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寧一想,坐車不行,那就再坐船吧。反正黃金寶的船在。
于是,他們近四千人又返向了連云港。
從嵐山到連云港也就半天多的時間,在曹寧他們上岸時,那些暗探們還在那等著呢。
黃金寶在連云港的前面海上搞演習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那些人知道,演習完,曹寧就會靠岸了。
果不其然,他們終于看到了曹寧。
下船的時候,來了一個日軍少佐,他通知曹寧,曹寧的這批人,不能在市區內停留,必須馬上離開市區。
“那我們去什么地方?”曹寧問。
少佐指著北邊的方向說:“經過大佐的安排,你們被安排到了石橋。那里有一個空余的軍營,可以住下兩千多人。你們擠一擠,就可以住下了。”
曹寧差一點罵出聲來。老子剛剛從嵐山過來,你們卻讓我再回去。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必過來了。
石橋屬于江蘇,屬于連云港不錯,但是它是挨著山東的。從石橋到嵐山,也就二十里路程。而石橋到連云港,卻有近兩百里遠。
但是,日本人既然決定了,那么只得去了。
曹寧與黃金寶帶著人馬又原路返回,重新上了船。
等到船離開時,曹寧留了一個心。他讓所有的船向著上海的方向開,給人感覺,曹寧他們回去上海了。
等船行了幾十里后,曹寧命令船調頭,相互之間,間隔幾里遠,分批駛往石橋。
曹寧的這一手,馬上讓暗探們上當了。
于是,電報天上飛。
“曹寧離開了連云港。”
“黃金寶的隊伍離開了連云港。”
“曹寧上岸后,見到了當地駐軍的一個少佐。之后便離開連云港,駛回了上海。”
而汪精衛收到電報時,不禁傻了。
他在這想著辦法去害曹寧,人家理都不理,直接打道回營了。
于是,汪精衛給吉川發報,質問曹寧為什么不在連云港上岸?
人家吉川看了電報,馬上丟到了廢紙簍中。
什么玩意兒?質問我?老子回電報的念頭都沒有。
吉川知道為什么!曹寧在船上給吉川發了電報。說了連云港駐軍的安排。
吉川回電曹寧:有些事看起來是壞事,說不定是好事呢。
曹寧馬上明白了吉川的意思。
石橋離連云港遠不錯,但是,它離鹽城更遠。
眼下,汪精衛的幾萬人馬已經到了泰州,已經與新四軍交上火了。戰斗一觸即發。
而曹寧卻在去石橋的路上。
這樣的話,汪精衛想用集合隊伍的辦法來害曹寧已經不可能了。曹寧離有五六百里遠,又沒有汽車運兵。從石橋去鹽城,快走要兩三天,慢走的話,看怎么過慢法,十天到行不行?
曹寧會快走嗎?答案肯定是不行!
所以,這樣一說,給了曹寧一個很好的機會。
當曹寧將這個分析告訴黃金寶時,那傻逼高興地咧著嘴。
本來去石橋也就半天多的路程,但是曹寧的船先行上海方向,再回走,又是低速,結果是,他們在海上走了一天一夜。
在海上的時候,曹寧讓黃金寶將他們的電臺靜默了。這樣一來,汪精衛就是想知道曹寧在哪,也沒人告訴他。
發電報是曹寧?笑話,曹寧肯定拿電報紙去大便。
也就在曹寧他們在海上游覽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
和平軍是想等曹寧的事解決了再來打仗,可是人家新四軍不這么想。你都打到了人家的家門口來了,他要是不聲不吭,那不就是怕了?
所以,這仗必須打。
重要的是延安方面指令,馬上、堅決地消滅這些漢奸的軍隊。
于是,新四軍便開始執行原來制定好的計劃了。
汪精衛的一個偽軍軍,過去沒有與新四軍打過仗,不知深淺。加快了行軍的速度。而其他的一個軍則是老油條,知道新四軍的厲害,所以他們放慢了速度。
這一快一慢,使原本應該雙向而行的兩個軍,出現了很大的距離,間隔有一天的路程。
這樣的好機會,新四軍不可能不抓住。
于是,新四軍總部下了命令:命令冒進的和平軍第三軍的周邊的新四軍的兩個縱隊,立即包抄和平軍第三軍。
同時,另外的一個縱隊在烏龜速度的和平軍第五軍的前面設阻擊陣地,阻止他們支援和平軍第三軍。
命令下達后三個小時,戰斗打響了。
和平軍第三軍在行到石風山的時候,遭到了猛烈的槍彈襲擊。
和平軍第三軍軍長馬上安排還擊。
可是,人家是在山兩邊設的陣地,你在下面,人家在上面,人家殺你,只需順勢而為,方便快捷。而你還擊,則是要冒著被殺的風險。
一下子,和平軍亂了。到了最后,當官的已經指揮不動士兵了,甚至有士兵開槍殺了當官的,然后士兵們掛出了白旗,高喊著:“我們投降!不要對我們開槍!”
還別說,這一招特靈。新四軍不再對他們射擊了。
看到他們這樣就得到了安全,其他的偽軍也都見樣學樣。他們紛紛舉起了白旗。
一時間,到處是白旗飛揚。
和平軍三軍軍長氣不過,命令對那些掛了白旗的士兵進行處罰。但是,去處罰他們的人走到了半路上,不是被新四軍殺了,就是被那些掛白旗的士兵殺了。
到了這時候,他們才不管你是不是長官。他們要活命,你想讓他們去送命。所以,只能先送那些軍官的命了。
戰斗打響后,看到情況不利,和平軍三軍軍長便給汪精衛發報,請救支援。
汪精衛對軍事也是一個外行漢,他只是認為,兩個軍有六七萬人,對付鹽城的兩三萬新四軍,應該是十指抓田螺──十拿九穩的。畢競新四軍是什么武器,和平軍是什么武器。
直到第三軍的求救電報到了,汪精衛才知道自己沖動了。
這時,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幾年來,為什么國軍對共產黨的行動都以失敗告終。
共產黨是塊硬骨頭!
想到這里,汪精衛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