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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需要

  紅色的羅帳,古色古香的陳設,貼著紅色“囍”字的門窗。清晨的陽光打在窗上的宣紙,讓整個屋子明亮起來。

  屋外的陣陣鳥啼吵醒了躺在床上的禹同。他不情不愿的睜開眼,慵懶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頭有些脹痛,可能是昨天喝了酒,也可能是昨天睡得晚。

  不管怎樣,先睡個回籠覺再說。

  禹同又打了一個哈欠,剛想閉上眼睛,只聽吱呀一聲,房門打開,香風襲來。由于外面光線太亮,禹同只能看清楚輪廓。這是一個曼妙的身影,光是看身材,就知道她一定是絕色佳人。

  身影緩緩接近禹同,禹同終于看清。這位身穿紅色嫁衣,仿佛畫中的仙子,正是昨天和禹同結為連理的妻子。

  她手里端著一碗粥,看到禹同醒來,抿嘴一笑。

  “夫君,喝碗粥。”

  “哦。”

  咕咚咕咚……

  喝完后,禹同把空碗還給妻子,重新躺回床上,蓋好被子。

  “晚安,辛嵐。”

  禹同閉上眼后沒多久,就感到臉上癢癢的。

  睜開眼,看到辛嵐用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困意消減了大半。

  “辛嵐,別鬧。”

  “夫君,起來啦。”

  溫聲軟語傳入禹同的耳中,把剩下的困意全部抹消。

  與禹同相處了一個月,其脾性早已一清二楚。

  禹同最大的特點就是,別人對禹同什么樣,禹同就對別人什么樣。

  越是在禹同面前表現強硬,禹同的態度就越強硬。反之,禹同的態度就越柔和。

  換句話講,想讓禹同聽話,硬來是肯定不行,軟磨才是最佳答案。

  當然,如果觸碰到禹同的底線,如何軟磨硬泡也不管用。

  很快,禹同和辛嵐出了墨宅。此時的禹同身穿白色儒生裝,手握折扇,英俊瀟灑。辛嵐不再是那身紅色的嫁衣,而是一身藍色的衣裙,亭亭玉立。二人先后登上馬車。

  一聲鞭響,馬兒嘶鳴,馬蹄聲與車輪轆轆聲攪在一起。

  去薪州城的路上,一輛馬車駛過。

  馬車內,正是禹同和辛嵐。

  禹同橫躺在座位上,頭枕在辛嵐的腿上,閉上眼,沐浴在香氣中,一臉的愜意。

  辛嵐沒有在意枕著自己的禹同,安靜的看書。但如果仔細看,能在辛嵐的臉頰上隱約看到一絲紅霞。

  一支羽箭打破了二人世界。

  禹同迅速起身,沖出馬車廂。果然,趕車的馬夫被暗箭陰了,現在的馬車變成了無人駕駛狀態。

  “迂……迂……”

  禹同根本不會馬術,只是從電視里看到,想讓馬停下就要拉韁繩,喊“迂”。

  好在車速不快,馬很聰明,馬車漸漸停下。

  禹同剛想松口氣,一群不知從哪里出現的黑衣人圍住了馬車。

  “殺!”

  一聲號令,所有的黑衣人同時行動,殺意和殺氣頓時淹沒了馬車。

  禹同已是四面楚歌,但他一點也不慌。此時的眼神,如同獵人盯住獵物的眼神。

  離禹同最近的黑衣人,一刀斬出。

  如果是一般人,死前最后的回憶是一閃而過的刀光。

  可是在禹同眼里,如同放慢鏡頭一般鬼畜。

  “動態視力”和“加速思考”在發揮作用。

  禹同一個側身完美躲過這一擊,順勢用一開始就準備好的水果刀劃破了那黑衣人的頸動脈。

  為什么是水果刀呢?

  這是禹同對敵人的挑釁。第一,你只配讓我用水果刀。第二,你死在水果刀下真丟人。第三,你只是個水果(水貨)。

  為什么禹同能輕松躲過黑衣人的攻擊呢?

  這是禹同的面板屬性。禹同把大部分“墨水”都用在了速度上,躲過剛才那一擊簡直不要太簡單。

  禹同不懂什么武者,也不懂什么武術,更不懂什么武功秘籍,只知道不管攻擊如何天花亂墜花里胡哨,只要沒打中全都是扯淡。

  黑衣人出刀,禹同躲閃再反擊,一氣呵成,直到黑衣人倒地,他們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當然,他們這群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誰會管別人的死活。

  禹同的反擊毫無震懾作用,那群黑衣人繼續往禹同這里沖。

  禹同不屑的一笑,只要能看穿對方的攻擊,只要擁有躲過攻擊的速度,人再多也白搭。

  接下來的一炷香里,禹同重復著閃避反擊閃避反擊的單調操作。

  突然,一個黑衣人一聲冷笑,用刀攻擊馬車的車廂壁,準備擒下車內之人,逼禹同就范。

  普通的馬車車廂是木制的。但墨家的特制馬車,車廂壁裝了鐵板,普通的刀劍是砍不動的。

  只聽“當”的一聲,黑衣人的刀險些卷刃。

  黑衣人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攻擊禹同。

  很快,只剩一人,那人看禹同的眼神如同凡人看到了魔鬼,牙齒打顫,四肢發抖。

  “你別殺我,我全都說。”

  “我不想聽。”

  “我給你做牛做馬。”

  “不需要。”

  交涉無果,黑衣人轉身就跑。只是沒過多久,黑衣人頓時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脖頸處傳來劇痛,直到意識消失。

  禹同結果了所有黑衣人后,朝著馬車后方跑去,觀察著被羽箭射中的車夫。

  還沒死透。

  禹同拔出羽箭,伸手觸碰車夫,車夫的傷口以肉眼的速度復原,直到完好如初。

  禹同是怎么做到的?

  這個問題要追溯到兩個月前,禹同莫名其妙的被人殺害,靈體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綁定了莫名其妙的系統,獲得了莫名其妙的能力。簡而言之,這是系統的能力,能將buff(狀態)用系統提煉的墨水抹消。

  瀕死就是一種狀態,禹同用系統的能力讓車夫恢復生機。

  禹同肉痛了好一會,因為那群黑衣人的多事浪費了禹同一滴墨水。

  “喂,醒醒,醒醒。”

  車夫睜開眼,看著禹同。

  “姑爺,小的這是怎么了?”

  “沒事,你剛才昏過去了。”

  “啊?”

  禹同不在理會車夫,走回到馬車旁,定睛凝視著這群尸體,仿佛能將他們看穿一般。

  禹同綁定的系統擁有改寫設定的能力,觀察設定自然也能辦到。通過觀察設定,就能看穿黑衣人幕后的黑手是誰。

  過了許久,禹同收回視線,露出了了然的冷笑,上了馬車。

  車夫先是看到馬車旁的一地黑衣人,嚇得差點尿褲子,但見到姑爺一臉淡定的樣子,強行平復自己的心緒,鼓起勇氣登上馬車。

  “駕!”

  馬車重新上路,朝著薪州城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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