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寧上班。
上班后,召集各科室的負責人,開了一個會。大家匯報了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
現在的曹寧,已對特工處完全掌控了。就是他不在的情況下,也不會出什么亂子。
開完會,回到了辦公室,發現井上五郎坐在椅子上。
“井上太君,有事?”
井上手里拿著一支雪茄,得意地抽了一口。
不用看,曹寧也知道,那是自己的雪茄。今天早上來上班,曹寧帶了一盒雪茄過來,準備好好地顯擺顯擺,結果讓人給捷足先登了。
曹寧走到辦公桌邊,拿了雪茄煙盒,從中拿出一支雪茄,點了起來。
“就剩下這一盒,放到辦公室裝門面。”曹寧解釋道。
井上:“你裝唄!我也不是很喜歡抽雪茄。聽說你在越南差一點回不來了?”
“嗯!有人想我死,但是我命大。”
“你去越南的事,機關長不知道,對方只是在事后發了一個電報來。收到電報時,你已經在越南了。”
“我猜到是這么回事。知道嗎?他們借軍統中統的人,封鎖了河內,廣西,云南,不殺我不罷休。我就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們?”
井上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曹寧的肩:“她們有她們的想法,你也知道,東山與田中大佐不對付,你是田中大佐的人,又是中國人,所以她們才對付你。想給田中大佐一個難看。”
曹寧恨恨地說:“既然如此!何必又在我身上拿走了幾十萬法幣的錢!哈哈!真是謀財害命!”
“幾十萬法幣?你哪來的那多錢。”
曹寧將幾次賭贏錢的事說了出來。
井上盯著曹寧:“錢光了?”
“用光了!在重慶全買了貨。在越南,那兩個人一元盾都不給我們。讓我們自己想辦法。你知道嗎?住一晚上,就花掉十萬盾,那地方的物價太貴了。”
井上五郎翻著白眼:“你來的容易,當然貴了。”
曹寧吸了一口煙:“機關長沒找他們算帳?”
“找了!但是那邊說,他們考慮到任務的重要性,所以對你們進行考察。”
“考察?有這樣的考察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想借刀殺人。同你說,這樣的事,今后就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去。”
看著氣憤的曹寧,井上點頭:“機關長已經說了,不會再派你去與他們一起行動。”
曹寧放下心來,拿出紅酒,與井上喝起酒來。
喝了一口酒,井上說:“我過來,是有一個任務給你們。”
“請下任務吧。”曹寧不在乎地說。
“你派你的人,去這幾個地方盯著。”井上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
打開紙條一看,是幾個街道的名稱。
曹寧不解地看向井上。
“據可靠的消息,新四軍的密碼專家,已經來到了上海。”
曹寧站了起來:“新四軍的密碼專家?那可是一條肥魚啊!”
“當然是肥魚!如果得到了他,翹開他的口,那么我們就可以掌握新四軍的情況,最后將新四軍消滅掉。”
“嗯嗯!可是,這有五個地址啊!哪一個才是?”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在他們動身進入上海之前,得到了消息,說是他們的計劃,就是這五個地點會是他們的落腳點。但是,皇軍派了人,暗中包圍了那五個點,卻沒有發現有生人進入。所以,才要你們去調查,畢竟你手下有很多的老上海,他們熟悉各個街道的情況。”
曹寧拿起了電話:“讓張萍與張國立過來一趟。”
幾分鐘后,張國立與張萍來到了曹寧的辦公室。
“太君好!”兩個人向井上五郎行禮。
井上五郎笑著點頭。對于這兩個人,他也是很欣賞的。
曹寧拿出那個紙條,重新找了兩張紙,將井上給的紙條上的地址,分寫到兩張紙條上。
“新四軍的高級人員來到了上海,據情報,會在這幾個地方落腳。所以,你倆帶著你手下熟悉這些地方的人,去這些地方,查找一些可疑的人。”
說完,曹寧便一人遞給了一張紙條。
二人拿到了紙條后,便離開了。
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集合的聲音,他們出發了。
曹寧知道,拿到了這個消息,張國立與張萍,都會向他們的上級匯報。
軍統那邊,肯定是不與理踩,新四軍人的死活,不與他們相干,他們巴不得新四軍的人死。所以,那邊不會行動。
張萍就不同了。她反應上去的情況,肯定會傳到新四軍的手上。這樣,就會帶來一定的風險。
那就是,新四軍中的內奸,知道消息泄漏出去了。
只要內奸將這事匯報給日本人,日本人就會盯上特工處。
當然,曹寧大張旗鼓地行動,大家都知道這個情況,那么,目標就有些大。
這樣一來,張萍暴露的風險就降低了。
正因為這樣,曹寧才敢讓張萍知道這個情況。
曹寧猜的不錯。
張萍與張國立一共帶著六十人集合。
在集合訓話后,張萍拿出了那張紙:“對這些地方熟悉的人,請自動站出來。”
隨后,張萍報了三個地址。
六十人中,有十個人站了出來。
隨后,張國立也來報了兩個地址,也有八個人站了來。
一共有十八個人熟悉那五個地方。分攤下去,每個地方最少有兩人知道該地方的情況。
張國立與張萍按照自已手下熟悉地理的情況,將這五個地方分了,張國立拿兩個,張萍拿了三個。
張萍拿的三個地址中,有一個正是她的聯絡點。這是她必須拿到手的。
離開特工處后,張萍便帶著人,去了三個地方。每個地方安排了十個人。
張萍親自帶著人來到了聯絡點所在的那條街。
將十個人分散派出去,張萍來到了一家糖水鋪。
這家糖水鋪的出產“木梨膏”,是全上海有名的。
“老板,來一杯木梨膏。”
張萍走進店內,坐在一張小桌子邊。
店內有兩個客人在那吃著木梨膏。
這家店只有一個老板兼幫工。再沒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