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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口號之爭

  洪教主出島自然是從者云集。神龍島上能夠上的了臺面的人都去了,除了蘇荃。這是洪安通的意思,雖然表面上他是擔心蘇荃路途勞頓,但是實際上只是因為蘇荃太不讓他省心。

  洪安通當初之所以會娶蘇荃,完全是因為那一支天魔舞能夠讓他找到一些突破的靈感。但是在這兩年的時間里他也算明白了,天魔舞之所以那么特殊完全是因為那功法自帶的效果。而那種功法卻完全不適合他一個大男人去修煉。

  如果說沒有張誠的存在的話,洪安通可能已經死心了。因為他已經把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都想過了,就連豹胎易經丸那種極難練出來的丹藥他都已經嘗試過了。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那么洪安通也必然會同小說中一般開始沉迷女色,開始將眼光放在人間的榮華富貴。

  但是現在不同!張誠的存在就給了洪安通無盡的希望。所以他的心依舊撲在武道的世界里。

  洪安通的心中是有秘密的。他之所以孜孜不倦的追求武學的巔峰并非是因為他傻,而是因為他已經發現了武學不僅僅能夠讓他獲得地位,最重要的是會讓他獲得生機和壽命。

  洪安通已經七十八歲了,但是在這個別人已經奄奄一息的年紀里,他依舊是天下第一。可是這一兩年里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中間的生機在絲絲的衰退。他能感到隨著自己的年齡的增長,衰老已經無法避免。

  他查遍了古跡最后發現往往修為越高的人活的就越久。在前朝的時候,那武當的創派祖師張真人在一百多歲的年紀依舊還有活動的蹤跡。更重要的是最終他也沒有找到那張真人死亡的記載。所以他有種感覺,或許那張三豐到現在依舊沒有死去。

  洪安通現在有種迫不及待地感覺。他還想繼續活下去,他還想真正的超越這個天下的所有人,以一種超凡者的身份去凌駕于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之上。

  瘦頭陀和毛東珠并沒有跟著洪安通。失去了武功的他們現在已然沒有了什么地位,現在他們的身份是神龍島上的雜役。這就是神龍島上的規矩。

  張誠這些日子很忙。雖然他現在已經很少管,已經由李家村發展為處州府作為了大本營的同心會。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必須竭盡全力去扶持,這個由他的心血而化為的政權。

  既然決定了轉暗為明,那么同心會自然也打出了自己的口號。關于這個口號的來源其實是很有爭議的,對于參與了那次制定的陳近南來說,自然是希望同心會和他們一般打出‘反清復明’的口號。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不是太現實,因為這明顯的就是在身份上面將自己放在了天地會的領導之下。所以他給的意見是‘驅逐胡虜,恢復中華’。這個口號其實也正是當年明太祖起義的口號。

  這個口號其實當時參與的所有人都是贊同的,因為現在他們的敵人是清人是胡虜。但是張誠反對了。因為他在李家村地位,所以他的反對自然是有重量的。張誠之所以反對并非是因為這個口號是陳近南,或者是大明用過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口號對同心會的人來說太過于短淺。

  “我們的目標并不是反對誰當政,而是為了反對壓迫和不平等。我們希望的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平等,都有屬于自己的自由,屬于自己的權力。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的能力確實有大小之分,但是不能因為有能力就去奴役他人。每個人都應該有發聲的權利,每個人都該值得尊重。

  如果只是一味的打倒敵人,從而讓自己爬到別人的頭上,那么我覺得我們沒有存在的意義。所以我覺得用‘驅逐胡虜,恢復中華’并不恰當。”

  張誠的話自然是讓這里的人都贊同的。因為這些人現在都才剛剛從最底層爬起來,他們沒有享受到特權帶來的便利,反而更加明白底層人民的苦難。

  “張師所言甚是。我們李家村之所以能夠壯大到現在的地步,并非是因為我們殺了多少人,而是因為我們一直注重交朋友,一直注重和大家一起為所有人過上好日子而奮斗。張師以前說的一句話我很贊同,那就是認同我們李家村的發展理念的都是我們的朋友,而我們也愿意和所有的朋友一起創造出一個和諧的未來。”

  茅十八聽到李良說的話說道:“既然張師李會首這么說,我覺得那么不如我們的口號就叫‘趕走貪官污吏,還民公平道義。’”

  茅十八這話顯然是有感而發,他的兄長好友就是因為那惡吏而死。

  “叫什么無所謂,不過張師和李會首不要忘了對苗疆各族和我們奢族的承諾就好了。我們這些人是因為張師你們說的各族平等才同意加入你們的。”

  “當然不會忘了各位。在張某看來這世上最大的毒瘤就是特權,因為特權的存在對于沒有特權的人來說就是一種不公平。我以前聽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那就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我覺得這要這個世界上消除了特權和貴族這么一種東西,那么這個世界才會更美好。我喜歡讀道德經那里面之所以有小國寡民之說,就是因為人少了就沒了特權的存在。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東西都是勞動創造出來的,那些個貴胄帝王之所以擁有無盡的財富,是因為他們有分配人民創造出來的財富的權力。我們既然都有向往公平之心,那么就何必要什么帝王貴胄。我看我們就以‘趕走帝王貴胄,百姓當家作主’來的恰當。”

  張誠的話自然贏得了各方勢力的認同。那怕是陳近南在心中依舊有些忠于帝王的心思,但是在眾人的認同之下他也不好開口。況且在他的內心深處又何曾不渴望公平與正義。只是在以前的時候從來沒有朝這方面想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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