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莫要再說了,出兵益州一事,也是圣宗那些老家伙們的一致意見,因為那大漢國內,有他們做夢都想要的東西!”
“這些年來,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圣宗的那些老家伙們!
葉連城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一白,那是發自內心、源于靈魂深處的忌憚和恐懼!
“原……原來如此!那好,怎么做,朕全聽你的!”
葉連城沒有任何的猶豫,承諾道。
葉慶天起身,頷首,道:
“很簡單,皇叔立馬傳詔四域,集結四域四十萬金龍衛大軍,聚于道浮城之外聽候號令!”
“圣武令現在就在我的身上,我會號令四域所有分宗,召集五萬武極宗入門弟子,聯合金龍衛,在趙章光渡過漢水之時,直接侵吞益州,而后坐山觀虎斗,靜待漁翁之利!”
葉連城聽到這兒,當即呆滯住了,深吸了一口冷氣。
五萬武極宗入門弟子,那……那可都是邁入先天境、能以一當十的武者啊!
“好,好!朕現在就擬詔書,集結四十萬金龍衛!”
葉連城言罷,直接高喝來人。
葉慶天負手而立,倨傲無比,冷哼道:
“趙章光啊趙章光,本圣子給足了你面子,甚至準備屈尊親自拜訪,可你……太愚蠢,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大漢,早就不是八百年前的強漢了!”
“就是不知道大漢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圣宗的那些老家伙如此的坐不住,竟然愿意親自下山侵吞大漢啊?”
長安。
入夜。
月明星稀。
趙元開依舊在宣室殿之中批閱奏章。
天武五年入冬的第一場雪之中,氣溫開始驟降,天寒地凍的日子開始了。
宣室殿之中起了一座用以取暖的銅爐。
青憂裹著一襲淡粉色的錦絨長袍,在挑著燈芯,燭光跳動,映襯著青憂的那張美如謫仙一般的臉色,顯得格外的動人。
“愛妃,和親王那邊怎么樣了?”
趙元開放下奏章,看著美人,問道。
青憂眨巴著眼睛,比之前最早的時候,多了幾分溫婉和知性,溫柔回道:
“和親王明日一早就會啟程,回到并州上郡,自從陛下頒發了賜婚詔書之后,太妃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成見,接受了莫離姐姐,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這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畢竟太妃她一直都是這種性格。其實和親王也是個聰明人,他選擇在上郡成婚,想必是早就清楚了這一切!”
“朕的這個皇弟啊,看似憨傻,其實是大智若愚,至少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朕很欣賞!”
趙元開頷首道。
下午議事的時候,趙元開本來想過讓趙元朗一起過來參議的,但轉念一想,直接作罷。
他能不介意莫離的臉和出身,甚至膽敢違背太妃的意愿,這是極為難得的純粹!
即是如此,那趙元開這位做皇兄,就姑且讓他在上郡做個純純粹粹的王爺吧。
“對了,太妃之前說的那位仙芝谷百草老人,醫術當真有那么厲害?”趙元開又問道。
“傳言如此,事實應該出入不大的。”青憂回道。
“生死人肉白骨續斷脈,如此來說來,他也能治好國柱王的傷了?”趙元開又問。
“應該是的!”青憂點頭。
趙元開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句話。
旋即,他看著青憂,又道:
“愛妃,你的武道境界最近又精進了不少啊,是不是只差那一步了?”
“回陛下,臣妾現在是宗師境九品大圓滿,若是龍脈復蘇,就能立馬天人感應,一步超凡。不過跟陛下比起來,還是太弱了。”青憂低聲回道。
“對了,愛妃所修的武道絕學又是什么?”趙元開好奇問道。
“回陛下,臣妾修煉的是倚鳳谷之中集百家之長的九陰無相般若功,能通天下武道絕學,不日前臣妾已經邁入造極境界,所以任何靠近陛下的武道高手,都逃不出臣妾的法眼!”
青憂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眸子清亮,微昂著精致的小下巴,那小傲嬌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
末了,還不忘補了一句:
“陛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九陰無相般若功乃是當年太祖皇帝所創,倚鳳谷立谷八百多年了,那么多的少族主之中,只有青憂一人臻至造極境哦!”
趙元開看的賞心悅目,伸手擁青憂入懷,刮了一下她的瓊鼻,笑道:
“對對,朕的愛妃最了不起的。”
“嗯哼……”
青憂嬌哼一聲,像小貓一樣的可愛。
國都長安一片祥和。
但天下大勢卻風起云涌。
國柱王府之內。
李河圖披著厚厚的錦袍,站在后院之中,緊鎖著眉頭,仰望星空。
他心里很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他給忽略了。
這時,同樣失眠的李不悔從偏房之中走了出來,站在李河圖的身后,頗為擔憂的說道:
“父王,夜深了,這寒風可是很容易傷了身子的!”
“這點寒風算什么?能比得上西涼的塞外北風嗎?為父沒事!”李河圖回道,雖然修為不在,但國柱之氣概依舊。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李河圖說到這兒,轉過身來,看著李不悔,老臉盡是慈愛,問道:
“不悔,今日陛下說的那些話你都記得嗎?軍武,軍武啊!陛下對于國朝軍事的理解,簡直讓為父嘆服啊!”
“不悔都記得,從馬鞍馬鐙到床子弩,環首刀,再到今天兵工部那可怕的鐵浮屠,陛下軍武戰略確實是前所未有!”李不悔回道,眼眸一陣迷離。
“是啊,為父現在倒是不擔心漢水以南的四王謀反了,但……但不知怎么的,為父仍然心有不安,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兒……”
李河圖說到這兒,突然之間眼珠子一瞪,臉色駭然無比!
“不好!”
一聲驚呼,讓李不悔嚇了一跳。
“父王,怎么不好了?”李不悔趕緊問道。
“是西夏,西夏國!”
“為父總覺的有什么不安的因素被忽略了,現在想起來,就是毗鄰大漢西南的西夏國!!”
李河圖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目色凝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