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說:“家中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
井上五郎罵了一聲,跑進了屋內。
曹寧也跟在井上的身后,進了屋。
一個男隊員介紹說:“我來過這里幾次,知道這里一些情況,這里原來有一個座鐘。”
順著隊員的手指方向,沒有看到鐘。
“這里是衣柜,裝了不少的衣服。魏斌臭愛美,買了不少的好衣服。”
井上五郎打開衣柜,里面就剩兩件洗的發黃的衣服。
看來是丟棄不要的。
“衣服都帶走了。”隊員說。
“魏斌有一個很心愛的茶壺,不是老古董,但是他用它喝茶,用了一年多,也不見了。”
“啪!”
井上五郎一腳踢在茶幾上。
“連個小茶壺也要帶走。他走的很自在。”
曹寧揮手,讓那個隊員離開。
轉身問張萍:“左鄰右舍情況怎么樣?”
張萍答:“昨天晚上,來了一轉小車,停了十幾分鐘后,便走了。但是沒有人看到來人。”
曹寧對井上五郎說:“沒有痕跡,查不出來什么。”
井上五郎奧悔的說:“昨天晚上就應該派人盯著魏斌。”
曹寧說:“昨天他是有功的人,我不可能派人盯他的。”
“功?如果說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呢?”
曹寧一楞,馬上反應過來。
“你是說,他在演戲。那他為什么要搬走?”
井上五郎走出屋子,來到了車上,同曹寧坐在車內。
“我懷疑這是一個針對你的圈套。”
接著,他將懷疑說了出來。
曹寧聽后,點上一支煙,沒有說話。
“我查了你的電話記錄,也查了你的行蹤,結果是你沒問題。也許魏斌知道沒能讓你入套,所以,他不得不逃走。因為不出一天,我們就能查到他的頭上。”
曹寧吐出一口氣:“謝謝吉川太君,謝謝井上太君。要不是你們,說不定我就被人埋到了坑里了。”
井上五郎笑著拍著曹寧的肩膀:“你本身過硬唄!”
這件事情沒有超出洪濤與曹寧的想象,最后結案是,魏斌是中統的人。
他原本就是中統的人,派去延安后,出了事,最后投降了日本人。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中統派到上海的臥底。
而且,他帶走了所有的東西,潛逃了。
雖說這件事平了,但是,曹寧感到,日本人依然在暗中尋找著洪濤。這件事的后遺癥沒有消失。
也就在這時候,曹寧接到了新的命令──讓他負責新四軍的幾個人撤出上海。
新四軍的那個密碼專家的手術已經做了。他的身體恢復了。留在上海很危險,必須回去。
可是,上海的現在,就象一個鐵桶,出不去了。
地下黨想盡了辦法,依然不能送人出去。法租界的外面,到處都是日偽的探子與士兵。
最后,延安將希望寄托在曹寧的身上。
接到這個命令后,曹寧也為難起來。
這個事情在現在,是非常的難,弄不好,會將自己弄丟了。因為那幾個新四軍中,有一個內奸存在。
除非你不去接觸,只要一接觸,就會被盯上。
誰知道那內奸,現在與日本人有沒有聯系?
法租界的法國人,也是害怕日本人的,日本人完全可以進入,只是不能在租界公開抓人。
就在曹寧“束手無策”時,吉川將曹寧喊去了憲兵司令部。
“我們要你想辦法送人出去。”吉川說。
曹寧摸不著頭腦:“太君,你要送人出去,可以讓井上太君送啊!”
“我要你送的人,就是那個你見過的人。”
曹寧一時反應不過來:“我見過的人?誰呀?”
“記得那次的臭豆腐嗎?”
“啊!原來是那些人!但是太君,我根本就沒見過……不對,我見過……還是我沒有見過。”
吉川阻止了曹寧繞口令:“那個人你沒有見過,但是那些人你是見過對不對?”
曹寧點頭。
“你不需要去知道那人是誰,只要將他們送走就行。”
“都送走嗎?那可是新四軍啊!”
“新四軍算什么?不就是幾個人嗎?放他們一馬吧。如果不放他們,我們的人就回不去了。”
曹寧又開始拍馬屁了:“太君高明。”
“這是他們的新地址,你想想該怎么去送他們走?”
曹寧看了地址,這是法租界內。
“太君,我上次假扮警察,他們應該認識我的。讓我去出面,他們就會懷疑我。”
“就是要他們懷疑你。這群羊守在圈子內,不想動了,你就出面,去趕他們。順便,通知內線,告訴他聽明天的音樂點播。”
音樂點播?那就是說,吉川會給對方下指令了。
“太君,他們不是每天都在聽音樂點播嗎?直接讓播放就行了,內線肯定就知道了。”
吉川擺擺手:“原來的那套密碼本不能用了,那里面的人中間,有新四軍的密碼專家,他肯定破譯了。所以,我們要改換密碼。”
改換密碼?吉川的這一手夠厲害。
一般再厲害的密碼專家,想要破獲密碼,也得要有許多的電文,從中找到規律。再找到破譯方法。僅憑幾封電文,那是破不了新電文密碼的。
吉川就是打這個主意。乘破不了,便將新密碼傳過去。讓內奸用新的密碼行事。
曹寧知道了,吉川是讓自己去送密碼。
送密碼是件大事,所以,曹寧的身邊,多了一個影子。
影子是日軍的人,曹寧到哪,他就跟到哪。
中午吃飯,伙房給曹寧端來的飯菜,剛放到茶幾上,影子就靠過去拿起來就吃。沒辦法,曹寧只得讓伙房再做一份。
唯一給曹寧的時間,就是上廁所。
這兩天曹寧的胃壞了,所以大便很臭。影子在廁所站了一分鐘,立即被那高級炸彈給炸暈了,不得不退出了廁所。
乘此機會,曹寧在廁所蹭著寫了一封密信。
出來后,曹寧的兩條腿都是酸軟的,走路都沒有一點力氣。
看到曹寧這個樣子,影子又跑去了廁所,仔細檢查了一遍。
噫!看他那樣子,放五炮都不止,可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