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打開門看著門外的韋小寶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么又來了,上次先生不是說了么。他和你并不想再有過多的交集。”
韋小寶笑面相迎的說道:“仙女姐姐,陳大哥可沒有對我說過那些話。他還說以后要麻煩我呢。我這次來找陳大哥可是大好事,你知道我手里的這是什么嗎?這個是皇上親自寫的密旨呢。皇上也就是出不了皇宮,他可說了像張大哥這樣的人才,可就該學請諸葛先生那樣請三次才對呢。”
小草聽著韋小寶說的這話笑了起來說道:“什么請三次才對?那叫三顧茅廬。就你這點學問也能在皇帝的面前當差,那么就說明這皇帝是真的沒什么眼力的。我看我家先生怕是不會跟你去見那皇帝,你這次怕是又會白白的走一遭了。”
韋小寶看著小草那一聲輕笑不由得癡了。他在心里暗暗想到:“能夠每天見著仙女姐姐的笑容,便是天天白跑也可以的。”
小草雖然并不喜歡這個天天跑上門的少年,但是她并不想耽擱張誠的正事,所以那怕不喜歡也依舊帶著韋小寶來到院子里。
這次韋小寶來的時候正是飯店,所以廚房里面張誠正在做飯。小草雖然是侍女,但是在做飯這一項上面并沒有專門的學過。在去神龍島之前她家的情況只能是饑一頓飽一頓。連飯都吃不起的情況下做飯其實就是一個笑話而已。在她們家中,只要煮的飯菜有點油性,湯里面能夠加點鹽就是了不得的美味了。
而在神龍島上,那里是有專門的廚房的,那怕是侍女在正常情況下也是沒資格到廚房里的。所以若說理床收拾屋子,小草是在行的。不過做飯什么的她就只能打打下手。
來到京師之后為了這個小草還專門的哭過,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就是個累贅。不僅僅不能夠幫到張誠反而事事都還的張誠照顧,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所以他才會讓張誠教她學武,因為她覺得自己學了些武藝就能幫助張誠。
其實在這幾個月下來,小草對廚房已經不在陌生。不過張誠并不是一個喜歡讓人伺候的性子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自己來,只是偶爾有事的時候讓小草練練手。
因為不缺錢,所以張誠他們并不缺少做菜的材料。也是存著教小草的意圖所以張誠這幾個月做的菜極少有重復,這也使得小草更加的佩服張誠。雖然張誠已經解釋過他是因為以前在另一個世界學的,但是并不妨礙小草依舊將他當成神仙。
來到院子中間的韋小寶看著拿著勺子的張誠十分的詫異。在他看來張誠就應該是一副不是人間煙火的摸樣。那里會想到他竟然還能在鍋灶前忙活。
帶韋小寶進了院子之后,小草就開始忙著給張誠打下手。張誠看著院子中的韋小寶說道:“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既然小寶你趕上了,那么今天就在我這里用過午飯,正好也可以嘗嘗我的手藝。”
韋小寶聽到張誠的話很是迷茫,在之前來的那一次的時候。張誠說的話可謂是云里霧里文氣十足。沒想到這一次見到張誠竟然又直接變了一副摸樣。
“陳大哥,你居然還會炒菜?這可不像你這個舉人老爺能夠做的事情。難道你家父母就沒有阻止過你么?”
張誠一邊將鍋里做好的一份回鍋肉乘起來一邊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和我師傅學的。我師傅是個道人,經常云游四方。他除了教我讀書練武之外,還教了我一些醫術雜學。師傅他老人家說,天地萬物本來平等,人無分貴賤,物不分高低。
他說過廚藝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因為民以食為天。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平頭百姓,餓了總是要吃的。吃得飽還好,吃不飽他們就會想辦法吃飽。當他們沒的吃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偷,開始搶,開始揭竿而起。
所以最簡單的治理就是讓人吃飽。吃飽了之后做工的才有力氣做工,讀書的才有力氣讀書。甚至耀武揚威的才有力氣耀武揚威。”
韋小寶聽這張誠的話總覺的有些別扭,不過他聽不出來張誠到底是在那里諷刺自己。所以便將這句話記了下來,準備回宮之后讓小玄子給他講解講解。在他認識的人里面好像就這兩人是最有學問的。
趁著說話的這個空檔,張誠已經刷了鍋開始做小草剛剛準備好的一樣菜。這就是有錢之后的好處,因為準備充足了所以那怕是來個人也不會手忙腳亂。
小草和張誠在廚房里忙活,韋小寶卻沒有踏近一步。那怕他將小草當作仙女姐姐,但是廚房這樣的地方他不覺得應該是自己該去的地方。
張誠的動作很快,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將新增的菜給炒了出來。和小草一起將飯菜端上桌子之后,張誠便和小草一起將有些油膩的手清洗干凈,卸下圍裙招呼韋小寶吃飯。
張誠從來沒有教過小草什么規矩,因為在他的眼里沒有什么規矩。所以一直以來張誠和小草都是在同一張桌子上面吃飯的。
韋小寶很不習慣張誠這里的這種風氣,那怕他真的覺得小草很漂亮,那怕他真的覺得飯菜很好吃。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別扭,所以在這種氛圍下那怕是飯菜可口,他也有些味同嚼蠟。
張誠自然看的出來這一切,不過他并不介意。他不可能為了韋小寶而把小草趕下桌子,更不可能讓小草學什么侍女那般恭敬謙卑。人和人本來就是平等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知道這個道理,更重要的是他認同這個道理。
韋小寶沒有吃多少,并不妨礙張誠和小草的胃口。在感覺吃了八分飽之后,張誠開始放下碗筷和韋小寶談論正事。
既然現在他有事情那么收拾碗筷的活計就落在了小草的身上。這是他和小草的一種默契。
韋小寶看到張誠在吃完飯成為了甩手掌柜之后,心中的那種別捏感稍稍的淡了一些,在他看來這才因該是正常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