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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都是諧音惹的禍

  “寧公子可不能因為私仇誣陷于我!”陳塵一臉正氣,對刺殺一事似乎忘得一干二凈。

  “你...你這什么意思,番恒大將軍就在身旁,莫不是還想蒙蔽國主?”完顏寧急了,陳塵竟然睜著眼睛滿口胡言。

  他只能將目光投向番恒,現在只有大將軍能替他證明。

  “回國主,這.....”番恒欲言又止,面色為難。

  “但說無妨,寧公子遠來黎國是貴客,寡人自要秉公處理!”

  聽到這話,番恒也不再遲疑,當即開口:“寧公子的傷并非太宰大人所為,只是有一些關聯罷了!”

  “并非太宰所為,又有什么關聯啊?”呼延宏志有些不明白。

  番恒遲疑過后,將今天軍營里發生的事如實敘述。

  呼延宏志眉頭緊鎖,面色變得暗沉:“寧公子行刺我黎國太宰?”

  完顏寧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驚恐眼神看著番恒:“數萬人都親眼所見,番恒將軍怎可如此顛倒黑白污蔑于我?”

  番恒冷哼一聲,稍有不悅:“寧公子是在質疑本將軍欺騙國主?還是說數萬人親眼看見了太宰大人將你打成重傷?”

  “請國主明察,若是行刺,陳塵怎會安然無恙呢!”完顏寧想要跪地,卻又行舉不便,一個趔趄反倒是趴在了地上。

  陳塵嘴角忍笑,匆忙上前幫扶:“寧公子小心,此事一定是有誤會,本官也不記得寧公子何時行刺過!”

  “大人,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數萬人都聽見了!”

  番恒面色突變,當時他離的最近,是否行刺自然清楚,本以為陳塵設局想要陷害完顏寧,所以開口就幫陳塵坐實了完顏寧的行刺,現在反倒被陳塵給否認!

  番恒十分費解。

  陳塵卻驚奇道:“本官說過這話?”

  “你想否認嗎?萬千將士以及莊國家兵都可給本公子作證!”完顏寧扯著嗓子,怒指陳塵,在險些被誣陷的邊緣瘋狂掙扎。

  陳塵臉頰一紅,看向番恒時故作底氣不足,低聲問道:“將軍,本官真說了?”

  番恒眼中疑難,略有遲疑,陳塵到底是讓他說實話,還說假話?

  “將軍但說無妨,本官實在是不記得醉酒前發生了什么!”陳塵聲音呼喝而出,挺胸抬頭,身背正直。

  “太宰大人確實是說了暗器之類的話!”番恒拱手將實情道出,他已經仁至義盡了,陳塵非要自行承擔罪責他也沒辦法。

  “啪!”

  陳塵猛拍腦門,搖頭嘆氣,接著拱手彎腰,大呼:“回稟國主,下官想起來了,確有此事!”

  “哼,算你識相,本公子并未行刺你卻污蔑,致使民眾踩踏圍攻,這筆賬怎么算?”

  完顏寧總算翻身得理,又有呼延宏志高坐在上給他撐腰,心里已經盤算著讓陳塵斷兩根骨頭的事了。

  陳塵甩起長衫,雙膝跪地,低頭滿是悔恨:“都怪下官酒性不佳,本想托寧公子按期歸國時定要告知下官相送,按期二字剛剛開口就暈了過去,造成誤會,請國主責罰!”

  “噗!”

  內殿又是一聲沒忍住的笑意。

  這次無人再關注,因為皆是驚詫。

  番恒鐵著僵硬的臉,心里贊嘆不已,太宰就是太宰,如此辯駁也行?

  就連呼延宏志也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你...你詭詐狡辯,你..你惡毒之心!”完顏寧氣的臉頰通紅,脖頸發燙,指著陳塵卻又無從反駁,只能斥怒而言。

  “臣甘愿受罰,甘愿為寧公子的傷勢負責,但不愿承受惡毒二字,一場誤會,只希望寧公子不要懷疑臣對友邦國的赤城之心!”

  陳塵俯首致歉間還要一展忠心,罰是肯定要罰的,可此間言論,又怎會被重罰。

  呼延宏志自是看在心中,現在大軍將發往邊境,正是舉國同心之時,陳塵就是他立在萬民中的一個旗幟,當然不能倒塌。

  “此事雖與太宰大人沒有直接關系,但也有間接關聯,就罰你為寧公子尋來名醫救治,并且親自登門致歉,不得有誤!”

  “這...”完顏寧心念湮滅,再無他開口的余地,只能憤恨離去。

  陳塵和番恒也拱手請離。

  至于陳塵是否真的口誤,番恒心知肚明,也不會多問,二人于書房外分行兩路。

  陳塵未出宮墻,一個頭戴面紗的女子攔住了他。

  “太宰大人斬草不除根,將是后患無窮!”

  這女人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宮中女子能這樣自由行走的必是身份高貴者,陳塵不想在臨走之際橫生事端,忙冷目繞道:“本官聽不懂!”

  “既然要對完顏寧出手,必然殺之為快,用些陰謀小計卻無實質成效,等他回到莊國,定是大人日后的大敵!”

  女子聲音輕挑自信,仿佛陳塵一切的手段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陳塵眼中微弱的光芒便是答案,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句詩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了解了。

  “姑娘是何等身份,在本官面前胡言亂語,寧公子是兩國使臣,為何要殺?”

  不論對方身份,陳塵若是再不擺起官威,必然露餡。

  “噗!”女子笑時抬手掩嘴,俏皮可愛。

  但這聲音陳塵聽出來了,就是大殿時兩次發笑的聲音。

  “本公主今日來是和大人握手言和,且帶著誠意而來的!”

  面紗落地,站在眼前的正是呼延凝雪。

  “公主殿下,你不是被國....”陳塵言止與此。

  呼延凝雪嘴角輕笑了聲:“父王自幼寵溺,又怎會真的禁足半年,大人不必驚訝!”

  “王族之事臣不議論,公主有事盡可開口!”陳塵并未接她的話茬,實在不想跟這女人有什么瓜葛。

  “放心,本公主已經知道大人將長孫婄鈺拒之門外的事了,敵之敵即是友,你我該是盟友才對!”

  呼延凝雪走到陳塵近前,低頭呼氣如蘭,行舉略有撩撥之意。

  陳塵心中驚變,最不愿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當即俯首正言:“臣一心為國,國之敵便是臣之敵,國之友便是臣之友!”

  “這種話大人還是留著給我父王說吧,本公主來是與大人談一場合作!”

  呼延凝雪起身目光瞬時變的陰冷,遠眺宮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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