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巡專列之上。看‘毛.線、中.文、網 趙元開小憩了一會兒,醒來之時,已經日落了,而此時早就已經進入了冀州境內了!
路線是從長安入洛陽,而后出中州,入冀州,從定陶一路到冀州府東平。
這一路上,變化太大了,簡直是就是云泥之別。
長安和洛陽是國朝當今排名前二的大城,也是工業化和大發展成果最為突出的大城,電力普及甚至已經下探到了縣城一級!
而沿路的鄉野,茅草廬早已絕跡,全新的磚房小樓隨處可見,物產和農業更是豐富到了巔峰!
一入冀州,立馬變了樣了。
這里曾經是帝國的半個糧倉,有著最為肥沃和寬廣的土地,但田畝之中的農作物根本無法和中州外圍相比!
這是技術的落后,也是優良豐富育種的匱乏!
冀州的生產早就全面恢復了,但,就算是坐擁漢土最肥沃的土地,也依舊不是先進農業技術的對手,這幾年的產值被周邊的大州一而再的拉大!
這還是農業內部的差異化對比,在算是工業化對于小農經濟的降維式打擊,讓趙元開不得不感嘆,有些東西對于一個帝國發展的提振,是驚世駭俗的!
朱凌雪在側臥休息。
趙元開靜默的看著車窗之外,目色平靜。
“陛下,這是衛戎司第三衛剛剛從冀州鎮將府發來的秘密信件。”曹正欽走了過來,將一份密信呈了上來。
趙元開接過,看了一眼之后,頓時眉頭一蹙:
“伏天會?這個名號的倒是響當當啊!”
“回陛下,第三衛聯合錦衣衛東鎮撫司和冀州鎮將府,出兵一千,已經將這些反賊全部緝拿,一個漏網之魚都沒有!這些人是何處置,還請陛下明示!”曹正欽躬身道。看.毛.線.中.文.網 趙元開沒有急著表態,而是細看了起來。
第三衛是東巡先行衛隊,五天前就已經先一步抵達冀州東平了,而錦衣衛更是早早部署!
趙元開不覺得冀州能出什么事的。
畢竟,他現在的功績實在是太大了,僅僅五年,翻天覆地!
除了社稷基礎的大騰飛,還有國朝幾大保障力量的全面成熟。
下探郡級的國朝一百一十萬常備在編軍武將士,涵蓋漢土十五州的錦衣衛情報體系,還有目前已經做到了治安鄉野的、和吏治隊伍融合的巡捕體系,可是國朝秩序的最強而有力的捍衛者啊!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整個大漢國風的全面流轉。
一個國家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一個民族的成就感和歸屬感……這些決定了一個帝國到底能走向何等高度的內在要素,是維護當今大漢和諧安定繁榮的根本所在!
以前什么情況?
百姓對官府恨之入骨,視兵為匪,視官為盜,誰要是為國朝辦事,那就是朝廷鷹犬,全面對立!
現在呢?
從軍入伍乃是當今兒郎的最高追求!
入仕為官,那也是造福萬民共謀未來的偉大事業!
也就是冀州,在其他十四州,若是還有人說當今的朝堂不好,那絕對會被自家爹娘把屁股揍開花!
“這些人還挺有意思的,將朱凌雪奉成了長公主?”
翻到第二頁,趙元開呵呵一笑。
他回身看了一眼隔壁車廂,想要將朱凌雪喊出來,讓她自己看看,但最后還是選擇了作罷。
“秘密處決,低調處理,別讓朱凌雪知道。”
將密信一合,趙元開略作沉思,而后如是道。
曹正欽躬身領命:“卑職這就去辦!”
接過密信,第一時間進入了衛戎指揮使所在車廂,直接向著情報信息部下達了這一指示!
此時!
冀州東平以北二十里外,鎮將府大營。
指揮所之內,冀州府刺史虞銘鴻此時臉色蒼白如紙,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不停,整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張將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個什么伏天會是反臣余孽,擱香山南麓呆了三年了,為什么你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虞銘鴻看著張朝河,是又氣又恨啊!
質問這一句之后,他看了一眼第三衛指揮使和錦衣衛東鎮撫,頓時又是一陣頭疼啊!
冀州之內出現了反賊,還是膽敢密謀刺殺天子的反賊,這是州府大疏忽,大過錯!
如果是州府發現,自己解決,那還好說一點!
可現在,發現問題的是錦衣衛,牽頭剿滅的衛戎司第三衛!
這說什么?
冀州州府和鎮將府不僅蠢瞎,而且無能,是大恥辱!
什么時候出這事不好,又偏偏在天子東巡之前,這讓冀州府有什么臉面去迎接天子啊?
“我……我以前只當是歸隱山林的修士,而且他們也干什么壞事,所以……算了,我不說了,此事由我擔責,我會親自向陛下請罪的!”
張朝河咬牙,倒也干脆磊落!
畢竟是軍武鎮將,前不久才在帝國的將帥搖籃神機圣府進修了四個月!
這時,那位威嚴駭人的第三衛指揮使一步上前,凝聲來了這么一句:
“二位,現在不是擔責不擔責的問題,從錦衣衛的審訊結果來看,出現在了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這些人將國子監朱大人尊稱為長公主,這事……和朱大人到底有沒有關系?”
“不,不可能!”
“冀州人都知道,當年朱大人為了阻止她的父親,不惜走到了父女決裂的那一步!她在冀州為漢室正名,是……是冀州人用臭雞蛋將她趕出冀州的!”
“這些年,朱大人在朝野內外都是有口皆碑的,她是絕對的忠臣,和這些山野反賊根本沒有任何的關系!”
虞銘鴻第一時間反對,而是十分篤定,態度十分堅決!
他心里十分清楚,朱凌雪是絕對不能受到牽連的,因為這關乎著冀州的未來!
如果不是因為國子監朱大人,天武帝的這次東巡會直接穿過冀州直入大荒圣府,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冀州的!
“我也希望和朱大人沒有關系,但現在,一切都不好說啊。”第三衛指揮使輕嘆了一口氣。
審訊審到了國朝當紅大吏的頭上,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