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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章 暗流

  陳格笑著說道:“他從來都不會騙我!”然后看向黃雅莉,“妹妹叫什么名字?”

  “黃雅莉!”黃雅莉在陳格面前有些拘謹,站起身跟陳格握了握手。

  “我女朋友!”袁哲摟著黃雅莉肩膀,嘚瑟的說道。

  黃雅莉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扭身子,把袁哲的開,沒好氣的說道:“這多人看著呢。”

  袁哲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光明正大搞對象,看就看,讓他們羨慕去吧。”

  “我吃不下了!”陳格把剩下的牛排切成小塊,放到沈川面前,然后又給沈川面前的空杯,倒了杯檸檬水,動作優雅,表情溫柔,誰都看出她眼里對沈川的愛,這一幕看得袁哲羨慕不已。

  吃完飯出了餐廳,陳格給沈川整理衣領:“外套太單薄了,去買一件棉衣吧。”

  沈川搖頭:“不用,買來我也穿不幾次。”

  陳格很無奈,剛要說什么,就聽到遠處有人大喊:“抓小偷,別讓他跑了。”

  一個黑影嗖的一下,在他們身邊串了過去,沈川抬手,一把抓住那個黑影的肩膀,隨手往回一拉,就聽到撲通一聲,一個臉型細長,顴骨高起,眼眉倒吊的家伙,在地上一躍而起,看起來好像還有點功夫。

  看到這個家伙的長相,沈川哈的笑了一聲:“我們經常說,壞蛋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出門在外要謹慎,你他媽的可倒好,長得這么囂張,滿臉都是壞蛋兩個字,不做壞事都是嚴查的對象,居然還出來偷東西。”

  “抓住他!”有五個人一邊往這跑一邊喊。

  “讓開!”小偷在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兇狠的瞪著沈川。

  沈川把陳格往身后一拉,然后一側身,讓開路。

  “媽的,算你識相!”小偷惡狠狠罵了一句,拔腿就跑,剛跑了兩步,肩膀又是一緊,一股大力涌來,緊接著身體騰空而起,倒飛而回,再一次摔在地上,只是這一次好像摔得有點重,不禁慘叫一聲。

  “別讓他跑了!”眼看著五人追來了,而且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小偷真急了,吃呀咧嘴的在地上爬起來,拿著匕首對沈川一陣比劃,咆哮著道:“艸妮瑪的,找死啊,滾開!”

  一邊的袁哲有些蠢蠢欲動,沈川按住他的肩膀,然后笑瞇瞇的一側身:“請!”

  圍觀的人見到沈川這個多管閑事的讓開了,也都向兩邊散開,小偷這次學聰明了,慢慢向后退,覺得安全了才轉身跑,可剛轉身,那種騰云駕霧的感覺又來了。

  “撲通!”

  “哎呦!”

  “我艸!”

  小偷要瘋了,爬起來,拿著匕首,臉色猙獰的捅向沈川肚子。

  “啊!”陳格嚇得輕呼一聲,袁哲臉色一變,吼了一聲:“小心!”

  沈川一探手,抓住小偷拿著匕首的手腕,笑瞇瞇的說道;“多大點事啊,還動刀動槍的,我讓你走,行了吧!”說完放開小偷,讓開身體。

  那五個人也氣喘吁吁的追來了,只是見到小偷拿著刀,一時間誰也沒敢上前。

  小偷看看周圍的人,又看著沈川,突然帶著哭腔的怒吼一聲:“老子不跑了!”說完把匕首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小偷委屈的樣子,圍觀的人群響起一陣哄笑聲,尤其是想到這個家伙被放了三次,又三次被抓回來的情形,笑得更加大聲了。

  追來的五個人中有男有女,但是年紀都不小了,看著都得有五六十歲,怪不得半天才追過來。

  “小同志,謝謝,謝謝啊!”其中一個男人跟沈川握了握手。

  沈川說道:“這點事,不用謝!”

  “把他綁起來,別讓他再跑了!”一個女人指揮另外三個人,用繩子把小偷捆了起來,也不知道繩子哪來的。

  沈川對小偷說道:“偷個東西而已,就算被警察叔叔抓到,也就是罰你點錢,蹲幾天拘留所,要是拿刀傷人,性質就不一樣了,蠢貨。”

  “小子!”小偷臉色猙獰的說道:“小心點,別他媽的讓老子碰到你,不然我弄死你,還有你身邊這個女人,很漂亮啊,我機會記住她的模樣的。”說著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淫邪的目光在陳格身上來回掃視,“把她扒光了,壓在身下肯定很爽吧。”

  沈川眼睛瞇了起來,拍拍小偷的臉:“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作死。”

  看著沈川笑瞇瞇的臉,小偷打了個冷顫,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把他帶走,送到派出所!”女人一揮手,喊了一聲。

  小偷被押走了,人群跟著也散了,沈川問袁哲:“你們去哪?”

  袁哲說道:“我們準備去看電影!”

  沈川歪頭對陳格說道:“我們去看電影?”

  陳格高興的點頭:“去唄!”

  距離這家餐廳不遠就有一家影院,現在正是一個尷尬時期,不是暑期也不是春節,沒什么好電影,但因為是周日,看電影的人也不算少。

  四個人選了一部愛情片,剛看一會,沈川就有點昏昏欲睡,趴在陳格耳邊輕聲說道:“我去洗手間!”

  陳格點點頭:“用我陪你嗎?”

  沈川搖頭,站起身走向外面,剛出來,袁哲也出來了:“你怎么也出來了。”

  袁哲說道:“沒意思,看得我都快睡著了,出來抽顆煙。”

  兩人也沒去洗手間,站在入口處點了顆煙,沈川說道:“你跟那個黃雅莉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什么叫勾搭,我們是光明正大的戀愛。”袁哲抽了口煙,“入學那天我們就認識了,一直都有聯系,上個月才確定戀愛關系。”

  沈川笑著說道:“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錯嘛,我們居然不知道。”

  “嘿嘿!”袁哲嘿嘿一笑:“我是怕你們……不,是怕傷害他們的自尊心。”

  沈川拍拍袁哲肩膀:“看得出來,黃雅莉是個好女孩,好好把握吧,不要傷了她。”

  袁哲點頭,非常認真的說道:“我以前也不是沒談過戀愛,但是雅莉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確定一生了。”

  “希望吧!”沈川見得太多,在校園里愛的死去回來,畢業之后就分道揚鑣的,有幾個人能真正走進婚姻殿堂。而且他一看黃雅莉,就是出身普通,還是外地人,袁哲這個帝都的土著,再加上身份背景,以后兩人的阻力肯定也小不了。

  袁哲歪頭看著沈川:“我怎么感覺,你話里有話啊,是不是有啥心事?”

  沈川說道:“我能有啥心事。”

  袁哲撞了撞沈川,很八卦的說道:“說說,你跟嫂子是怎么認識的,說真的,像嫂子這樣漂亮又有氣質的,還真少見。”

  煙霧在沈川嘴里爬出來,慢慢的在眼前飄散:“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

  “酒吧?”袁哲很意外,“艷遇啊,我以前也總去酒吧,怎么就碰不到嫂子這樣的美女呢?”

  沈川輕笑一聲,接著嘆口氣:“我跟你她是注定沒結果的。”

  袁哲一愣:“為什么?”

  沈川腦海中出現周愛玲身影,心里突然感到一陣愧疚:“我們兩個之間有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埑。”

  “怎么會啊!”袁哲有些急了,“她看你的眼神,跟我奶娘看我爺爺的眼神是一樣的,我能看得出來,嫂子是真的喜歡你,只要你們兩個堅持,沒有什么力量能拆散你們,就像我跟黃雅莉,將來我家里的阻力,將會很恐怖,但自己的命運一定要自己主宰,我可不想跟不相愛的人過一輩子,即使躺在一張床上,也是背面而臥,就連笑容都是虛偽的。”

  沈川說道:“捆在我們身上的枷鎖太重,掙不了。”

  “嫂子那么好的女人,你不試試,怎么就知道掙不了?”袁哲是真替沈川著急,“如果我遇到嫂子這樣漂亮又愛我的女人,就算是掙得頭破血流,就算是死也要掙一掙。”

  沈川看著袁哲,很認真的說道:“如果跟她在一起的代價,是判國呢?”

  “嗯?”袁哲一愣,沈川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逗你呢!”說完把煙頭仍在地上,用腳碾了碾,“回去吧!”

  看著沈川掀開厚厚的門簾走進去,袁哲一時間沒有動,因為家庭關系,從小的耳濡目染,對很多事情的看法和理解,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他能感覺到,沈川的話絕對不是逗他玩兒,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沈川的身份跟他差不多,但現在看,沒有那么簡單了,包括叫陳格的女人。

  沈川回到自己位置,陳格回頭看了看:“你同學袁哲呢?”

  沈川說道:“在外面抽煙呢,一會就進來了。”

  電影散了,袁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黃雅莉想回學校,但他非要跟沈川一起送陳格回了家,看著陳格進了公寓,這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川笑著說道:“有什么話想說就說,別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袁哲對黃雅莉說道:“你在這等著。”然后把沈川拉倒一邊,很嚴肅的看著他,“你能不能告訴,陳格是什么人?”

  沈川眨了眨眼,開玩笑的說道:“問這個干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有啥歪心思?”

  “少扯這些沒用的。”袁哲說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我必須知道她是誰,我們是兄弟,我不想你犯錯誤,為了所謂的愛情,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看著袁哲認真的臉,沈川內心突然涌起一陣暖流,而且他也隱約猜到袁哲身份了,畢竟這么警惕,肯定跟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你這么警惕,家里應該是警察系統的吧。”

  袁哲很痛苦的點點頭:“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沈川一摟袁哲肩膀:“她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們談戀愛這件事,是可以放在陽光下的,除了有個傻女人會很傷心外,沒人會說什么。”

  “會有個女人傷心?”袁哲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你小子不會是腳踏兩只船吧。”

  沈川拿出煙點了一根:“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青梅竹馬,她的愛對我來說太沉重,可我卻無法逃脫,因為我知道,她失去我的人生,會有多黑暗。”

  袁哲一臉無語的表情:“腳踩兩只船,都被你說的這么清新脫俗。”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公寓樓,“這么說來,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就是因為這個青梅竹馬?”

  沈川搖頭:“她身份不是秘密,但很敏感,所以我和她心里都非常清楚,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就是想轟轟烈烈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等時間到了,我們就各奔東西。”

  “她知道你這個青梅竹馬的存在嗎?”袁哲又抬頭看了一眼公寓樓,總是感覺陳格站在窗前看著他們呢。

  “知道!”沈川說道:“她說,既然是沒有結果的戀愛,又何必在乎我有沒有青梅竹馬。”

  “艸!”袁哲罵了一聲,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牛逼,兄弟我服,我他媽的怎么就遇不到這么好的事呢?”

  沈川問道:“還有問題嗎?”

  袁哲搖頭:“沒了,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沈川一摟袁哲肩膀,用了用力:“謝謝你,兄弟!”

  “滾開!”袁哲打開沈川的手,笑罵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惡心。”

  沈川也笑了,抬頭看看天空,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走吧,我得去機場了!”

  沈川打了輛出租車,先把袁哲和黃雅莉送回學校,然后直接去了機場,路上接到了周彥的電話,告訴他沒接到停飛通知,他和周岐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

  沈川這里剛掛斷,又接到了沈禾打來的電話,小丫頭興奮的告訴他,接到央視春晚邀請,讓她唱光陰的故事。他哪里知道,央視在看完京城臺國慶晚會之后,不但從新做了策劃,把邀請演員的名單都調整了,換了不少人,而沈禾就是在調整后被邀請人之一,主要是這小丫頭現在太火了,國慶晚會之后,《陽光總在風雨后》和《就是這么牛》滿大街都在唱,本來是讓她唱《蝴蝶泉邊》的,節目組特意問了她一下,有沒有更好的新歌,這丫頭說有一首《童年》和《光陰的故事》,當節目組拿到傳真過去的歌譜后,討論了好幾天才決定讓沈禾唱《光陰的故事》,但是對《童年》,節目組也舍不得放棄。

  如果這首歌不是二寶寫的,節目組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交給別人唱,別跟我說什么版權,我用你的歌,就是看得起你,什么版權不版權的,那玩意跟我們沒關系,可此時二寶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他們不得不注意影響,不敢那么肆無忌憚的亂來,所以跟沈禾要二寶的聯系方式,想要買《童年》這首歌的版權,但是被沈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為她聽沈川說過,要給她出專輯的,《童年》會收錄進她的專輯了,怎么可能賣給別人唱。

  到了機場,沈川跟周岐和周彥匯合,然后在機場里吃了點東西,等吃完正好到時間登機。

  水晨駿把車停在停車場,推開車門下了車,當他來到出口的時候,正看得大量人群走出來,看了看時間,嘀咕一句:“時間剛剛好!”

  “在這!”水晨駿一眼就看到了沈川,舉起手揮了揮。

  沈川和周岐還有周彥出來,水晨駿看到三人什么都沒拿問道:“行李呢?”

  周彥說道:“拿那玩意干什么,香江又不是買不到。”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水晨駿心里感嘆的說了一句,然后帶著沈川他們去停車場,“老板,酒店我已經訂好了,還是上次你們入住的麗思卡爾頓。”

  到了停車場,看到停在那里的奔馳,沈川笑著說道:“不錯啊,鳥槍換炮了。”

  水晨駿搶先給沈川拉開車門,拍馬屁的說道:“還不是因為老板你的賞識,才能有我的今天。”

  沈川微微一笑,上了車:“走吧,先找個地兒吃飯!”

  水晨駿啟動車子:“想吃什么?”

  沈川看向周岐和周彥:“你們想吃什么?”

  周岐說道:“隨便,填飽肚子就行。”

  水晨駿把車開出停車場,就在麗思卡爾頓酒店附近找了家大排檔,幾個人剛坐下來,旁邊一桌幾個十七八歲,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女,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你們看報道了嗎?”一個男孩說道。

  他身邊女孩問道:“什么報道?”

  男孩說道:“17號紅磡搖滾之夜演唱會啊。”

  “這個我知道!”另一個男孩說道,“票我都買了,要跟曉雯一起去看。”這個男孩得意洋洋的一摟身邊女孩。

  那個男孩說道:“搖滾之夜主辦方本來邀請了槍花,但是槍花開出了天價出場費,被主辦方拒絕了,因為這次的演唱會是公益性質,門面所有收入都會捐給慈善機構,任何參加演唱會的樂隊都沒有出場費。”

  “不會吧!”他身邊女孩不相信的說道:“槍花是我最喜歡的樂隊,我才不相信她們這樣的人。”

  “我騙你干什么。”男孩說道:“現在所有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只要你買任何一份報紙,都能看到這個新聞。”

  “怎么會這樣啊!”那個男孩身邊的女孩說道,“我也喜歡槍花,可他們怎么能這樣,有藝無德,以后我再也不喜歡他們了,就算再好聽的歌,我也不會聽了。”

  沈川眉頭一皺,周彥看向他,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周岐看著他們兩個,輕聲說道:“是不是真的?”

  周彥冷聲說道:“我們確實接到了邀請函,但后來又接到了終止演出函。”

  “嗯?”周岐沉思了一下說道:“看來是有人在背后捅你們刀子,想要搞臭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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