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笳說完,然后便俯身在陳積的身側準備幫他寬衣解帶。
此時她的心中已是萬分的愧疚自責,腦海之中全是自己昨天說過的話。除了給他添亂之外,就沒有做過一件對他有用的事!
而且今天的自己更甚,為了心中的那一點兒矯情,差點兒害的他傷口裂開感染,釀成大錯。
與此同時,素素也在身后小跑著過來,然后伸手幫忙道:“公主,讓婢子來就好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她日常做的,再加上公主的身份,所以在此刻的第一反應就是接過手自己來。
然而幼笳卻沒有松手,她只是對素素道:“剛才都是我才累的紅袖兒姐也同樣落水相救,素素你先去幫著姐姐洗浴更衣,這里交給我就是了。”
素素微微一愣,抬眼看了一眼旁邊的幼笳公主,她的雙眼之中放在陳積的身上,說話時并未看向自己。
“是,公主……”
素素應了一聲,然后悄悄的向后退去。
陳積顯然也是剛剛意識到,一年之前,那個在自己面前極其冷傲的涼國公主,此時竟然開始主動服侍起自己來了。
“咔”的一聲輕響,素素很是善解人意的關上房門,屋里只剩下渾身濕漉的男女二人。
剛才何三娘查看傷勢的時候,已經撩起了陳積的衣衫,所以幼笳沒有怎么費力便幫著他將衣衫除下,露出了那結實寬闊的上半身。
因為一心想要為他解開身上的濕掉的衣裳,所以幼笳一時間并未在意到自己手指撫摸在他身上的那些感覺。
然而對面的陳積卻感受的清清楚楚……
此時的幼笳也是渾身濕透,幾縷頭發粘在自己的臉頰之上,晶瑩的水滴顆顆滑落。
純白鑲邊的長裙在浸過湖水之后,已經變得有些透明,緊緊的貼在她那細嫩白皙的肌膚之上。
再往下,一團火紅色的束帶裹在幼笳那緊實聳立的胸前,穿過半透明的長裙依稀可見,上面點綴著幾朵同樣挺立的雪白梅花。
陳積只覺得自己已經全身起火,那種燥熱不停的烘烤著自己的所有意識。
幼笳的身子俯的更低了,她的雙手開始慢慢伸向自己的腰間。
本來貼在鎖骨處的衣裙領口,由于重力的緣故開始輕輕滑落,在陳積的注視之下,那最后的一點兒領角也終于隨著旁邊發梢的水滴,一同墜落下去。
火紅色的束帶直接出現在陳積的眼前,只是不知是不是束帶太小還是沒有裹好,兩個如同束帶梅花一樣雪白的半團直接躍出跳在他的視線之前。
陳積直覺自己的定力已經馬上消失殆盡,就在此時,自己的腰間一緊,原來在自己賞梅之時幼笳已經將雙手拉向自己的腰間玉帶。
陳積的心神一凜,直接握住她的一雙小手,然后道:“剩下的我來就可以了。”
他的腰間可是別著那柄軟劍呢,幼笳并不知道,如果一個不甚傷了二人,那結果可就太過悲慘了。
幼笳先是一愣,隨后這才哦了一聲,繼續道:“那我給你去拿新的干凈衣衫。”
然而陳積卻沒有松開她的雙手,而是直接問道:“這種雜事又何須公主動手?”
“需要……”
幼笳有些固執的低聲回道:“如果我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以后要怎么才能服侍你?我……不想再這么只會給你添亂了。”
“嘿!公主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這些服侍就在在給我添亂么?”
“什么?”
幼笳的聲音之中又開始驚慌起來,看她此時的緊張望著自己的模樣,顯然是這句話給嚇到了。
“我……又碰到你的傷口了么?”
看到她的這副樣子,陳積在心中嘆氣一聲,這個公主的性子也太過極端了。
“自然不是。”
陳積笑著回道:“公主看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了木頭人?什么都看不到?你要是再繼續服侍下去的話,我怕是要顧不上什么傷口不傷口的了……”
幼笳聞言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片刻之后,她突然啊的一聲尖叫,自己身上的那股低沉情緒也被這一聲尖叫給掃除干凈。
在上岸之后,幼笳確實還沒有在自己的身子上看上一眼,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陳積的傷口,以及自己的“不懂事”之上。
隨后,意識過來的幼笳想要找衣服把自己遮擋起來,此時的她正好看到被自己放在一邊的陳積衣衫,然后便準備過去拿來披上。不過讓她不解的是,陳積并未放開她的雙手,而且還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我的定力還可以堅持一下,所以……就讓我再多看一會兒吧?”
聽到這句話后,幼笳有些呆呆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不知道陳積在什么時候變的如此“流氓”,但是在他的要求之下,自己竟然連這份羞意都不顧了。新八一m.x81zw
反正自己這輩子注定是他的人,現在只不過是讓他提前看幾眼春光而已……
“好了。”
看到她的手上不在掙扎,陳積一邊欣賞一邊問道:“公主現在可以說了吧,在湖心石亭上的時候,你到底是再想些什么了?”
“這個……”
幼笳的全身一緊:“我……”
“嗯?怎么,不好說么?”
何止是不好說……
幼笳的心中都快要絕望了。
然而陳積顯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的他已經不滿足于只在眼神中欣賞了,在她猶豫時,陳積先是伸手幫她轉過身子,然后順勢一拉,直接讓幼笳坐在了自己腿上。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浸水的衣裙再也沒了之前隔絕觸感的作用,此時的二人完全可以感受到最為真實的彼此。
幼笳的心中一慌,不過隨后,她身上所有的感覺便只剩下了坐下的那些劍影與火熱。
剎那之間,幼笳的全身一麻,好似身上的所有的力道都和她無關了。
不知怎的,不爭氣的眼淚再次在她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此時的幼笳好像突然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她哭喊著:“都怪你,都怪你在那種地方欺負我,都怪你那么死命的動來動去,都怪你讓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