乘坐日軍的軍用運輸機,回到了上海。
井上二郎也離開了蕪湖,但是他是乘坐日軍海軍的一艘軍艦走的,那些東西都送上了軍艦。
回到了家中,曹寧沒有去警局。
去蕪湖,他是出差,所以,回到上海可以好好休息。
反正他也就是一個副總隊長,偵緝總隊有一個總隊長,五個副總隊長。他去不去,沒人在意。
下午,曹寧開著車子去了德新酒樓。
這幾天,沒吃上一口合胃口的飯菜,曹寧想好好地慰勞慰勞自己。
德新樓的價格比較貴,曹寧也就來過三回。
反正井上二郎給了自已二萬法幣,我也大差錢。
帶著得意,曹寧將車子停到了酒樓的外面。
剛停好車,正準備開車門。
曹寧嚇了一跳!
車窗外,貼著玻璃有一張大臉。
隨后,車門被打開了。
曹寧只得下了車:“你找我?”
原來,是曹寧原來的分局的那個副局長管道,也就是他極力主張將曹寧免職開除出警隊的人。
“曹總,來吃飯啊?”管道的臉堆著媚笑。
曹寧點點頭,同他打了一聲招呼。
這時候,管道打開了后排門,向里面丟了一個袋子。
曹寧伸手去制止。
“曹總,親戚送了我兩條外國煙。我想到曹總最喜歡抽外國煙,所以給你送來。小小心意請收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是邊笑邊遞煙的。
“那我就謝謝管局了。”
管道擺擺手,開著車走了。
曹寧感到不放心,萬一這家伙給我放的是違禁物品,那我就慘了。
不行!要看看。
曹寧又回到了車上,拿過了那個袋子。
不對勁呀!兩條煙哪有這重?
曹寧急忙打開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是兩條煙。
將煙在手上顛了顛,曹寧確認這煙中有問題。
必須查到底。
當曹寧將一包煙拆開后,他不禁傻了。
這煙中果然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那包煙盒中,裝的不是煙,而是錢。
拿出錢來一數,一包中有兩千法幣,二十張,面值一百。
再拿一包煙,拆開后,還是兩千法幣。
一共一條煙,十包,全部都是錢,一共兩萬法幣。
另一條煙才是名副其實,英國的三個五。
曹寧掏出自己的煙,點燃抽起來。
管道為什么要給自己送錢?一送就是兩萬?
應該是他認為自己有日本人做后臺。
也是,自己象坐火箭似的,一跳四級,那在警察局的歷史上,能記入史冊的。
而且,這次又與井上五郎一起出差,坐的是日本的軍機。
要知道,日本軍機的駕駛員很牛的,中國人,是不允許坐他們的軍用機。
憑這兩項,就能嚇倒他。
如果自己在日本人面前說幾句管道的壞話,那么,管道輕則免職,重的話,也許有牢獄之災。
這就是管道送錢送煙的原因。
破財消災!這是中國人的經驗。
不過,曹寧真的沒有想著去弄管道,站在當時他的立場上,提出這建議是合適的。
而且,作出免職決定的不是管道一個人。還有三個人,一位局長,兩位副局長。
那些人現在沒有一點表現?
曹寧將兩萬法幣從煙盒中抽了來,裝進了自己的皮包中。
之后,走進了德新酒樓,點了四菜一湯。
吃不完?
沒關系,老子有錢了。吃一盤看一盤!
回到住處,曹寧收到了一封“報菜價”。
原來此次蕪湖之行,曹寧沒有向方杰匯報。有軍統發現上海的警察局副總隊長來蕪湖,便報告了上去。
方杰這才知道曹寧去了蕪湖。
曹寧收到了“菜價后”,便去了老宅子。給方杰匯報了這次的情況。救井上二郎的事,古墓的事都沒有隱瞞。他感到,這種事沒必要隱瞞。
不過曹寧托詞,說是井上五郎拉著上了飛機,所以來不及向處座匯報。
曹寧不知道,當電報到了戴笠的手上,戴笠看了后才放心:“這事不怪他失去聯系,他是沒機會向重慶發報。”
方杰點頭:“這小子,這回一弄,得罪了中共。”
“得罪中共又怎么了?我還怕延安。再說,中共也不知道曹寧是我們的人,他們怪不了軍統。”
方杰擔心:“中統與他是死對頭,現在他的手上又有了中共的血。兩方面的夾擊,他很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