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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神通之法

  何必、羅恒、鐘離南炎、天海、比鵬、嚴冷等人,都仔細看著手里的《神通志》。

  這門大道凝天訣他早有耳聞。

  族里曾告訴他,唯有真武宮的神通之法《大道凝天訣》,與羅家的時間之道最為契合。

  這也是為什么羅家一直都將最出色的弟子往真武宮送。

  羅家不僅是炎都九大家族之一,在整個烈火仙國也算是一方強大勢力,比云川府四大家族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每次真武試煉,羅家幾乎都有一名族中弟子通過試煉,進入真武宮。

  羅家自己不是沒有神通之法,但論與時間之道的契合度,遠不能和真武宮的《大道凝天訣》相比。

  “大道凝天訣,與時間之道實在太契合,族中曾付出巨大代價想得到這門神通之法。”羅恒看著神通志中的介紹默默想到,“可惜,真武宮怎么會輕易將這種頂尖神通之法讓出去,修煉界唯有羅家精通時間之道,留住這門大道凝天訣,就等于留住了羅家。”

  “不過我又干嘛想這么多呢?”羅恒搖搖頭,“修煉此法,以我的天賦,時間之道就能更上一層樓,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羅恒仔細觀看著《大道凝天訣》的介紹,目光不再平淡。

  “怪不得這門神通之法如此契合時間之道。”

  羅恒心中已經確定他要修煉的神通之法,就是這門《大道凝天訣》。

  鐘離南炎正硬著頭皮翻看《神通志》。

  說實話,他最討厭的事就是看書,更別說是這么厚的一本...

  但是想到這事關自己日后的修煉,鐘離南炎還是硬著頭皮看了下去。

  大部分神通之法他只是掃了眼就帶過,根本沒細看。

  因為鐘離南炎很清楚這些神通之法并不適合自己。

  “這是...”

  終于,翻到其中一頁后鐘離南炎眼睛一亮。

  “烈焰焚心訣...”看了一會,鐘離南炎面色便凝重了起來,“這門神通之法,是烈火仙國某位皇族獨創,若是修煉,需每月以熔漿煉體,承受常人不可承受之痛苦,才能有所小成...”

  看起來,這門《烈焰焚心訣》是走的那種煉體路子的神通之法,但修煉過程確實太嚇人,竟然要以無比滾燙炎熱的熔漿煉體。

  但鐘離南炎看著看著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門神通之法不是正適合我嗎,熔漿煉體?我就不信還能比吸收那破石頭時更熱更疼。”

  鐘離南炎豪放笑著,心中決定就選這門《烈焰焚心訣》。

  不遠處,天海正冷著臉翻看《神通志》。

  他來歷神秘,性情頗為冷淡,從入門到現在,都沒和任何一人講過話。

  簡直比嚴冷還要“冰塊”。

  不像何必等人,天海還沒確定他要選擇哪一門神通之法。

  他覺得有幾門很適合他,但到底選哪一門,還沒定下來。

  雖然雷師兄讓眾人多考慮一下再選擇神通之法,但在場大部分人心里都已經有底。

  能進真武宮的,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的天才,天賦才情都是同輩里最出色的,對于選擇哪一門神通之法這種事根本不會猶豫。

  如比鵬,就毫不猶豫選擇了速度最快的《絕塵無蹤體》。

  如嚴冷,則選擇了《玄冰訣》。

  對在場眾人來說,看到某一門神通之法的第一眼,幾乎知道適不適合自己。

  但凡天才,多少都有這種敏銳的直覺。

  何必在將《電光風雷法》的介紹看完后,也已經確定這門神通之法確實極為適合他。

  何必抬頭瞥了眼一旁的安向雪,見她正面色輕松的翻看著《神通志》。

  “向雪。”何必好奇說道,“怎么樣,選好了嗎?”

  “選好了。”安向雪淺淺一笑,“我覺得這門《真元靈體》很不錯,你也知道九言真訣施展起來實在太耗真氣了,但這門《真元靈體》能極大彌補這一點。”

  何必在《神通志》上看到過這門《真元靈體》。

  可以說這門神通之法在眾多法門里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因為《真元靈體》的效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幅增加修煉者體內的真氣量。

  何必略一沉吟,笑著說道:“沒錯,這門《真元靈體》確實很適合你,九言真訣的力量你還遠沒有完全掌握,只有真氣充足,才能徹底練成九言真訣。”

  安向雪連連點頭:“我越是修煉九言真訣,越能感到它的不凡之處,我凝丹境只能練成三道真言,還有六道真言至少得神通境界才能練成。”

  二十位新入門的弟子都在看著《神通志》,偶爾也三三兩兩湊到一起討論一番,而雷師兄則一直耐心在旁邊等待。

  炎都城外。

  三架馬車正緩緩前行,目的地是幽州云川府。

  何商景坐在馬車里,忍不住掀開簾子回望了眼炎都。

  “希望何必這小子一切順利...”何商景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便把簾子放下。

  剛放下,馬車就忽然一停。

  何商景眉頭一皺,往馬車外看去。

  只見車外已經被一群穿著水藍服飾的修煉者團團圍住。

  何商景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走出馬車高聲道:“諸位,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一位中年男子沉著臉走出說道:“嚴秋寒何在?”

  何商景眉頭一挑,正準備回話,后面一架馬車忽然跳出一人高聲道:“嚴澤,怎么,在炎都里你來找我,一出炎都你就找過來了?”

  跳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嚴秋寒。

  他面色平靜的看著被他稱作嚴澤的中年男子,目光不屑。

  嚴澤見到嚴秋寒后瞳孔一凝,但隨即笑了起來:“秋寒,有六七年沒見了吧。”

  “少在這故作客氣。”嚴秋寒冷聲道,“有屁就放!”

  “你...”嚴澤一怔,隨后臉色一沉說道:“聽說你帶著嚴冷侄兒回炎都了,還去參加真武試煉?難道你忘了當初將你逐出嚴家時說的話了嗎?”

  嚴秋寒不屑笑道:“怎么不記得,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永遠別回炎都。”

  “既然知道...”嚴澤面色嚴厲,“那你還敢回來?真當嚴家不敢治你?”

  “笑話。”嚴秋寒面露不屑,“我都被逐出家族了,為何還要聽家族的話?對我來說,你們說的任何一個字,屁都不是!”

  嚴澤怒火中燒指著嚴秋寒道:“你!好膽!竟敢蔑視生你養你的家族?嚴冷呢?讓他也出來,我今日不將你倆押回族中鐵牢關押,我就不信嚴!”

  “嚴冷?”提到嚴冷,嚴秋寒面上露出一絲驕傲,“嚴家好歹是隱藏在煌家背后的皇族,怎么消息如此不靈通?”

  “你什么意思?”嚴澤面色一愣追問。

  嚴秋寒驕傲道:“我兒嚴冷,已經通過真武試煉,成為真武宮弟子了!”

  “什么?”

  此話一出,嚴澤面色立即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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