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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

  一住筆趣閣.

  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相賀,愁白頭。

  與李溫高興的不同,吳連山一夜白頭。

  吳連山首先得到的消息是紹興知府杜其初來了余姚。吳連山自然也知道杜其初來干嘛,說實話,還是自己派人給杜其初送的消息。

  現在他就坐等蔣燦被革職查辦,甚至可能被投入大獄,這就看蔣燦能不能拿的出銀子了。到那時候,余姚定會再來新的知縣,而再來一個與蔣燦那般油鹽不進的人,沒太大可能。

  臨近下午,吳連山都沒接到更進一步的消息,這讓他心里開始打鼓,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接連派出去十幾個下人輪番打聽情況。

  直到吳連山聽到余姚糧未缺一糧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胖大的臉上鑲嵌的那兩顆小眼睛,就好像失去能量的螢火蟲,逐漸的黯淡無光。

  癱坐在椅子上,吳連山腦袋混漿漿的,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不過此時他心里還殘存一絲僥幸,一分期待,李溫那頭不出岔子就好!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吳連山管家滿臉的慌張之色,撩著青袍,快步跑進廳堂之。

  “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

  聽在耳里,氣在心里。

  “喊什么喊!有事說!”

  吳連山胸膛起伏,呼呼的喘著粗氣,沖著管家大喊。

  管家趕緊收住腳步,走到吳連山的面前輕聲說道:“老爺,那面來消息了,說是那姓李的已經把糧食備好了,這事做不下去了,讓您別再找他們了!”

  “什么?”

  吳連山那一坨大肉,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忽然感覺腦袋有些發暈,眼前發黑,一下子癱到在地。

  吳連山暈倒也許算是他的幸運,更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面。

  李溫備好糧食,合謀進行不下去的消息馬上就傳遍余姚糧商的耳朵。

  余姚糧價應聲而落,直接從二兩銀子跌到九分銀子,就連原來一兩的市價都沒站住,硬生生的跌破一兩。

  這主要是在此之前,李溫在余姚城里暗度陳倉,以官糧的名義賣糧,使百姓在相對價低的時候,大量囤糧,每家每戶差不多都囤滿了糧,這是其一。

  其二是,余姚糧價大漲,響動太大,附近縣城府城的糧商紛紛跑到余姚賣糧,由于消息傳播速度沒那么快,一直有糧商往余姚跑,各地的低價糧幾乎都跑到了余姚。

  如此一來,余姚卻遍地是糧,這么多的糧食,導致余姚成了糧食的買方市場,有價無市,無人買糧,使得糧價如此之低。

  一時間破產的糧商好幾個,甚至有人自殺,還有更多的人跑到吳連山的宅院要說法,導致余姚糧市亂成一鍋粥。

  有人歡喜有人憂,李溫自然是歡喜的,這次他靠著倒騰糧食,至少賺了萬兩,就連張有財和李大富跟著喝湯,倆人加起來差不多都賺了一萬兩。

  趁著糧價大跌,李溫再次出,大量收糧。

  市場價是九分銀,也就是零售價,而李溫要大量收糧,硬是將價格壓到八分銀子。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眾多糧食爭著賣糧,畢竟這個價格并不太離譜,最主要的是因為合謀套路李溫,很多糧食認為是萬無一失的買賣,所以借了不少銀子,如今只能把糧食賣掉,換取銀子還債。

  還有一些糧商遠到而來,本來是想高價賣糧的,哪里想到一到余姚,糧價馬上就跌了下來,雖然糧價跌下來,可是還能接受,總比要再拉著糧食回去強。

  所以李溫趁著大好會,收了一大波低價糧,算起來他是兩頭賺,簡直賺翻了天。

  烏云小雨夜,雨滴嘩啦啦的落在地上,砸在樹枝頭。

  時間已是十一月份,伴著小雨,天氣更是寒涼,輕輕哈上一口,隱隱的白霧般的哈氣透過雨簾,消散在黑夜當。

  在通往紹興的官道旁,矮樹叢里躲著十多個黑衣人,身上皆穿著避雨的蓑衣,在如此環境,與矮樹融為一體。

  過了不知多久,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馬蹄砸在泥水里的迸濺之音,在這安靜的雨夜,十分清晰。

  馬蹄聲越來越近,也能聽得清楚,匹馬,疾步而馳。

  馬上之人亦身穿蓑衣,附身貼在馬背上,重甩馬鞭,揚起的鞭繩裹著雨水,打在馬身上,刺激著馬兒,奮蹄奔跑。

  視線模糊的雨夜,沒人看到,一條繩子掛在離地一尺多的高度,繃得很緊,上面還掛著的雨水,滴落而下。

  奮力奔馳的馬蹄絆在繩子上,馬兒猛的一滯,后蹄高高的甩起,在灰律律的馬驚聲,連馬帶人一同栽倒,跌落進泥水。

  還不待馬上的個騎士反應過來,一聲呼號,十余個躲在矮樹叢的漢子,應聲而起,持著長矛圍住落在泥水的人。

  坐在泥水的人,被一支支長矛逼住,不敢動彈,滿臉的水漬,不知是來自飄落而下的雨水,還是淤積在地上的泥水。

  看不清人的表情,只聞其聲!

  一住筆趣閣.

  好大的膽子!哪里來的匪徒,你們可知我是何人?我乃錦衣衛……”

  “里個話多,寨(再)叫喚舌頭給里拽下來!錦衣衛有什么了不起?”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是我錯了,我有銀子,我有銀子!”

  自稱錦衣衛的騎,倒是變得快,看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學的通透明白,眼見錦衣衛的名頭壓不住人,趕緊雙合攏,求其饒來!

  “說,誰指使你去山所的?”

  聞聽此說話聲音,那錦衣衛顯得很是激動。

  “你?是你,李……啊”

  那錦衣衛話還沒說完,就被短刀扎在臂上,立馬痛呼出來。

  “說,是誰指使得?若是再不說,下一刀就要了你的命,我想他倆會很樂意的告訴我!”

  “啊我說……我說,是紹興的一個姓張的,叫張張淮安!”

  錦衣衛供出一個名字張淮安,也就是張淮殷的大哥,這么一刻,李溫并不太相信,按著張淮殷的說法,張淮安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大少爺,可如此,算得上好主意的,對付自己的段,張淮安能想的出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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