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同一個挨著一個的使用記憶搜索,沒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情報,悻悻然離開。
何六緊跟在后。
到了門口,禹同看見了晴夜正站在那。
晴夜見禹同出來,主動相迎:“公子。”
“嗯,走吧。”禹同繼續向前走,晴夜主動跟上。
何六從牢房出來后,心里一直壓抑的很,臉色有點蒼白,見到晴夜也只是笑了笑,點點頭。
因為禹同和晴夜之前談過話,禹同讓晴夜一直保持那個清純的少女,晴夜每次見到這種事都會主動的避開。
也是因為這個,剛才在大牢審問刺客的時候,晴夜主動退出,禹同很默契的點頭。
禹同邊看晴夜的設定,邊說道:“晴夜,你最近聽沒聽過凈池這個詞。”
“沒有。”晴夜搖搖頭。
過了幾息時間,禹同見晴夜沒有進入精神錯亂狀態,松了口氣。
“不好意思了,晴夜。你今天的假期可能要泡湯了。”禹同的臉上露出些許的愧疚。
晴夜道:“公子不必如此,盡管吩咐。”
“好。”禹同道:“通知所有御侍停下工作,到主浮空殿集合,有事要說。”
晴夜一聽,覺得這事不簡單,正色道:“我這就去。”
說完,晴夜朝禹同行了一禮后,消失無蹤。
何六見到晴夜有這等身法,一臉羨慕:“公子,我也能像晴夜姐那樣嗎?”
禹同搖頭:“你想學?”
何六一聽,感覺有戲,雙目放光,拼命點頭。
禹同道:“等你做了女帝在說吧。”
何六的眼神黯淡下來,耷拉下臉:“現在教不行嗎?”
禹同道:“現在你替我做事。等事情結束,我會用這個作為你的報酬,怎么樣?”
“好。”何六這才恢復了精神。
“好了。你剛才也看到了,我要去處理那件棘手的事,要回去了。”禹同道。
何六點點頭,也沒做挽留。
禹同身影消失,何六在禹同剛剛消失的地方看了許久,見禹同沒再出現,這才離去。
禹同的意識回到四維世界,然后再將自己投影道主浮空殿。
辛嵐正要相迎,看禹同一臉嚴肅,問道:“怎么了?”
禹同道:“我在秋千的故鄉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只不過這秘密只露出冰山一角,還有九成九的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見辛嵐靜靜的聽,禹同繼續道:“你聽說過凈池嗎?”
“沒有。”辛嵐搖頭。
禹同道:“嗯。我命令晴夜,通知所有御侍,放下手底下的活,全都聚集到這里。現在,頂層應該有御侍到場了。”
禹同和辛嵐一起傳送道頂層,看到已經有一些御侍坐在座位上。
每名御侍都和禹同見過至少一面,她們看到自家公子前來,紛紛站起身,向禹同行禮。
禹同示意讓她們坐下,自己快步走到上首處和辛嵐一起坐下后,那些御侍才紛紛落座。
“公子叫我們前來,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嗎?”說話的是銳翎。
現在銳翎懷著小御侍,正值最危險的時候。禹同給她放了假。可銳翎不肯,一直要求禹同給自己找點事做。禹同這才讓她配合晴夜做些后勤的工作。
禹同道:“等人都到齊了,我會統一說。”
“是。”銳翎一拱手。
沒過多長時間,御侍陸陸續續來到了頂層。
當最后一名御侍來此時,禹同露出歉意說道:“是在是抱歉,讓你們停下工作來到這里。”
最后一名御侍不是怠慢禹同的話,而是她剛才工作的地點離主浮空殿最遠,所以才是最后一個。
不過那名御侍聽到禹同的道歉,連忙擺手:“公子不要自責。”
“多謝。”
坐在禹同左手邊第一個位子的雪衣起身,朝禹同一拱手:“公子,有新的一批御侍還未被禹同收納。雪衣自作主張,讓她們坐在了最后。”
“你做的很好。”禹同說完,化作一股風,飛快的朝那群御侍行去。
瞬間,拍了她們的肩膀,她們眉心處生出了一個印記。
做完這些后,禹同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咳咳。”禹同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雪衣,血煉。這些日子,你們指揮眾御侍全力開荒,辛苦你們了。”
雪衣和血煉站起身,朝禹同行了一禮。
雪衣道:“應該的。”
禹同笑道:“這可不行啊。你這時候應該找我要獎賞才對。”
雪衣一愣,沒再說話。而血煉噗嗤一笑,笑出了聲。
坐在后面的御侍,見到血煉不合時宜的笑了,紛紛緊張起來,生怕坐在上首的公子生氣。
可沒想到的是,禹同也跟著笑了起來。
“公子啊,你知道雪衣姐姐絕不會這么說的。”血煉笑道,“你這是在欺負雪衣姐姐。”
禹同道:“不,我看雪衣一副嚴肅的臉,想讓她舒展一下。”
坐在后面的御侍紛紛傻眼。
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三姐血煉,正跟公子開大姐雪衣的玩笑。
而一向不茍言笑,讓人感覺隨時會發火的大姐雪衣,毫無表情,仿佛血煉和禹同說的不關她的事一樣。
“你這樣不行的。除非……”
見血煉一臉狡黠,禹同急忙說的:“不用除非了,后面肯定是一堆餿主意。”
血煉收回故意露出的狡黠,說道:“就算公子給雪衣姐姐休假,雪衣姐姐也沒閑著。”
禹同好奇,看了雪衣一眼,又看回血煉,問道:“那她再干什么?”
“雪衣姐姐用公子之前教的易容術,混進御侍中,和御侍一起干活。”血煉道。
禹同看著雪衣。雪衣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血煉。
“我明明有意避開了你,還是被你發現了。”
血煉一臉得意,說道:“一次兩次還能蒙混過去,次數多了,我就發現不對了。一開始我以為有奸細混了進去,可結果是雪衣姐姐,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到公子把大家召集起來再把這事說了。”
血煉又朝禹同一拱手:“公子,當初你建立了休假制度,目的不是為了給雪衣姐姐準備的吧。”
禹同道:“這又是從何說起?”
血煉道:“公子深知雪衣姐姐的性格。這里還有一些御侍的性格,跟雪衣姐姐差不多。別的御侍用休假做些別的事,散散心,減減壓力。可她們,竟用休假時間給自己加活,這是不是違背了公子的初衷。”
禹同點頭:“確實。”
血煉聽到這兩個字,放下了心,看了雪衣一眼。
雪衣反駁道:“公子說過,假期時間自由分配,只要不違背規則,想做什么都可以。繼續工作也是一種消遣假期的方式。”
血煉搖頭:“先拋開雪衣姐姐是否支撐的住。就算支撐的住,雪衣姐姐也不能這么做。”
“為什么?”雪衣不解。
血煉道:“雪衣姐姐是我們的大姐,是眾御侍的表率。如果雪衣姐姐利用假期時間繼續工作,讓別的御侍發現了。她們就會想,是不是我們休假也要繼續工作。”
雪衣一愣,看向其他御侍。
其他御侍聽到血煉的講述,紛紛對雪衣表示敬佩,同時還對未來感到擔憂,會不會以后假期變成工作時間。
“雪衣。以后不要這么做了。”禹同抬起頭,目光掃過所有御侍,接著說道,“其他御侍也是一樣。你們愿意用自己的假期繼續為我工作,我非常感謝你們。可是我制定假期的初衷,就是讓你們好好休息,利用休息時間做些想做的事。”
“所以這算是我的命令吧,以后在假期中,禁止工作。”
“是。”所有御侍拱手。
“血煉,你來制定具體規則,確保沒有漏洞。”禹同道。
“遵命。”血煉朝禹同一禮。
“嗯。”禹同道,“血煉,你剛才做的好。有什么事一定要告知我。”
然后禹同環顧四周,問道:“趁著今天所有人都在場,把想說的事都說出來。”
血煉道:“我還有事。”
“你說。”禹同道。
“昨天在清竹的母星上,有大概一千多御樞,他們不滿皇帝的統治,按照規則,他們應該被我們御侍遷移到別的星球。可是,一千人的御樞,完全少于遷移人數。我曾跟他們協商,讓他們和其他遷移的御樞合并。”
“可他們的族長不同意。要求我給他們找一個適宜居住卻無御樞的星球。可公子也知道,沒有御侍,我們就沒義務保護他們。而他們卻不在意,承諾生死和我們無關。”
禹同問道:“你是怎么做的?”
血煉道:“我讓這一家族遷出御樞的國家,在一處山脈安居。可是,那個御樞國家對他們一族不依不饒,竟派出軍隊前去圍殺。”
禹同皺眉:“到底那一家因為什么會被一個國家追殺?”
血煉道:“他們一族掌握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關乎皇家丑聞,一旦爆出,皇家的威信就會一落千丈。我們御侍雖然會保護御樞,但他們內部的事是不能插手的。”
“嗯,這點沒錯。我們只負責保護他們不受外來者的騷擾。內部的敵人他們自己解決。”禹同點頭,“后來呢?”
“后來清竹出面,將此事暫時平息。這一族曾經是清竹這一脈的,和清竹多少有點血緣關系,她自然會出手幫助。可這違反了域主和御樞的規矩。所以我想請公子對清竹和清竹這一脈族人作出處置。”
禹同沉思片刻后,雙目掃過眾御侍,最終落在了清竹身上。
清竹看到禹同的目光朝自己而來,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禹同道:“清竹,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想怎么做?”
清竹道:“全憑公子獨斷。”
聽到獨斷,禹同面露苦澀。說的好聽點叫獨斷,說難聽點叫做你看著辦。
辦好了沒什么,辦不好清竹自然不會記恨,但心里會有個疙瘩。
禹同沉吟片刻,說道:“一會我去見域首大人,那時候我會向他請示。”
“公子大可不必管,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吧。”清竹咬了咬嘴唇。
禹同道:“我和域首大人最近致力于更改之前的不合理條款,為的就是更合理,更人性化。你看,如果我不管他們,他們很有可能被人所滅。而她們是你的血親,你肯定不會置之不理,這是人之常情。”
“多謝公子。”清竹朝禹同一拜。
禹同點頭,然后看向血煉:“還有什么事?”
見血煉搖頭,禹同又看向雪衣。
雪衣也搖頭道:“沒有事。”
“好。”禹同又看向晴夜。
晴夜也搖頭。
然后禹同看向了其他御侍,見其他御侍都垂目不言,頓了頓說道:“既然你們沒事了,我就進入下一個話題了。”
看著眾人沒有異議,禹同繼續說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聽過證道會?”
證道會三個字,皆被御侍聽入耳中。禹同仔細觀察眾人,見她們毫無反應,又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過凈池?”
見凈池二字也沒有讓御侍反應,禹同心中思忖:他們行動的時候都避開了御侍的耳目,看來敵人比想象中要狡猾的多。
血煉把剛才禹同的表現看在眼里,思索了片刻,問道:“公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禹同道:“我讓御樞審訊了幾個毛賊。我說出了證道會和凈池這兩個詞,結果一個御樞精神錯亂。”
血煉聽后,回頭看了看眾姐妹,沒發現有誰變得不正常。
“公子剛才說了這兩個詞,而我們眾姐妹沒有出現異常。而且我們姐妹對這兩個詞非常陌生,顯然是從沒聽說過的。”血煉戲謔一笑,“看來敵人比想象中的要優秀啊。”
禹同笑道:“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血煉微笑:“公子是想讓我們姐妹打探這兩個詞的出處嗎?”
禹同搖搖頭:“你們不要刻意去打探,這樣會打草驚蛇。這次的敵人遠比想象中的棘手,他們會操縱記憶,讓人防不勝防。”
御侍們聽到會操縱記憶這五個字,紛紛色變。
禹同一擺手:“放心,被他們操縱記憶的人,就目前來看,唯一的特征就是聽到剛才那兩個詞會精神錯亂。”
其實這個根據有盲區,誰也無法證明,被記憶操縱的人聽到剛才那兩個詞一定會精神錯亂。
這個根據只能算是個安慰人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