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看著面前的華山,心中不由得感嘆這山勢的險峻。他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里,距離這里最近的時候是在以前那個世界坐車從這里經過一次的時候。
華山派到底在那里張誠并不知道,但是這對于他來說并非難事,因為華山下的村莊很多。
張誠并不是盲目的人。所以他找的地方是有通向山里的路徑,而且村子里明顯有在山里捕獵的人家的村莊。
華山向來是一些人尋仙問道的去處,對于張誠這個外鄉人他們并不覺得有什么詫異之處。
“外鄉仔,這么年輕也來尋仙問道?還是回去吧,老漢我活了六七十年見過的尋仙問道的人不知多少。但是真正的得道之人卻一個也沒見過。”
張誠向那老者行了一禮說道:“老丈,我并非來尋仙問道的。聽聞這山中有個華山派,不知道老丈是否知道它到底在那里。”
“華山派?”那老者沉吟了一聲,眼中閃現出復雜的神色。
“華山派早就滅門了。少俠卻是來晚了,若是三四十年前來此可能還能到山門拜會一番,但是現在卻是沒有機會了。”
張誠正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村子外面響起了一陣陣呼喊聲。片刻之后便看到村子里的男女老少涌進了村子。
他們一邊呼喊著魔障,一邊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家中緊閉大門。
那老者往村外看了一眼之后,嘆了口氣說道:“后生仔,你也隨老漢到我家中坐上一坐吧。否則一會那人來了傷著你可就不好了。”
張誠聽到那老者的話有些不知所以。不過他看得出這老者眼底的一絲的哀涼和惆悵。
“老丈盡管回屋避著,小子我還有些武力。我想看看這來的到底是什么人物,驚擾這村中的百姓。”張誠說完,走到村口的一顆需要三人圍抱的大樹面前運起功法劈了一掌,隨后張誠落掌的時候在那棵大樹的邊緣打出了一道缺口。
那老丈看著被張誠打掉的樹瘤心中頓時大驚。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這個看似平凡的年輕人竟然有這么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
“沒想到老漢我竟然看走了眼。既然如此那么老漢我也就陪少俠會一會那可憐的人。”
張誠早已經看出了那老者的不凡。因為那老者無論談吐言行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那老漢剛說完,就見一個人影快速的向這村子奔跑過來。
張誠看那老漢的臉色,知道這個身影就是讓村子里驚恐不安的罪魁禍首。
那人看到村口的張誠和那老者,頓時興奮的叫了起來:“你們是在這兒等鐘兒玩游戲的么?”
張誠看著這個穿的有些不倫不類的男子,瞬間知道了這是誰。他笑著開口道:“我們就是在準備和你玩游戲的。你想玩什么游戲?”
歸鐘聽到這話,頓時更是歡喜的說道:“鐘兒要玩打仗的游戲,鐘兒要做大將軍。”
“想玩打仗的游戲啊,那么咱們就玩吧。”
張誠的話語剛落,那歸鐘就上手攻了上來。張誠和他搭了幾手之后不由得一陣贊嘆。這歸鐘真的是一個奇才,這身實力絕對不下于一流。
張誠自己覺得自己天賦是絕對比不上歸鐘的。他之所以能達到現在的這個境界,也完全是因為他在上一個世界的一些理念,和這個世界的這具身體結合之后的產物。況且這也虧得那幾顆豹胎易經丸。
張誠的境界比歸鐘要高許多,再加上他對于力道和和武技的理解也是歸鐘遠遠比不上的。所以那怕他沒有還手,歸鐘因為感覺到了壓力重重。
“你好厲害。不過鐘兒還有更厲害的招式,所以我一定會打敗你的。”歸鐘在再次的被張誠擊退之后開口說道。
“歸鐘,停下來吧。你現在的身體支撐不起破玉拳。”那個和張誠一起的老者看到歸鐘的架勢之后著急的開口道。
張誠看了老者一眼,隨后放開了身法。如同鬼魅的出現在了歸鐘的身邊點住了歸鐘的穴道。
“勿傷我兒。”“賊子住手。”
在張誠點住歸鐘的穴道之時,兩道身影伴著叫喊聲向張誠襲來。
“你們給我住手。”那和張誠一起的那個老者,看到那兩道身影杵著拐杖喊道。
然而歸辛樹夫婦此時那里顧得這老者的喊聲,他們再次的加快速度向張誠打了過來。
看到兩人的拳掌張誠并沒有后退,反而疾步向前迎了上去。
三道身影瞬間撞在了一起,隨后再次的分開分別退后了幾步站住了腳步。
“好個厲害的少年。我們夫婦久不出江湖沒想到居然出了你這般才俊。怕是比起三師弟也差不了些許。”
張誠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貴夫婦的武功也很厲害,只是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本事比起你們的功夫更厲害。
我聽九難師太說貴夫婦如何了得,今日一見卻是見面不如聞名。這般仗著武功橫行霸道的角色可稱不上什么俠客。”
歸辛樹聽到張誠的話面色一紅,而歸二娘卻滿臉火氣的說道:“跟這賊子廢話什么?他欺負了鐘兒就得付出代價。”
“夠了,你們夫婦還有完沒完?就你家兒子金貴,其他人的兒子就該死不成?劉家村的劉二牛現在還躺在床上。你們可想過他的父母?咱們師傅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和張誠一起的那個老者將手上的拐杖杵成了兩節。他的手上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上卻沒有半分的知覺。
歸辛樹聽到這老者的話,心中噶然一驚。這時候他方才認清面前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漢正是他的師兄。
“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當年你不是在主持華山的山門么?而且你的武功……”
“沒有什么華山派了,我自然也就只能躲在這小村子里茍延殘喘。
在這次天地元氣大變之后,我原本想從我華山的典籍中間找到延續下去的希望,只可惜我資質有限,最后不僅沒有找到合適的功法,自己也武功盡失。
不過我在這村中多年,也看淡了。以前有武功的時候我們也沒做出什么大事,所以失去了又如何?不過少了些持強凌弱的資本罷了。”
歸辛樹看著物是人非的黃真頓時淚如雨下。在當年的幾個同門中間就數大師兄最為木訥,但是后來袁師弟退隱,自己夫婦又不問世事的操心自己兒子的事情。這華山的擔子就壓在了這個大師兄的身上。
他可以想象到當時元氣大變時,黃真的急切,也能想到失去武藝后黃真的痛苦,更能想到看到華山衰敗之后這個大師兄的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