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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狐貍尾巴

  一住筆趣閣.

  在飯桌上,曹成章與李溫說著話,其不免有提醒李溫之意。

  “那個張百戶我已經給他安排走了,去了諸暨,只是時常給我送些亂八糟的東西,不過,知新,他說的那些我是都不信的,只信你!”

  曹成章抬拍拍李溫的肩膀,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多謝曹大人信賴,在下定盡心竭力追隨大人!”

  李溫欲要起身行禮,卻被曹成章給拉住。

  “大人,不知道那張百戶可與紹興張家有何關系?”

  李溫這么一問,曹成章側過臉看著他,略略思索之后搖了搖頭。

  “雖然都姓張,他們卻也沒什么關系,怎么?有何不對?”

  李溫趕緊搖頭,“沒事沒事,只是想著都姓張,所以有此一問。”

  曹成章剛才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李溫。

  李溫記得,張淮殷曾與自己說過,他大哥是個富家公子,且游好閑,猜測是受人鼓動,才會強奪張家產業。

  如今再想想,好似這一切并沒有那么簡單,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張家。

  從張老爺身死,到張家老大鬧分家,然后把張家老二踢出局,再與沈家交惡,雖然與沈家交惡是以張家老二的名號去做的,但是這與張家卻還是脫不了關系。

  如此還不完,又借錦衣衛的名號來對付李溫,明面上看起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又被當做背鍋俠,因為一個閹黨顧秉謙混的家破人亡,怎么看都是倒霉透頂。

  這幾件事看起來沒什么聯系,也都有合理的理由,不過李溫卻心有隱隱的不安。

  他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被計劃過的,先是把張家搞得雞飛狗跳,兄弟不合,再得罪紹興富商沈家,然后再得罪與張家老二關系密切的李溫,最后一擊必殺,給張家來個大罪。

  想到這里李溫頭皮有些發麻,自己帶人劫殺錦衣衛,那可不是有什么人交代的,完全是自己的一時主張,如是真如自己所想,這是一個陰謀,那么幕后之人也會把自己這一環想到?

  或者是說,即使自己不動,那個錦衣衛也出不了紹興?

  李溫是越想越害怕,感覺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陰謀論者。

  以至于跟曹成章這頓飯吃的也是口無味,只是小心得應付著,因此吃完飯之后也沒有久待,趁著天還亮著,跟曹成章告辭,就趕回山所。

  回到山所,李溫依然坐立不安,總感覺自己做的事情沒那么隱秘,有可能早就被發覺,越想心越發毛。

  所以李溫喚來周老二,讓他帶著幾個信得過的家將,趁著夜色奔向余姚至紹興的官道。

  清冷夜色,月圓無風,李溫帶著一行十幾人,來到雨夜劫殺錦衣衛的地點。

  讓家將四處打探,確定是沒有人跟蹤,李溫這才來到埋尸地,讓人拿著鐵鍬往下挖。

  在一處歪脖子粗樹根下面,向下挖了一尺左右,就挖到了衣服殘片和刺眼的白骨,正是那個錦衣衛的尸骸,如此李溫心大定。

  無論如何,自己殺人滅口的事卻是沒有被發現。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僅僅也只是個巧合,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是什么陰謀論。

  將已經成白骨的尸骸重新埋起來,又在附近瞧瞧的藏了一會兒,確定周圍無人,這才帶著人回去。

  李溫再次回到衙所的時候,張淮殷正坐在廳堂等著他,滿臉憔悴與焦急。

  看著張淮殷的樣子,李溫也猜八九不離十,指定是因為張家的事。

  李溫將張淮殷領進書房,讓他坐下慢慢說!

  “李東家,我我們張家完了!”

  果然如此,張淮殷是滿臉的痛苦。

  “剛剛有張家老仆來找我,說是我大哥還有幾個族人被錦衣衛帶走了,也不知道帶到了哪里去,如此還沒完,張家產業也被封住了,任何人也動不得!

  李東家,我知道你有段,救救我張家吧!”

  張淮殷本是坐在椅子上,他越說越激動,甚至有些哽咽,最后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下來,雙腿一屈,跪在李溫面前。

  李溫趕緊從椅子上跳起來,把張淮殷拉起。

  “二少爺快起來,當不得,我這也給你想辦法呢,你先聽我說!”

  李溫將張淮殷架到椅子上,按著他的肩膀,自己也坐到張淮殷的旁邊。

  “今天早上與你說完,我就去了臨山衛,去見了曹指揮使。

  聽他說這次那錦衣衛就是沖著你們張家來的,是因與你們張家來往密切的天啟年間的首輔,顧秉謙是個閹黨,如今東林勢大,想置那顧秉謙于死地,所以就要借著你家的事把顧秉謙拉下馬,因此你們張家這事怕是很麻煩!”

  “李東家,請您幫幫忙,把我張家保住,這輩子我當牛做馬報答您!”

  張淮殷還是很激動,可見他還是跟在父親身邊實在太久,在父親的庇護下沒經歷過什么苦難。

  無論是遇到自己被大哥排擠陷害,還是張家遇到滅頂之災,

  一住筆趣閣.

  張淮殷顯得一點主見都沒有。

  “二少爺,你別急,這事我也正想著辦法,你可知道是誰指使你大哥又是分家,又是把你趕出家門的么?”

  張淮殷搖搖頭,“不知,據說是大哥認識了一個高人,我卻是一直沒見過。”

  “那你父親是急病還是”

  “你是說…”

  張淮殷沒主見,并不代表他傻,李溫這么一說,他表情就凝重起來。

  “你是說我父親是被害的?我父親得的是傷寒,然后就一病不起,一個月左右就離世了,算起來不是急病吧!”

  “當時請了多少大夫?大夫又是怎么說?是誰請的大夫?你大哥又做什么了?”

  李溫好似抓住了一丁點線索,這事卻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當時一直是我在照顧父親,大夫也是我請的,換了八個,全紹興最好的大夫我請了個遍,不過都說是傷寒。

  當時我大哥做什么我沒太關心,只是事后知道他在控制家產,那時他還說是我害死了父親,只不過每人信他的,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你們家那老仆還在么?我想見見他!”

  “在在在,他在我那里,我這就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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