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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非恐怖統治的力量

  “自然是拉攏你們的。”禹同淡淡道。

  馬老板:?

  這話怎么就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了?就算想要拉攏也不能說的這么直接啊。

  而且這種事不應該徐循漸進嗎?

  馬老板在談判桌上屬于久經沙場的老將,碰上禹同這樣的人竟不知該如何出招了。

  為了繼續聊天,馬老板決定無視這句話。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馬某無以為報。”馬老板朝禹同一拱手。

  禹同點頭,說道:“所以,我是來拉攏你們的。”

  咱別提拉攏這個詞了好嗎?

  馬老板心中咆哮。

  其他人看到馬老板的臉色,自己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這白衣公子看著如同拒人千里之外的,結果說出的話卻令人發笑。

  不行了,憋得好痛苦。

  馬老板的臉頰抽動了幾下,想要找些借口拒絕眼前人的拉攏。

  想到自己是翠紅樓的老板,生意興隆,人脈頗豐,在這附近也算個人物了。

  結果被一個青年說拉攏就拉攏,傳出去面子往哪擱?

  退一萬步講。自己的命都是這青年救的,確實應該報答。可想著自己后半生要給人做牛做馬,多多少少還是抗拒的。

  能當老板,誰愿意寄人籬下。

  就算是為了報答,馬老板也下意識的想要討價還價。

  更何況,對方的底細一無所知。

  萬一因為他又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不就白活過來了?

  眼前的青年,雖然救了自己一次,但是不能保證他還會救第二次。

  “公子救了馬某,馬某自當報答。只不過,馬某沒讀過什么圣賢書,只翻過賬本,撥幾下算盤。手下有座翠紅樓,馬某愿意將翠紅樓拱手送給公子。”

  一開始,馬老板只是想給他四成股份的。仔細一想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現在自己被瑤山劍宗的人判了死刑。然后突然復活,瑤山劍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要擺脫瑤山劍宗的追殺,能做的只有隱姓埋名,找個離瑤山劍宗遠一點的地方。

  馬老板從小做行商出身,白手起家。只要有足夠的啟動資金,不怕不能東山再起。

  而這個翠紅樓肯定不能再要了。而且過一段時間,瑤山劍宗的人很有可能過來接收。

  在這里許愿給了眼前那青年,既可以讓這小子滿意,又不會虧了自己,一舉兩得。

  禹同道:“你的翠紅樓我不感興趣,我只需要你,還有你們的忠心。”

  忠心?

  馬老板嗤之以鼻。

  聽說過臣子忠心,心腹忠心的。商人,尤其是大商人,想要對他人忠心,癡人說夢!

  就算忠心,也是為了利益而虛與委蛇。只要利益到手,直接翻臉不認人。

  難道他不知道?

  馬老板低著頭,用余光掃過禹同的表情。還是一臉淡然。

  淡然?

  難道他根本就不期待我什么?而是看我的反應,如果表了忠心,就順勢收為心腹。如果不答應,就……

  馬老板想到這里,瞪大了小眼睛,又開始冒冷汗。

  別慌,他不是瑤山劍宗。就算能起死回生,也不一定武功有多高。

  抱著這種僥幸心理,馬老板問道:“我只是個商人,要我賺錢可以,可是忠心,恕馬某做不到。”

  禹同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說完,禹同走到一人旁邊,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那人也沒多大抵觸,不就是拍肩膀嗎?

  可結果,肩膀拍了后,那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劍傷。

  噗呲!

  出血量超大,那人腦供血不足,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馬老板大驚,怎么還有這等操作?

  救人和殺人都是拍一下肩膀?拍肩膀就能做到,還要用刀干嘛?

  禹同一擺手:“別慌。你們剛才就已經死了。我之所以把你們救活,就是問問看你們是否能被我招攬。如果招攬不成功,我就不耽誤你們投胎了。”

  這!這是人話嗎?這人說話怎么這么惡毒呢?

  而且,好不容易救活了我們,不應該好好的獲得回報嗎?

  你難道是救人不圖回報的類型?可你不是大善人啊。

  “公子。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我承認。但不代表你能挾恩圖報。”說著,馬老板就給其他人瘋狂遞眼色。

  那些領悟馬老板意圖的人,正悄悄靠近密室門口,準備溜出去搬救兵。

  之前他們被瑤山劍宗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可現在他們長記性了。

  護衛就藏在暗處,只要護衛出現,然后趁勢跑出密室外,就算是脫離危險了。

  至于馬老板,已經提高十二分警惕。

  要防止眼前這人殺自己,只要防止對方不合自己接觸就行。

  做到這一點也容易,只要和他保持距離就行了。

  馬老板見其他人都靠近了門口后,從袖子中掏出一塊玉佩,狠狠砸在地上。

  這塊玉的質地不好,賣不上價錢,平時扔了覺得可惜。但現在這個場合,如果能摔碎它保住一條命,那還算值得。

  聽到玉碎聲,躲在暗處的人直逼禹同背后。

  刀光一閃,本應傳來得手的手感,可反饋自己的感覺是揮空了。

  護衛定睛一看,眼前的青年消失了。

  護衛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捏碎,渾身無力,意識渙散,猶如斷了線的木偶倒地。

  禹同現身,看了馬老板一眼,嘆了口氣:“哎,缺人啊。”

  說完,又朝離門進的那些人走去。

  那些人看到護衛死的不明不白,先是不解,然后慢慢接受了一個現實。

  護衛被人殺死了,而殺人者是眼前的青年。

  不信都不行。因為這密室里最有殺死護衛動機的,就是這青年了。

  這護衛,是馬老板花高價聘請來的,連心腹都不算,只能算是食客。而且不能每次都靠他,只能在關鍵時刻出手。

  這食客武功很高,卻被這青年一招秒,這就說明,眼前的青年武功更高。

  他們可不想死啊。

  雖然有點對不起馬老板,但自己的命,自己最珍惜啊。馬老板就算再本事,也不能保住自己的命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那護衛是馬老板叫的,那白衣青年的仇恨肯定算在馬老板身上。

  我們溜了,你們繼續。

  可是,那些人想要開門,門就是不開。

  眾人焦急,所有人都在推門。

  有的人開始拿腳踹。

  禹同笑道:“你們忘了,這門是機關控制的,普通的推拉根本打不開。”

  眾人剛才著急,被禹同這么一提醒,這才想起來。

  對啊,打開這門是要觸發機關的。

  可問題來了。

  機關在哪?

  這問題只有馬老板知道,眾人齊齊看向了馬老板。

  馬老板正在一臉懵逼中,他高價養著的食客護衛被禹同輕松干掉,還沒接受現實。

  自己的事還沒搞清楚,別人的事都要靠后。

  那些人的死活,馬老板現在反倒不關心了。

  結果就是。禹同步步逼近那些人。

  那些人注意到禹同的動向,哪會輕易束手就擒,做鳥獸散。

  禹同身影消失后,用精神力捏碎了他們的心臟。

  然后回收墨水。

  眾人倒地。

  馬老板終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下跪磕頭。

  “小的饒命,小的愿意效忠公子。”

  馬老板磕一次響頭,就將這句話說一遍。

  禹同現身,微微皺眉。

  “你不是不打算效忠我么?”

  馬老板連忙答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

  馬老板一時間將腦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擠了出來,拼成這么多句子,不過意思是一樣的。

  “停。”禹同有些不耐煩了。

  馬老板連忙閉嘴。

  屋內清凈之后,禹同再次說道:“我憑什么信你?”

  馬老板道:“小的將所有產業都送給您,還會提供關于瑤山劍宗的情報。”

  禹同想了想,說道:“行。”

  馬老板面露喜色,再次磕頭。

  “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馬老板覺得磕的差不多,停了下來,見禹同思索,問道:“恩公有什么煩惱,不妨說出來,說不定小的可為恩公解憂。”

  剛成為恩公的心腹,自然要表現自己。

  禹同道:“你剛才說我是挾恩圖報。”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馬老板又再磕頭,頭皮已經磕破了。

  禹同擺手:“你誤會了一件事。我救活你,是為了方便與你對話,并不是為了得到你的感謝。”

  這是什么意思?馬老板聽著有點懵。

  禹同又道:“畢竟,你明明一直為瑤山劍宗的人做事。卻被瑤山劍宗卸磨殺驢。不要誤會,我并沒有罵你是驢。”

  “這是當然。”馬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血。

  嘶!有點疼。

  “瑤山劍宗如此做法,換做是誰都會報仇的吧。”

  “是,是。”馬老板心中罵娘。瑤山劍宗這種龐然大物,想要對付他們,如同蚍蜉撼樹。

  “秉持自己的仇自己報的原則,我決定給你這個機會。”禹同道。

  怎么個意思?報仇?找誰報?

  瑤山劍宗!

  馬老板嚇得一個激靈:“恩,恩公啊,馬某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報仇之類的就算了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對吧。”

  禹同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跟你的情況不同。報仇的人又不是你的親戚朋友,而你的報仇不是簡簡單單殺一個兩個,而是將他們斬盡殺絕。這樣,報仇鎖鏈就不會存在。”

  馬老板聽見斬盡殺絕這個詞,冷汗直冒。

  瑤山劍宗不是豬,不是想宰就能宰的,更不會讓你殺了全家的。

  “恩公,您和瑤山劍宗到底結了什么仇怨,要把他們斬盡殺絕?”馬老板還想做最后的掙扎,他只是個普通百姓,和超脫勢力真的不是一個水平。想要將他們斬盡殺絕,癡人說夢不說,有十成幾率會被對方反殺。

  禹同道:“我讓你殺全家是為了你好。”

  神特么的為我好!

  馬老板今天在內心咆哮的次數絕對是今日之最。

  看著馬老板一臉糾結的樣子,禹同解釋道:“我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大可以殺掉那個剛才抹你們脖子那人。可瑤山劍宗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派人殺你。你為了自保,肯定會殺了他們。就這樣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直到最后,你殺死瑤山劍宗最后一個人才會停下。”

  真是越說越驚悚,馬老板渾身發抖。

  “恩公,小的之前說過了。報仇之類的就算了吧。”

  禹同搖頭:“你我是第一天見面。你效忠我,我自然會考驗你的忠心。而考驗你忠心的辦法,就是投名狀。”

  可恩公不是土匪啊。

  馬老板很想說這句,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眼前這位,比瑤山劍宗還狠。人家瑤山劍宗殺人還算隱晦一些。而恩公要殺人全家都能說得這么輕松寫意。

  一旦惹惱了他,馬老板無法想象,會迎來什么樣的怒火。

  既然如此,馬老板看向了那一地死人,問道:“恩公,您能否救活他們,小的能說服他們效忠于您。”

  這些同行,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弟我今天遇到的貴人,怎么著也不能忘了兄弟,不是么?

  抱著這樣的心態,馬老板大著膽子說了出來。

  馬老板不是一時腦熱,而是思考過的。

  眼前的青年,手段好像比瑤山劍宗更高明。瑤山劍宗的人都對自己愛搭不理,眼前的青年沒道理當自己是個寶。

  只有一種可能,眼前這人急缺人手。

  而且讓死人復生,對于他來說,好像不那么難。

  至少看上去是這樣。

  禹同點頭:“既然你能說動他們,就試試吧。如果不行,再讓他們投胎。”

  這話說的讓馬老板冷汗直冒。

  禹同再次拍了那些人的肩膀。

  眾人醒來,看到禹同的臉,頓時嚇的失禁。

  禹同一臉無奈。

  馬老板也是捏起了鼻子,一臉的嫌棄。

  “你去試試吧。”禹同說完就躲到了一邊。

  馬老板捏著鼻子,怪聲怪調的說道:“恩公的手段你們也領教了。我想沒有哪個傻子看不出來吧?”

  那些人剛剛醒來,腦子還是一灘漿糊,剛被禹同一嚇,智商立刻減半。

  跟著馬老板的思路想下去,好像是這么回事。

  如果自己又死了,恩公拍一下肩膀又活過來了。

  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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