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禮物,韓雪輕聲地說:“洪頭來了。”
曹寧興奮地問:“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你放心,這房子是原住房,別人不知那房子租了出去,洪頭住進去,不會顯眼的。”
曹寧拿出兩盒雪茄遞過去:“這是菲律賓的呂宋雪茄,名煙。菲律賓也是上等雪茄原產地之一。”
韓雪接過雪茄:“這煙很貴吧。”
曹寧笑著說:“我買回來送禮的,吉川要七八盒,井上五郎也要兩三盒,羽柴秀吉也是抽雪茄的。剩下兩盒就給方杰了。”
韓雪心疼道:“你這哪是送煙,完全是送錢、送美元。”
曹寧說:“在人屋檐下,不得不送禮。反正這錢也來的快,我贏的錢買的。”
曹寧沒有說菲律賓的海邊事情,一則怕韓雪擔心,二是小布什的事,不讓韓雪知道為好。
韓雪仰著頭看著曹寧:“你身上還有美元嗎?”
曹寧拿出了一千美元,交給韓雪,轉交組織。剩余的錢,不能全拿出來,萬一吉川派了人調查呢?
自已掃了菲律賓五間賭場的事,很容易問出來。
這一千美元,就當買了雪茄用了,海邊的事,吉川肯定調查不出來。
從韓雪那出來后,曹寧便去了方杰住的地方。
方杰住的屋子,是曹寧安排的。
方杰是在曹寧去菲律賓的那天到達上海的,到了后,按照地址,找到了住處,并從臺階石塊下,找到了鑰匙,打開門住了進去。
屋內的東西都有,曹寧給配齊了。
當方杰正在椅子上聽廣播時,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你小子終于旅游回來了。”
曹寧進了屋:“還旅游?差一點就交待在菲律賓了。”
“發生了什么事?”
曹寧將發生在菲律賓的事告訴了方杰。
但是他沒有說小布什邀他加入美國情報局的事,這種事,必須保密。
“你說你認識的小布什先生是美國情報局的人?”
“你說他被日本特工綁架了?”
“你說你去海邊救下他了?”
方杰的頭都大了。
怎么那么多的好事都讓曹寧給碰上了。
曹寧歪了歪嘴:“還好事?我差一點被殺了。”
“你要是被殺了,那你就不是黃……蟮。”
方杰將鳥字換成了蟮。
你也太會改了吧,鳥是天上飛的,結果你改成了蟮魚。蟮魚只會打洞的好不好?
不過,有洞打也是幸福啊!
曹寧丟下了兩盒雪茄,便離開了。
方杰不差錢,這次出差,要用多少有多少,他又不用封閉在家,出門活動,注意安全就行。
回到了家中,曹寧洗漱完畢,感到很輕松。
菲律賓的氣候,屬季風型熱帶雨林氣候,高溫、多雨、濕度大、臺風多。
在菲律賓的幾天,曹寧的身上總是汗,而且鹽漬重的感覺。所以,很不舒服。
回到了上海,洗漱后,感到輕松起來。
中午在家前面的酒樓吃過飯,下午兩點,曹寧便開車去了憲兵司令部。
提著大包,曹寧直接去了吉川的辦公室。
吉川點點頭,讓曹寧自己坐下。
寫完了手上的報告,吉川這才離開辦公桌,來到了沙發坐下。
坐下后,吉川便去雪茄木盒拿煙。
曹寧忙將大袋拿來,從大袋中一盒一盒地向外拿雪茄。
一共拿出了七盒。
送禮有講究的,送七不送八。
“七”和“八”在周易中是這樣講的: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這其中的四象分別說的是老陰、老陽、少陰、少陽。在周易象數中,老陰數六,老陽數九,少陰數八,少陽數七,而老陰老陽易變,少陰少陽性質穩定,陽主要管的是升,就是代表著向前向上發展;陰代表著降,也就是說向后向內發展。所以代表陽的七為上,代表陰的八為下,合起來就是“七上八下”。
吉川精通中國文化,他很滿意這個七數。
就在吉川將那七盒雪茄鎖起來時,井上五郎進來了。
井上出去辦事了,一回來,就聽到曹寧來了,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看到他那副猴急的樣子,曹寧將袋子中的三盒雪茄送給了他。
一拿到了雪茄,井上五郎便拆開一盒,點上一支。
“這煙真醇!”井上五郎說。
曹寧說:“呂宋雪茄,世界高級雪茄之一。很貴的。”
井上五郎不在乎:“別人還錢買我信,你要是沒錢,我才不信。老實交待,這一次去賺了多少錢。”
聽到這話,吉川也看向了曹寧。
曹寧猶猶豫豫地:“賺……賺了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井上這家伙沒眼力勁,沒看到吉川盯著嗎?還要問。
曹寧沒辦法,心里很痛地說“一千……二千美元。”
吉川的眼一亮:“美元你也用不上,拿出來,我給你換軍票。”
美元,我用不上?天啊!我用的上,我喜歡美元。
別人都是用美金去換美元,就是白錢都不換,你倒好,用廁紙似的軍票來換美元。
不換!
行嗎?不行!
美元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交吧!
曹寧拿出了錢包,一把被井上五郎給奪過去了。
最后,曹寧的錢包又鼓了起來。
這鼓起來的不再是一片綠了。
我終于不被綠了!
在那片綠離曹寧而去的時候,第四師團來人了。
他們問了一下曹寧關于小布什的情況。曹寧如實地回答了。這種事情,不瞞為好。他們可以調查到的。
但是,小布什的特工身份,是高度機密的。
在馬尼拉,如果不是小布什與上線接頭,被日本人發現,那就沒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是,那五個發現的日本人都死了,這個風險就吹散了。
兩方面的人問的很仔細,哪怕一個字都會緊咬不放。
但是,曹寧是誰?
穩定的曹寧終于在大炮下平安渡過。
最后,吉川與第四師團的人在辦公室商量事,井上五郎陪曹寧回到了特工處。
“你怎么不留下開會?”曹寧問。
井上五郎說:“那種層次的會,是我一個少佐能參與的?”
也對,一個中將,兩個少將,加上皇親國戚的吉川貞佐,那會議的級別也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