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看著手中的雷鍛刀心中一動,想嘗試一下使用煞氣。
凝丹境界的時候他只能吸收煉化煞氣,但沒有凝聚煞元的話,是不能催動煞氣的。
煞氣,說白了就是靈氣的一種,但靈氣吸收后會轉化為平和的真氣,而煞氣是被強行鎮壓煉化,為修煉者所用。
正因如此,煞氣的威力雖然遠比真氣強大,但也難以控制,不好掌控。
所以大部分神通主要使用的還是真氣,煞氣很少動用,除非是專門以煞氣施展的功法武技等。
何必心念一動,煞元中的煞氣立即涌了出來,帶著狂暴的氣勢一路從經脈涌入手中長刀。
瞬間雷鍛刀上冒出一道耀眼雷光,這雷光躁動不安,仿佛隨時都要炸裂開來。
何必目光一凜,強行凝聚身體的力量控制著狂暴的煞氣。
他的煞氣是雷屬性煞氣,煞氣本就狂暴,而雷屬性煞氣更是十分猛烈,因此操控雷屬性煞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得益于何必修煉的是真武宮最好的神通之法《電光風雷法》,再加上他經過天劫重塑肉身,而且沖擊神通時煞氣全部凝練了一遍,因此操控起來倒不算難。
若是其他的普通新晉神通,至少也得過個幾個月,將實力境界穩固了,才敢引動煞氣之力。
何必看著雷鍛刀上逐漸穩定下來的狂暴雷光,猛地揮刀朝天一斬!
“轟——”
頓時一道恐怖的雷霆刀氣轟隆斬出,足足朝天飛出近百丈遠才緩緩消散。
何必目泛異彩,心中暗道:“煞氣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運轉煞氣后只是普通一刀揮出,就能有如此威勢。”
而且這還是他初成神通,沒有開始任何修煉的情況下。
等開始正式的神通修煉了,何必的實力只會越來越強。
“試試施展《幻影刀舞》刀法看看。”
何必心中一動,二話不說施展起《幻影刀舞》來。
“呼呼呼!”
頓時何必的身影唰的消失在練功場上,獨留一道道幻影般的刀光四散飛舞。
“比之前快太多了!”何必的身影忽然出現,面露喜色,“《幻影刀舞》不愧是神通傳承刀法,只有到了神通境界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門《幻影刀舞》便是何必成神通后的主要攻擊手段了。
至于神通之術,他并未特別在意。
神通之術對神通修煉者來說確實很重要,但像何必這樣的刀客來說,他更注重手里的刀。
像神通之術,學些保命的或是輔助類的就行了。
攻敵?憑手中刀便足矣。
何必收刀回鞘,面色輕松的坐到院中石椅上,難得的放松了下來。
一道清風倏忽吹來,竹林峰郁郁蔥蔥的竹林發出陣陣嘩響,偶爾能聽到有異獸輕鳴。
月光穿過迷霧照了進來,在何必院內鋪下一地白霞。
何必神態悠閑,靜靜感受著這深夜的靜謐。
成神通后,修煉者身體相比凝丹強悍了數十倍不止,精氣神都超脫凡俗,已經能做到辟谷不食,甚至晚上也不怎么需要睡眠。
按何必的話來說,成神通后簡直就是從人類進化為了更高端的物種,不食不眠都沒有什么大影響,頂多精神差些。
何必忽然心中一動,神識朝著竹林峰下探去。
竹林峰山體中,一道土黃色龍魂靜靜漂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莊嚴、強大的氣息。
龍魂身上延伸出一道道根莖般的黃氣,若是沿著黃氣,便能到達武蕩山各個山峰。
“咦?”何必一愣,“昆侖龍脈比之前強大了這么多?”
自從何必在竹林峰中封入昆侖龍脈后,便一直忙于修煉,再沒有管過龍脈的情況。
直到沖擊神通九重關時,才偶然察覺龍脈之力已經覆蓋了幾乎小半武蕩山脈。
說起來他能沖破八重人體大關,還真要虧了龍脈的存在。
要不是當時吸收了龍脈中無盡的生機之力,何必恐怕早就頂不住天劫之雷的力量,于萬煞池中灰飛煙滅了。
何必心神一動,立即便與竹林峰中的龍脈建立起聯系。
他是龍脈的主人,只需動念就能操控龍脈。
與龍脈相連后,何必閉上雙眼,讓意識隨著龍脈的一道道分支,前往武蕩山各處。
粗略一看,龍脈已經覆蓋了數百座山峰,只要何必愿意,隨時可以調動這些山峰上靈氣和生機之力化為己用。
可以說只要身處龍脈范圍內,何必便等于有著無窮無盡的生機之力作為后盾,隨時都能恢復身體、治療傷勢。
而且生機之力的作用遠不止于此,還有各種神奇作用,比如催熟靈草靈藥等。
不過龍脈范圍內不少山峰都有主人,要么是同門的洞府所在,要么是宗門要地,何必是不會去引動這些地方的生機之力的。
畢竟龍脈事關重大,如果讓宗門知道何必已經掌控了部分武蕩山山脈,甚至以后還可能掌控整個武蕩山,還不知會是什么反應。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察覺到龍脈的存在,再循著龍脈找到何必。
何必覺得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畢竟他到現在還沒發現有人和他一樣擁有“神識之力”,如果沒有神識的話,是很難發現龍脈的存在的。
而且龍脈潛藏山中,被濃濃的生機之力與靈氣包裹,就算發現也只會以為是山中靈脈。
“或許龍脈真有覆蓋整個武蕩山脈的那一天。”
何必收回意識,內心有些激動想到。
若是龍脈這能覆蓋整個武蕩山,那他何必只要身處武蕩山,豈不是相當于無敵了。
整個武蕩山蘊藏的生機之力有多恐怖?何必根本難以想象。
恐怕就算是身體毀滅,也能恢復過來。
何必收回思緒,起身來到了書房內。
這書房他很少來,他又沒有琴棋書畫之類的雅興,平日里時間都花在修煉上了。
坐在案前,何必拿出一張信紙,提筆蘸墨,在信上書寫了起來。
這信,是寫給家里的。
“家...”
不知不覺,何必已經離云川府兩年了,離開時正值十六,如今都已過了十八成年了。
這兩年的歲月如今回味起來,仿佛就在昨日,過的真的很快。
“也不知父親他們怎么樣了。”何必心有所念,默默在信上寫的。
內容很普通,先是提了一下自己成就神通的事,隨后又問了問家中情況。
當然,何必并沒有提自己沖破八重人體大關的事,就算提了何商景也不懂這些,也就懶得說了。
信寫完,何必將信封入信封,等明天再找人寄回云川府。
此時已經過了半夜,但何必卻沒有絲毫睡意。
以前這時候他早就睡了,如今成就神通后不眠不食,一時間倒是迷茫起來,不知道該干嘛。
“算了,練會刀去,正好熟悉一下現在的身體。”
何必來到練功場,拔刀出鞘練起刀來。
這一練,就練到了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