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明武院的思想,佛門是有過深入的研究的,然而正是因為深入的研究過,所以他們才如此的恐慌。
佛門的根本是什么?是信徒。而信徒的產生是因為人們對于現實的不滿和心靈的空虛。不事生產的他們,所有的物資來源都在于信徒的捐贈,他們所有的價值都在于信徒的多寡。
研究完了大明武院的模式之后,他們發現了一個讓他們絕望的事實,那就是雖然大明武院沒有講什么滅佛,但是實際上卻是從根本上挖了佛門的根。只要有希望,誰愿意逃避現實?只要能夠依靠人力能夠解決的問題,誰愿意寄希望于虛無縹緲的傳說。
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大明武院的周邊的佛寺已經差不多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而整個幽州的佛信徒在急劇的減少。
難道日后的佛門中人都要一邊操持著生計,一邊去供奉佛祖?這些佛門高人們都相信,如果那樣的話怕是沒有幾個人再愿意做和尚。
和佛門的全力以赴不同,道門這次除了和佛門交好的幾個門派,派了個代表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再來。對于追求大道的他們來說,除非是整個天下糜爛的的不成樣子否則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參和的。
寧道奇這次也沒有來,他和慈航靜齋的關系很特殊。因為他欠了慈航靜齋的人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道才不全,雖然他已經突破宗師境界,但是他的心境還有很大的漏洞。所以他雖是宗師,但是實際上不過半步宗師而已。
慈航靜齋的人并不想寧道奇來,因為欠的人情終究是會被還完的。而隨著寧道奇欠的越少,他破虛而去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一旦寧道奇破虛而去,那么整個佛門都會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佛門這次傾巢而動自然是信心滿滿。此舉他們不但要壓制下大明武院,而且還要奠定自己江湖領袖的位置。
對于這些江湖高人來說普通的百姓自然是不會入他們的眼的。所以幽州的變化他們看到了一些,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大明武院的立院之處只是一座小山,它甚至并不險峻。所以大明武院也不像其他的門派那么的神秘。他是適合大眾的,而不是那一小部分的幸運兒和精英。
大明武院中間,羅藝和石之軒并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學堂之中。雖然王陽明很明確的說了他們大明武院能夠應對這場危機,但是他們還是準備留下來看看。一則是看看王陽明如何應對這場危機,二則是看看是不是有幫上忙的辦法。
那怕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明武院依舊沒有停學。對于很多的平民學子來說,大明武院現在就是他們的希望,而且他們相信大明武院的教師無所不能。
大明武院的教學一半在教一半在引導。多以他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讓這些學生們學會思考。大明武院的未來是屬于這些學生和他們共有的。或許這些人中間的某個人的一個觀點和思考就可以帶動整個大明武院再上臺階。就像王陽明一般。
羅藝和石之軒都是在武道上取得了成就的人。羅藝是體修的大成,而石之軒是內修的先天巔峰。但是那怕是他們在聽到這個大明武院的教授,所講的東西和提出的問題之后都被觸動了。
他們是真的在傳播武道而不是武學,這是羅藝和石之軒共有的感受。在這樣的環境中間簡直就是他們這樣的練武之人的天堂。
了空他們帶著人馬來到了大明武院所在的山腳,看著這個與其他的地方格格不入的小城。了空莫名的產生了厭惡感,這里越繁華,那么他就對大明武院越加的憤恨。因為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該是這樣的。
和佛門不同的,就是那些世家。對于這里發生的一切,他們是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里。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場面,應該是由他們來掌控。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打著小心思,大明武院可以被滅,但是大明武院的人他們要定了。
了空看著那些世家門閥的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的詢問那些百姓。頓時很惱怒的說道:“各位施主莫要忘了我們這次來這里是做什么的。而且那大明武院是和幽州的羅藝是有默契的,所以現在的幽州發展的越好,怕是對于各位來說并非什么好事。”
了空的話顯然是潑了這些世家門閥中人的冷水。現在大隋的形式已經很明顯了,所以現在誰發展的好,誰的實力強也代表著未來誰能夠登上巔峰的那個位子。
“了空大師所言甚是。我覺得這大明武院要么是用了什么法門迷惑百姓,要么就是讓羅藝勞役了大眾。否則這大明武院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時間里做到這些。我看里的繁華必然是用尸骨鋪墊起來的,所以我們這次也算是為民除害。”
了空聽到李神通的話很是欣慰,看來這李閥倒是很識趣。聽說李家的實力和風評都是一等一的,那么日后應該是可以繼續深入交流的。
李神通看到了空回應過來的笑容,然后看著那些世家中人很是不削。現在正是拉攏這些勢力的好時候,爭霸天下到底還是看誰手里的牌面夠多。
雖然在和了空示好,但是實際上他們李家中間已經有人脫離了隊伍。武力雖然重要,但是生產也不能不重視,人總是要吃飯的。”
大明武院中間的那些執勤的學員們,早已經接到了王陽明傳下來的消息。對于這伙外來者,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這些人多半都是些附近的農家少年,當然也有個別從幽州其他的地方趕來的人。但是現在他們認可了大明武院,他們是大明武院的學子。他們也不再普通的農家子弟,因為大明武院不僅僅教武功,而且還教人讀書識字。這些東西在以往的時候都是被限制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