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接過一萬的大洋本票，快速地裝進了口袋中。
沒見到嗎？井上五郎在盯著大洋本票流口水。
吉川讓井上去看著門，然后對曹寧說：“園長的電報中不能說事，你將香港的那滅門之事說說。”
曹寧便將得到命令后，如果買通了黑幫的人，黑幫的人如何將梅機關香港的情報組給一窩端了事匯報了一遍。
吉川解氣的說：“梅機關的成績，除了中國的汪精衛勸降之事外，就會香港的情報組。”
曹寧：“他們不就是在香港嗎？香港有什么事？”
“你小看了香港，那是國際的城市。每天，世界各地的人都會聚到香港，消息也集到了香港。那里的情報是最多的，也是情報人員的天堂。梅機關許多的情報，都是香港情報組提供的。你這一弄，將他們的飯碗給摔破了。”
曹寧委屈道：“不弄死他們，他們就會向我們下黑手。他們盯的我們沒辦法做事。”
吉川說：“忘了香港的這件事。你在船上，香港發生什么事與你無關。”
“是！”
“那個替代你的人，我已經讓他乘飛機去了陜北。今后幾年，他不會再回上海了。”
吉川的意思曹寧明白。
就在曹寧要離開的時候，吉川說：“香港的那個黑幫關系不要對任何人說。說不定將來我們還用的上他們。”
回到了特工處，曹寧召集大家開了一個會。詢問了一些情況，便讓大家各負其責，好好做事。
到了晚上，曹寧去了韓雪那里，拿出了一萬大洋，讓她轉交給延安。
吉川分的那一萬大洋，曹寧不敢動。萬一哪天他們查起來，大洋不在了，那就會被懷疑。
韓雪也同意曹寧的決定：“反正那是缺德錢，不要為好。”
曹寧：“什么叫缺德錢？那是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你精神損失了嗎？”
韓雪的一句話，讓曹寧啞口無言。
精神這東西，不是實物，他哪里能證明損失了？
去了老宅，曹寧給方杰發了一封電報。
這一次，方杰依然不在。回電報的是戴笠。
戴笠回電告訴了曹寧一件事。
曹寧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夠久了。
梅機關這段時間，做什么事都不順。
從中國大陸，再到香港。還有在船上，他們的事是一敗再敗。這讓負責這件事的梅機關中佐，感到壓力山大。
曹寧回到上海，梅機關就不敢公開去對付他了。
在外面，曹寧是漢奸，梅機關是日本人。所以，他們想將曹寧怎樣，就可以怎樣。
回到了上海，日本人太多了，梅機關不是曹寧的直接領導，而且梅機關又比憲兵司令部弱，所以，曹寧不采他，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梅機關想動曹寧的心一直都沒減少。
這不，曹寧一回來，他們便留意上海的電波信號。
希望能通過查電波，找出曹寧的隱藏身份來。
可惜的是，他們失望了。
曹寧回來了有二十多天，一直都沒有發現那個黃鳥的信號出現。
象黃鳥那樣的人，不可能連續二十天不活動。更不可能二十天不收發報。
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黃鳥不在上海。
從上次黃鳥的信號消失，已經有兩個月了。
兩個月，黃鳥沒有再活動。那就說明，他真的不在上海。
去了哪里呢？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回去了重慶。
就在中佐想著黃鳥的事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報告中佐，黃鳥出現。”
一個日軍少尉興沖沖地跑來報告。
中佐聽后，急忙站起來。由于站的急，他的椅子一下子倒了，砸在地上。
但是，他沒有去管這些，跑出了辦公室。
來到了電訊室，中佐看到了正在監聽的羅曼。
羅曼聽了一會兒，這才放下耳機。
“不錯！他正是黃鳥。”
羅曼的話，引來了歡呼聲。
中佐高興地說：“晚上大家加餐。”
不再去理會高興的眾人，中佐帶著羅曼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確認了！真的是他？”
羅曼說：“我收他的信號，收了一年多，早就認識他了，騙不了我的。”
中佐說：“只要抓住了黃鳥，你就是大功一件。到時，我們會給你一大筆錢，讓你與江城一起去東北。開始你們新的生活。”
羅曼提的要求也是這個條件，她的家在東北，所以，她想回家去。
由于她是抓住黃鳥的關鍵線索，所以日本人沒有同意她走。現在，黃鳥出現了，日本人的空頭支票又開出來了。
中佐：“能聽出他在什么地方嗎？”
羅曼說：“只能確認一個大概的范圍。”
“范圍在什么地方？”
羅曼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園圈：“應該就在上海的這一塊地方。”
讓羅曼離開后，中佐馬上向機關長匯報此事。
機關長不在上海，正在東京。
接到了中佐的電報，梅機關機關長很高興。回電讓中佐負責，一定要將黃鳥抓住。
得到了機關長的授權，中佐便調兵遣將起來。
晚上，在梅機關的晚宴結束后，一些不值班的人便離開了梅機關。
“江城，晚上我要值班。”羅曼對前來邀請她的江城說。
江城失望地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
出了梅機關，江城便向著牛市街走去。
就這樣瞎轉轉著，江城來到了牛欄巷的一間理發店。
“先生，理發嗎？”
一個三十多歲的師傅出來問。
江城看著這個人：“你師傅呢？讓他出來給我剃頭。”
那人說：“我師傅上個月去旅游去了，回不來了。”
“去哪旅游？”
“地府！”
“哦！地府嗎？我祖爺爺就在地府當官。”
“什么官？”
“副判官。”
地府有副判官嗎？
但是，江城的話，那人竟然相信。
不但相信，他還將屋內的兩個鏡子，排向了兩邊。
這樣的情況，就是，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屋外街兩邊的人來人往。
“我是山西江城。前來聽從指揮。”江城說。
這個三十多歲的人就是曹寧，是化了裝的曹寧。
“我是黃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