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是在哪兒？
對于林凡這種愚蠢的問題，自認為博學多才的惑心貓為自家老大解惑，道：“老大，大海呀！大海你不認識么？”
林凡視線瞥向貓頭，隨即面無表情的贊道：“哇哦，大海你都知道，懂得好多。”
惑心貓擠出個笑臉，立馬謙虛道：“那是當然。”
此時，一人一貓飄浮在蔚藍色的海水里，隨著層層疊疊的海浪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再次望向空間裂口閉合的方向，
此刻那道百米長的空間裂口早已消失，未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反應過來的林凡不由得暗自心驚，這顆貓頭吸收三塊A級魔晶竟能炸裂空間，這就牛逼的有點過份了。
不過…，當時惑心貓爆開空間裂口的過程除了閃出一道強光外，并未產生驚天動地的巨響又或是震動，整個過程靜悄悄的，軟綿綿的，沒感覺有多猛多牛比。
對此，林凡想到了空間屏障。
自己用黑焰摧毀界面主宰設下的那種空間能量時，也是沒有聲響傳出。
這種無聲的畫面感顯得很不真實，有些類似于點燃一串鞭炮，光見著火光跳動，卻聽不到“噼里啪啦”的炸響。此外，封住骷髏戰場的空間屏障也是如此。
曾經惑心貓說過，它是鑰匙，是一把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鑰匙。如今看來，這顆貓頭所言的鑰匙…指得是一種可以破開空間的能力。
想到這兒，林凡忽然對惑心貓問道：“對吧！？”
惑心貓一愣，剛才自己正滔滔不絕給這貨科普海洋知識呢，剛講到大鯊魚，這突然冷不丁冒出個“對吧”是啥子意思？
“對對對！老大想什么…說什么都對！”
這樣的回答，萬無一失。
然而惑心貓這次的標準答案卻出了問題，結果就聽林凡問道：
“咱們都是實在人，你跟我交個實底，界面與現世連通的空間裂縫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一聽這話，做為人類好盆友的惑心貓當即就怒了，“老大，你別血口噴貓啊！這鍋我可不背。”
林凡：“我就隨口問問，辣么大反應干啥？”
為了自證清白，惑心貓對著空間裂口出現的位置努了努貓嘴，然后說道：“沒看到空間自動修復了么，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林凡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哈，我要是給個30塊A級魔晶，數量上翻十倍…讓你爆一次，會不會……”
“不會！”惑心貓秒回。
林凡質疑道：“喂，我話還沒說完…你怎就知道不會的？”
“不用說完。”惑心貓沒好氣的解釋道：“因為我一次只能吸收三塊A級魔晶，這是極限。”
聞言，林凡沒有說話，像是在想著什么。
惑心貓似乎真得怒了，它說道：“我說老大，最近你疑心病越來越重了，給句實話，我到底是不是自己貓。”
“是！”林凡秒回。
“既然是自己貓，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惑心貓此刻很不爽，很痛心，自家老大竟然懷疑自己是內鬼。
“行！那就直說了。”
林凡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理了理思緒，隨即說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界面主宰制造出你這種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總不會是圖個樂子吧！
就算你是個叛徒，是個試驗品或是失敗品，它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把你制造出來，這里面必定有它的用意。”
此話一出，惑心貓被問住了，它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它只能說一句：“老大！我…，我不記得了。”
“你沒明白我意思。”
林凡接著說道：“你有靈智，你的能力專門是為滅殺人類超凡設定的，但偏偏卻要靠魔晶才能存在下去，這樣一來，就會出現一種循環。
你的能力對兇魔沒用，被逼急了只能通過殺人劫財的方式獲取魔晶。
這樣一來二去，你會成為人類超凡的死敵，陷入不斷殺人奪財的死循環當中。
可你卻……”
話到這兒，林凡忽然笑了，笑出了聲，顯得很歡樂，他笑道：“可你卻偏偏不按程序走，非得玩那什么…盜亦有道，
只劫魔晶不害命，還特喵的每次只劫一塊，多了不要。
這一點，老大是真得服你，
服氣了！
要是換成我的話，估計早就開殺了！
不過，最要要命的是…，
中途你還特喵的不想活了，活夠了臥槽，想把自己餓死。
結果你沒死成，沒成功，還因此沉眠了好幾年，要是界面主宰知道你這一系列的搔操作，你猜它會有何感想？”
惑心貓想了想，然后凝重道：“我想…，它應該會掐死我。
額……，是不是輕了？
不對啊老大，你是不是跑題了？”
“沒跑題。”林凡收斂笑容，嚴肅道：“如果你的作用只是為了禍害人類超凡，這還能說得通，但你卻還有一項破開空間的能力。”
說到這兒，林凡看向之前空間裂口所在的位置。
同時，惑心貓也順著林凡的目光望了過去，頓時就明白林凡的意思，它說道：“老大指得是…，我這樣的存在除了禍害人類超凡者外，還有另一個作用。
那就是…在關鍵時刻破開空間，放出那些窩在獨立空間里的A級兇魔進入現世。”
“不是放出那些A級兇魔，而是…”林凡糾正道：“放出附身宿體后的界面主宰。”
聞言，惑心貓沉默了，林凡也不說話了。
一人一貓就這么靜靜的飄在海面，一時間，信息量沖擊的有些多，它們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
半晌，惑心貓忽然說道：“老大，我是個禍害。”
聞言，林凡貼心的安慰道：“沒錯！你確實是個禍害。”
惑心貓悲傷道：“老大是個實在人…”
還未等它把話說完，實在人林凡接著說道：“我也是個禍害，都一樣。”
聞言，惑心貓眼睛一亮：“那…，那那我還算自己貓么？”
“算！”林凡笑了笑說道：“當然算了！不過你得注意了，雖然它的節奏全部被打亂了，但不能肯定…你已經完全脫離它的掌控，如果…”
“老大！”這時，惑心貓打斷道：“如果真得出現那種情況，你別手軟，一定要弄死我。”
聞言，林凡眼神變了變，沒說話。
“老大，你是個實在人。”惑心貓飄到林凡眼面前，它擠出個毛絨絨的笑臉：“實在人就得做實在事。”
林凡嘆了口氣，回道：“我知道了。”
這時，忽聽天空之上傳來一陣轟鳴。
一人一貓抬頭望去，就見高空之上，一架客機從遠處緩緩飛過。
“老大有飛機！”惑心貓當即就叫起來：“要不要把它打起來？”
林凡無語了：“打下來干嘛？”
對呀！打下來干嘛？惑心貓尷尬的笑了笑：“嘿嘿…，那個…，順口說習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