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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武林門派的反響

  皇帝要舉行武林大會?這可是大事情。對于現在碩果僅存的一些武林門派來說,這可是難得的光大名媚的時候。

  不過現在的清庭畢竟是武學已經斷絕的異族。所以這些武林大派雖然有喜悅,但是還是更有些顧忌,畢竟那里是清人的老窩。

  所以在武林大會之前,各大門派紛紛排出弟子去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和武當請教。

  少林寺,此時少林方丈晦聰禪師,帶著一班澄字輩的少林高僧正在討論這次武林大會的事情。

  少林和武當都是韋小寶親自送的請帖,所以他們對于這次武林大會的起沒微微的知道一點訊息。在韋小寶刻意的透露之下他們知曉了張誠這個名字。

  少林和武當雖是空門,但是實際上他們的耳目非常發達,所以在得知事情的始末之后也大致的明白了康熙的意思。

  “澄遠,我們這些人中間就你最熟悉那張誠了。畢竟在皇宮之中,你和那張誠應該是有過接觸的,所以今天不妨由你先給大家介紹一遍。”晦聰禪師對著唯一從皇宮趕回來報信的澄遠說道。

  澄遠聽到晦聰禪師的話開口道:“晦聰師伯,各位師兄師弟。這張誠我僅僅見過兩面不過這兩面留給我的映像便是干脆利落。第一次見面是他被帶到皇宮之中的時候,那會他是以士子陳奇的身份被帶進去的,可是帶進去之后張誠就直接挑明了身份。

  隨后便撞到大發神威的鰲拜,那張誠也只是出了一刀斷了鰲拜雙臂之后果斷的逃出了御書房,并且在逃出去之前還專門的用披風攔住了我們。

  第二次則是他來救他的侍女小草。當時他是挾持著韋小寶一起來的,但是到了我們的院子之后他就直接挑明了他要帶那侍女出宮。在確定我們沒有阻攔的意思之后,他直接了當的放開了韋小寶,帶著侍女離開了皇宮。”

  晦聰禪師他們聽完澄遠的講述之后開口問道:“你們就沒有和那張誠交過手?”

  澄遠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有交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怕傷了皇帝,第二次沒出手是因為我們從他的身上感到了氣機的存在。”

  “氣感,你是說在身的身上感受到了氣感?可是我們得到消息是他僅僅二十來歲的樣子。”晦聰禪師驚訝的說道。

  “他確實看著很年輕,不過我聽宮里有傳言說那個張誠就是妖怪,他是從四百年后來的。前些日子慈寧宮的佛堂就是他弄塌了的,他之所以到皇宮是為了和康熙談判。”

  “到皇宮和皇帝談判?看來這張誠真的是非同一般。難道現在他之所以會有天師的名頭就是這樣強行得來的?可是這也不應該啊,若是這樣的話,他應該留在京師享受天師的尊榮。”澄遠的話剛說完,這個佛堂中間的一個平日沉默寡言的僧人開口道。

  “不是,他在皇宮里好像是在談什么平等和劫難。具體是什么那些侍衛也沒有說清楚。”

  澄遠的話一出口那澄字輩的僧人便站了起來:“平等,他在談平等。是漢旗平等,肯定是漢旗平等。方丈這張誠殺不得,殺不得啊。”

  晦聰禪師聽到那僧人語無倫次,話開口道:“澄心,你還不悟么。過去種種皆是空,漢又如何夷又如何,只要天下安寧何來華夷之別。”

  “師傅,我澄心不服。那些旗人屠戮我多少同胞,那清庭視我漢人為奴為俾。為何我漢人就不能談平等,為何我漢人就不能站直了腰桿做人。”

  那些澄字輩的僧人聽到澄心的話怒斥道:“澄心,你可知道你在和何人說話。你可知尊卑有序。現在還不向方丈道歉?”

  澄心聽到那僧人的話站了起來開口笑道:“我以為佛門便是清凈處,佛門便是眾生平等。可是為何今日我連句話也說不得?

  我孫繼業感謝師傅的栽培少林寺的養育,也感謝各位師兄弟的愛護。但是今日請恕繼業得罪了,國恨不可不除,家仇不可不報。我孫繼業今天就是要反下少林。如果日后有幸生還,再來向各位請罪。”

  澄心說完便一個提縱離開了這間禪房。剩下的僧人們都面面相覷,在他們眼中那澄心雖然貴為智慧堂的首座,但是從來沒有見他練過武藝,所以他不應該有這么高的武功。

  唯有晦聰禪師禪師嘆了口氣道:“阿彌陀佛,果然還是攔不住他。我當初之所以反對他習練武藝就是因為他身世,本來我想以佛法化去他的虐性,但是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泡影。最過,最過。”

  那個指責澄心的僧人聽到晦聰禪師的話開口道:“那孽障如何學會武功的,莫非是他自悟的不成?”

  晦聰禪師看了那僧人一眼,開口說道:“這一切要從咱們少林的傳承說起。我少林十院中雖然達摩院,般若堂,羅漢堂是專管武僧的地方,但是實際上很多的武學嫡要并非由此而來。自達摩祖師創建以來,我少林歷經了兩次靈氣衰竭,很多傳承慢慢斷絕。

  然而之所以現在仍有七十二絕技,是因為我少林僧人不斷研究天地至理,不斷對武學進行改進。

  達摩院,般若堂,其實主要是對外功的研究,而,菩提院,證道院卻是對內功和武學理論的探索,那些大師之所以沒有武藝,是因為他們將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思考上面。所以我少林經久不衰證道院功不可沒。

  我少林之所以講禪武合一,就是因為菩提院,證道院的僧人們將佛法和武藝結合,所以我少林武功少有內患皆因于此。”

  在座的僧人聽到晦聰禪師的話被震得不輕,這時候他們才想到為何歷任少林的方丈和達摩,波若,羅漢三堂的首座那般敬重毫無武藝的菩提院和證道院的僧人。

  “如此說來那澄心的武功便是他枉顧寺規,自己偷學而來?”

  晦聰禪師搖了搖頭說道:“澄心資質驚人,在此前的靈氣衰竭之后。改進我少林功法達十一項之多,所以今日方能成為證道院首席。所以這些武功你可以說他偷學,也可以說他自創。不過寺規終究是寺規。澄靜,既然你提出此事,那么便由你去將那澄心捉拿回寺。”

  那個僧人聽到晦聰禪師的話,臉上帶著一絲的不快,但是稍既便領命而去。因為晦聰禪師的安排完全合情合理使得他沒有半點拒絕的機會。

  少林寺的后院晦聰禪師正在與達摩院的首席澄觀談話。

  “澄觀,這少林寺以后就交給你了。澄心是少林中走出去的,沒有個交代清庭不能罷休。我是少林方丈,也是澄心的師傅,這個責任我逃不掉。明日我受刑之后,你們可帶著我的尸體去參加武林大會順便向清庭請罪。日后你主少林切記傳承為重,遇事切莫沖動。”

  澄觀聽到晦聰禪師的話,眼含淚水的說道:“師伯,真要如此么?為何你不攔著那澄心。”

  晦聰禪師笑了笑說道:“因為我是漢人,我為了少林的傳承必須屈服。但是我也可以為了保存漢家的火苗而去死亡。想必你不知道你澄心師弟的身份吧。他乃前朝太師孫承宗的孫子。他們闔家滿門除了他這個火種之外,全部戰死在高陽。”

  澄觀聽到晦聰禪師的話之后心中震驚不已,他忽然一下子明悟了晦聰禪師的決絕。

  “方丈放心,澄觀明白了。日后澄觀必以傳承為重,請方丈放心。原方丈此去早入西天極樂,阿彌陀佛。”

  少林入京了,就在接到接到旨意的第三天。但是于此同時也傳出了少林方丈晦聰的唯一徒弟,證道院首席澄心叛出少林。因為這件事少林晦聰禪師自受寺規而死,新任主持澄觀帶其尸身向康熙謝罪。

  接到這個消息的江湖中人,紛紛響應進京參與武林大會。連少林都扛不住的壓力,他們那些小門小派那里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武當的玄靈道長聽到少林的消息之后,嘆了口氣對一眾道人說道:“少林已經做出了選擇,我武當亦獨木難支。此去京城我不知會有怎樣的境遇,所以我決定爾等靜守山門,我自去參加武林大會。如果一旦我遇到什么不幸,就由玄清擔任掌門。切記莫要讓我武當數百年傳承毀于一旦。”

  武當其余諸人欣然領命,他們望著那玄靈那孤單的背影欣然想起了那首易水寒。

皇宮之中康熙看著手中的那份暗報嘆了口氣。這次武林大會確實成了,但是他也看到了武  林中人對于朝廷的那種態度。這時候他忽然覺得這張誠是幫了他不小的忙,否則在他對于這一塊枉顧的情況下,那些武林門派遲早會走到朝廷的對立面。

  想到這里康熙對著外面“來人給朕傳旨。”

  康熙喊完,立馬就有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傳旨給禮部,讓他們務必好好安置這次到京師的武林中人。武當,少林予以小國使者待遇。其余諸派一律以地方官吏接待。如果朕在這中間聽到有那個官員出言不遜,貶低武林中人者,朕一律不會姑息。”

  那個太監聽完康熙的敘述,立馬用紙筆將這些東西記了下去。作為皇帝身邊的管事太監他自然看得出康熙對于這件事的重視。

  張誠聽到少林寺傳來的消息之后,不由的贊譽這些前年傳承的果斷和奸滑。這很明顯一個兩面落子的局,可是任何人卻又找不到它的問題。因為這次少林的損失足夠巨大,那晦聰禪師是一個老牌的巔峰武者。

  知道康熙的下一步棋之后,張誠就知道自己沒必要再拖延時間。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他便點了那些給他們開道的侍衛的穴道,帶著小草沐劍屏和吳平一起絕塵而去。

  康熙有他的棋路,張誠也有自己伏筆。現在既然康熙要交好武林中人,那么現在自己也要去團結一切可用的力量。這場斗爭不僅僅是他和康熙的局,也是漢人與旗人的局。更是普通百姓和權貴,新規和舊俗互相對抗的局。

  張誠相信自己一定會取得勝利,因為自己在暗而清庭在明。因為為自己早已準備好了方略,而清庭還不知道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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