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體內真氣只是凝練了一點點,但常常用神識內視身體的何必,對自己體內真氣可謂了如指掌,任何一絲變化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仔細感受了一番,體內真氣確實凝練了一點!
而且,似乎連煞氣都凝練了許多?
這發現令何必頗為驚訝。
要知道凝練煞氣,可是比凝練真氣要難得多。
真氣平和,凝練起來雖然耗費時間,但總歸能成功。
但煞氣狂暴,想將煞氣凝練,就算花時間也很難辦到。
凝練的煞氣對修煉者是很有好處的。
對何必這樣未成神通的修煉者來說,煞氣越凝練,沖擊神通境界時成功概率就越高。
何必目含驚訝,抬頭望向陰沉沉的天空。
這雷雨澤,竟然能凝練他體內的雷屬性煞氣!
怪不得師父說這地方對《電光風雷法》的修煉有很大好處。
恐怕不止《電光風雷法》,只要是修煉的雷屬性神通之法,來雷雨澤劈幾下都能凝練煞氣。
凝練煞氣雖然不能增加煞氣總量,但煞氣越凝練,對沖擊神通越有好處。
不過代價就是要被雷劈...
何必剛剛被雷劈的那一下,直接就給他劈暈了過去。
而且直到現在,他還是感到渾身酥麻無力,筋骨血肉仿佛灼燒般疼痛難忍。
至于焦黑的皮膚和豎起的頭發,此時在大雨的沖刷下已經恢復原樣。
何必掃了眼雷雨澤深處,思索了一會先往后退去。
他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最好是退到后面不會引動雷劈的地方,先恢復傷勢再說。
何必直接走到光幕的邊緣席地而坐,掏出一粒療傷丹藥就開始打坐恢復。
他已經決定了,一會等傷勢恢復,還要去被雷劈一次。
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是主動要去受虐似的,但問題是被雷雨澤的雷劈一下...
是真的香啊!
如此難得的凝練煞氣的機會,何必怎么可能錯過。
就算被雷劈,也得扛著!
一柱香過后。
何必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他一把站起身,神采奕奕的朝雷雨澤中走去。
不過何必并不敢往深處走。
他神識感知到雷雨澤深處的陰云中,蘊藏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那氣息給何必的感覺,就仿佛是一頭沉睡中的巨獸,一旦靠近驚醒了巨獸,瞬間就要灰飛煙滅。
因此,何必只是在雷雨澤外圍行動,不敢靠近雷雨澤深處。
走著走著,何必忽然抬頭望天。
只見半空中的陰云里,似乎有雷光在蘊育著。
何必眼睛一亮,拔刀一聲大吼道:“雷來!”
“轟隆!”
回應他的是一道轟然劈來的耀眼紫雷。
“砰!”
還是和上次一樣,何必直接被雷劈的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不過因為這次他做好了被雷劈的準備,加上手持雷鍛刀,分流了一些雷霆之力,因此狀態比上次要好上許多。
至少這次沒暈過去。
但他卻咧開嘴笑了起來。
“煞氣更加凝練了!”
何必感知著體內又凝練了一絲的煞氣,心中極為滿足。
這雷雨澤,是個好地方!
接下來的修煉安排看來得改變一下了。
雖然雷雨澤并不能幫助何必增長煞氣,但卻能幫何必凝練煞氣,在他看來凝練煞氣更加重要。
畢竟凝練煞氣的方法實在太少了,就連真武宮都沒有這方面的秘術,只能靠自己耗費大量時間硬磨。
而煉煞對何必來說根本就不是事。
他有《凝煞刀法》在手,煉煞速度已經夠快。
“不過煉煞之地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何必躺在地上想著。
“只能去雷紋洞了,每天得多花一個時辰來回趕路,哎,未成神通不能御空飛行就是麻煩。”
何必正想著,忽然他眼睛一瞪盯著天空陰云。
只見陰云中似乎又有雷光在凝聚,看樣子隨時就要劈下來!
“這么快又來!”
何必心中大喊不妙。
他完全沒料到雷電竟然這么快就再次劈來。
說起來也是他不夠謹慎,光想著雷雨澤能凝練煞氣,卻沒考慮到雷劈是否存在間隔之類的。
如今看來,雷雨澤的雷劈很可能是隨機的。
因為何必現在所處的地方和第一次被雷劈時差不多,并未深入雷雨澤。
但第一次的時候,他被雷劈過后很久陰云都沒反應。
但這一次被雷劈過后才多久,這么快就又要劈他。
一時間何必腦中有萬千思緒閃過。
他顧不得自己渾身疼痛,一把從地上爬起來打算抵擋雷劈。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不如調整狀態硬抗。
雖然他現在狀態很差,完全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正當何必嚴陣以待時,一個身形精壯的男子忽然出現在他身旁。
與此同時,陰云中的雷電也狠狠劈了下來!
何必還沒來得及看清這身影是誰,就見對方一揮手,天空中的雷電立即朝他劈去!
“轟隆!”
雷電猛地擊中此人,但他卻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仿佛擊中他的不是雷電,只是一滴毛毛雨...
何必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直到那人轉過身來,他才回過神。
“終南候大人!”
何必一驚,沒想到面前這輕輕松松接下一道雷劈的人,竟然是終南候。
終南候看著一身狼狽的何必,笑著說道:“是何必吧,這里不是外面,不必拘謹,叫我李師叔就行了。”
“是!”何必面帶恭敬,“李師叔!”
終南候本姓姓李,這一點何必之前偶然聽說過。
而終南候在真武宮的輩分比他高多了,和師父燕赤凝同輩,因此何必得叫他一聲師叔才行。
終南候笑著問道:“看何必師侄的模樣,是剛剛挨了一記雷劈?”
何必答道:“弟子聽師父說雷雨澤對修煉《電光風雷法》有好處,就好奇來看看,發現被雷劈了一下后體內煞氣凝練了不少,便想著再被劈幾次。”
終南候聞言不禁面露無奈:“赤凝這丫頭...她就光告訴你雷雨澤這個地方,沒說這里有什么需要注意之處?”
“呃...”何必摸了摸頭,“好像是這樣的。”
終南候搖了搖頭,說道:“她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一直如此,你也莫要怪你師父。”
何必連道:“自然不會怪師父。”
終南候點點頭,看向何必說道:“嗯...既然你師父沒跟你說,那便由師叔我來跟你講講這雷雨澤的特殊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