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謝過散樂,遞給他一個瓷瓶,便與葉青商量應該怎么辦。
本來按純陽的意思,直接過去找到他,問一下,要是不對勁就直接動手,反正要找他算賬也不是一兩年了。
只是聽了現在呂笙正與那魔將在交易,這一下兩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但還是決定去查看一番,萬一這呂笙不是那鄒倫,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兩人按照散樂所說的方位,慢慢的靠過去,根本不敢暴露視線,要知修為足夠的話,被人窺視便會心生預兆,雖說規定者不能動手,但想來對擅自招惹的人應該是沒什么約束力的。
而且那魔將修為之強,除了坐鎮的金仙,其他人還是低調點為妙。不過好在那魔將也沒耽擱太多時間,不一時便帶了兩個魔校走了。
兩人忙往那方向飛去,也終于趕上了那名道人。
兩人為避免打草驚蛇,沒敢走的太近,但那只雍和葉青一眼便認了出來,這雍和當年在豐山之上還和自己交過手,也有些異能,如今看來身軀大了不少,看樣子比原來要強了不少。
而旁邊之人,確實是呂笙無疑。這貨雖說騙術不錯,而且賣相甚好,當年自己就被他耍過一次,而且他的那件法器也有些門道,而且都是用神魂祭練,陰毒無比。這貨到處作案,看來還經常換名字,好掩飾自己。
純陽也點點頭,示意這就是那鄒倫,原來用的是假名字,但當年看他修為很是一般,要不是那只兇獸,就是一個很尋常的散修,只不知這二十多年修為進境如何,不過他既然敢跟魔將做交易,應該是有點東西才對。
想到這里,兩人打定主意,不能輕舉妄動。
兩人自知不能在遠處監視,被他察覺事情就不好辦了,于是兩人便飛出回音谷,只在空中停了,反正明日就該結束了,到時兩人跟著他到外面再動手不遲。
只是天還沒亮,這呂笙便帶了那只雍和,坐了一張飛毯,往谷外飛去。
兩人按約定好的,一個在前面先走,一個在后面跟隨,等飛出一段距離,便把呂笙留下。
葉青在前面坐著赤焰,不時回頭觀瞧,離得不近不遠,看來自己很有做跟蹤的資質。看著差不多了,便按住云頭,轉身等他飛過來。
眼見呂笙要從頭頂飛過,葉青笑道:“呂笙道友,暫且留步”。
呂笙正為此次自己滿載而歸很是志得意滿,而那雍和修為也是與日俱增,一人一獸,相互扶持這么多年來,趟過不少大風大浪。
自己一介散修,資質也不好,當年要不是碰到這只雍和,恐怕早已消失在修真大道之上。沒有心法,沒有丹藥,偶爾找到一些靈物,到南岳交換也是杯水車薪。
這雍和也差不多,作為兇獸,很難再洪荒之中熬過幼年期,兇獸的煞氣是天生而來,作為本能很難隱藏,所以不是被更強的靈獸吞噬,便是被修道人收復。
一人一獸,相遇之后,經歷過很長的一段磨合期。
最初之時,一個修為低,一個很弱小,算是相依為命;后來雍和慢慢長大,比呂笙進步要快得多,于是那段時間倒成了呂笙輔助它,當年豐山之上便是如此;后來呂笙從一個散修哪里換來了一套功法,開始修行煉魂之術,雖說要荼毒不少生靈,但也讓他增強了不少修為,于是又和雍和成了搭檔。
現在一人一獸很是默契,這是幾十年修道之路培養出來的。
再后來,呂笙為修行煉魂之術,需要血海之內額靈物,也加入到兩界交易的圈子里。只是后來才發現自己就算想交易難度比自己想象的也要大。
歸根結底還是修為太弱,很多天珍異寶根本輪不到自己,又哪里能換到太好的東西。
不過這呂笙一直以來都是從困境中走過來,自不會任命,于是,他便玩起了更毒的一招,便是搭上血海之內那些跟自己情況差不多的阿修羅,來空手套白狼。
操作很簡單,呂笙找一些修為不是太高的修道人,組織交易活動,但阿修羅這邊是沒有靈物的,交易過程中往往暴起傷人,把那些修道人搜刮一空,靠著這些手段,呂笙竟然所獲頗豐,也讓他進境有了很大的提升。
這是這種事情也是有風險的,所以他便會經常改名字,就算這樣,也有好幾次差點陰溝里翻船。比如純陽那一次。
但這種事也不能長做,否則早晚出事,但不管如何,呂笙所得對比那些風險還是很值得的。
到了后來,這邊沒什么,呂笙的名號在血海之內倒是大起來。便有校尉級阿修羅找到他,一來二去,更讓他順風順水了。
這次交易會,呂笙自也不能錯過,因為這幾年修行功法結合了不少阿修羅一族的功法,讓他道術也精進不少。而且他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洪荒之中不少修道人研習阿修羅功法,從而發展了自己的煉魂之術,而阿修羅一族,也在學習洪荒之中的各種道術,想走出適合阿修羅的道術,雖說收效甚微,但聊勝于無。
呂笙此來,便是那名魔將相招,一是換些靈物,二是交換功法,反正以后時間也很長,得保持好這層關系。
當聽到葉青喊話,呂笙便停了飛毯,轉頭看去,見一個青年人含笑往自己而來,便好奇道:“不知道友何處清修,為何認得在下?”
葉青看后面的純陽還有些距離,便笑道:“當年一別,已有些時日,難怪道友不曾記得小子,看道友修為進境甚是不俗,當有不少奇遇吧”。
此時兩人交談,繡球跟那雍和又對上了眼睛,都齜牙咧嘴,甚是不服。葉青知道繡球一旦碰到靈獸便要分個高下,雖然年紀還小,但勝在恢復能力強,尤其麒麟一族天生一份洪荒圣運,倒也沒吃過大虧。
而那雍和從無數戰斗中過來,自是不害怕這個體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家伙,要不是呂笙與葉青還聊著天他早就撲上去了。
葉青看純陽趕了上來,也就直話直說了:“當年豐山一別,道友難道忘記了?”
呂笙從剛才就覺得面熟,但想不起來,主要是葉青這些年變化太大,此時聽他說起豐山之事,皺眉思索一會,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