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雙眸猩紅如血,對著過來的川風大吼。
盡管川風帶著面具,佐助還是認出了他。
佐助眼中,兩行清淚落下:“明明,宇智波鼬已經死了,可是我為什么會覺得這么悲傷,他到底做了什么?”
川風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
廢墟之中,佐助靠在斷裂的墻壁上,鼬趴在他身上,恢復到了十秒鐘前的狀態。
他身體沒傷。
可這場戰斗,讓早已病入膏肓的他,陷入了短暫休克的狀態。
川風渡入一些查克拉給鼬。
他看了眼佐助雙瞳。
帶著因陀羅力量的直巴寫輪眼,讓佐助在鼬死的時候,擺脫了月讀狀態么?
川風凝視佐助。
他眼眸三勾玉轉動。
過往,木葉和宇智波家族發生的一切,已經烙印在佐助的眼眸中。
“具體的,等鼬醒了和你說吧。”
川風說著,身體便向外閃去。
給兄弟兩留一點空間,免得傲嬌的佐助直接跑了。
外圍,
白絕和干柿鬼鮫,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臉上滿是驚訝。
只是,有止水和重吾在,他們并沒有靠近過去。
川風身影閃爍,道:“二位,還不離開么?”
“鼬怎么樣?”干柿鬼鮫硬邦邦的聲音中,有一絲關切。
川風看了他一眼,道:“放心,鼬很好,你要不要留下來?”
挖墻腳。
川風就是在挖墻腳。
這不夠慎重,但干柿鬼鮫值得。
如今,宇智波斑來勢洶洶,經過了這場戰斗,鼬肯定不可能繼續潛伏在帶土身邊了,干柿鬼鮫和鼬的關系向來不錯,如果能拉過來……
好吧!
川風期待的目光下,干柿鬼鮫直接拒絕:“既然鼬沒事,那我就不摻和你們的家務事了。”
干柿鬼鮫咧嘴,轉身。
“告訴鼬,下次見面,可能就是敵人了。”
川風嘆息。
干柿鬼鮫同樣是個驕傲的人,因為不滿四代目水影矢倉的統治,宇智波帶土的蠱惑下,叛逃離開了水之國。
一個驕傲的忍者。
川風沒再多說,目送他離開。
他的目光,轉向了沒有離開意思的白絕。
“你留下來,還有什么事么?白絕。”
“九尾襲擊木葉時,我遇到的那個忍者,是你么?”白絕目光死死地看著川風。
瞬間,
川風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想否認,但哪怕否認,恐怕白絕也會打探相關情報。
川風心中一動。
他意味深長笑道:“夜組織的能力,比你想象的更強。”
所以,別來惹我,不然我打你了。
川風表明著自己的態度。
白絕聞言,眼眸中有驚異光芒。
“我明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一見夜組織真正的首領。”
“天之御中沒空見你?”
川風沒有絲毫猶豫,杜撰了一個大號,這樣的套路,有前世諸多書小說中的經驗,他張口就來。
白絕卻并未懷疑。
佩恩襲擊木葉時,出手的夜組織忍者,便被人稱為黃泉津。
白絕已經有猜測:夜組織的忍者,也許都和神明的名稱有關系。
白絕聲音凝重:“如果,是宇智波斑大人想見天之御中呢?”
“這話,什么意思?”川風目光詭譎。
白絕一本正經道:“忍界,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
“夜組織、宇智波斑大人,是兩個足以影響忍界的力量。”
“如果我們彼此合作,整個忍界,都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你要我與虎謀皮么?”川風目光中充滿嘲弄。
“與虎謀皮?”白絕咀嚼著這個詞語。
他搖頭道:“恰恰相反,每個人對和平,都有著自己不同的理解。”
“長門理解的和平,通過讓這個世界感受痛楚的力量,讓所有人畏懼、恐懼,來達到和平的目的。”
“木葉的千手扉間,他所理解的和平,是制定嚴格的規則,讓今后的忍者壓抑感情,遵守規則,避免不必要的斗爭就行了。”
“宇智波斑大人不一樣。”
白絕目光狂熱。
“‘月之眼’計劃,通過聚集尾獸,施展幻術,讓所有人進入自己理想中的世界,這,才是真正的和平啊。”
“同樣身為宇智波族人,看過宇智波家族石碑的你,應該能理解斑大人。”
我能理解……個鬼啊!
神經病晚期,沒得救了。
夢里吃再多一樂拉面,也不是真的啊。而且,那還是被黑絕篡改過的情報。
川風心底暗忖。
表面上,他低頭沉思。
白絕拋出來的橄欖枝,出乎他的預料,不過,眼下他想的是另一件事。
“有一個問題,明明我帶著面具,你怎么認出我來的?”
川風很疑惑。
為什么止水他們沒人認識,可是自己,哪怕帶著面具,所有人都認出來了呢?
佐助有萬花筒輪回眼的洞察,認出還情有可原。
白絕又是怎么認出來的呢?
“呵……”白絕看了川風一眼,“像你這樣的人,只要出現在忍界,總會被人注意到的。”
不大不小的恭維。
川風心里卻充滿了苦悶。
他連虛與委蛇都不想了,悶悶不樂道:“你的提議我會轉達給天之御中大人的。”
“好了,接下來是我們宇智波的歡聚時刻,你可以走了。”
川風說完。
這個白絕甚至來不及反應,臉上浮現暗紅花紋的川風,便到了他身旁。
川風手抵著白絕額頭。
瞬間,白絕倒地,周圍暗藏的孢子,也在自然能量的沖擊下,消散一空。
剛剛那一瞬間,他穩健地想到幾種方案:
討好?
假意答應?
嚴詞拒絕?
還是該用什么態度面對白絕呢?
白絕,代表著宇智波斑的態度。
宇智波斑的性格:霸道、張狂、野心家。
自己是宇智波族人,而且還是代表著夜組織,剛才的態度看似囂張,卻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做了個微不足道的事情,川風看向廢墟中。
廢墟中,
佐助和鼬相對而立,他神情激動。
隔了這么遠,川風都能聽到:
“就因為擔心我,所以你就要操控我的人生么?”
“你憑什么覺得,按照你的要求來,我就可以變得更強,更適合在忍界中生存?”
“你這個混蛋。”
川風沒上去打擾佐助和鼬。
他問道:“還沒完么?”
止水溫和地笑了笑,“差一點,不過應該也快了。鼬從來都沒發現,佐助擁有的,并不是憎恨的力量,而是同伴的力量啊。”
川風也呼出一口濁氣。
他正要繼續說著什么,眉頭微皺。
他雙手結印,一個情報卷軸出現在手中。
川風打開一看,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怎么了?”止水眸光訝異。
川風將卷軸收起:“一些小事情,先一起聚聚吧。我們,真的好久沒有聚過了。”
止水含笑點頭。
場中,鼬苦笑著摸了摸佐助的腦袋后,佐助氣鼓鼓地,和鼬擺了個和解之印。
川風和止水對視一眼,跳了過去。
兩人身后,
渾身都是小鳥的重吾,看著肩頭的小鳥,輕聲道:“好像,都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