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的話并不是危言聳聽,這位胡書記的胃里漲了一個腫塊,當然現在腫塊還還發現不了,偶爾會感覺到胃痛,但也也不強烈。時間拖得久了,會速度變大。如果方維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胃癌前期。
當然,方維對于西醫并不是太僅有的一點知識也是在學校學到的。那點知識只能讓方維對西醫有個初步的認識,知道一些病情的各種表征。
說實話,對于這種長了多余東西的病情,中醫上也沒有特別好的治療方法。雖說中醫學上也有外科一說,但那種外科和西醫上的外科有著本質的區別。西醫的外科是借助外物直接對病人進行治療,如切除,縫補。但中醫上的外科卻不需要借助外物,它從本質上說,其實和中醫其他的方法一樣。只是中醫的外科是直接作用的病變部位,然后通過外物刺激患者本身,通過患者本身的能力,消除病痛。現在流傳于世的針灸,其實就是中醫外科最終保留下來的一種。
就像腫瘤這種病癥,如果放在西醫上,化療,手術,都是想直接將多出的東西去掉。但這種做法只是治標不治本,過段時間,病情依舊會復發。但中醫不同,如果古中醫存世,利用古中醫外科,可以直接通過銀針刺穴,以及其他方法,對病變部位進行刺激,抑制病變細胞的生長,然后再刺激本體,使其自己抗拒病變部位。這樣時間一久,病變部位會由于營養不足,加上正常部位的抵抗,再無生長可能,從身體上脫落下來。
但這種方法,自唐以后,就已經失傳。中醫學說更多的是轉向內科。一切都通過藥物治療,而這種治療,對于一些病癥自然有了局限 對于中醫外科學的失傳,歸根到底應該在于當時社會禮法的進一步發展,不要說尸體,即使身體發膚都受到極為嚴格的重視。這樣的大環境下,讓中醫外科的根本沒有空間生長。
方維作為一個活了千年的老神仙,對于中醫外科學自然了解,而且就算不了解中醫外科,以方維神仙的手段,使點小法術,可以極為精密的將病變部位和正常體位隔開,迅速除掉病變部位。
“你是?”胡菲菲在之前已經決定帶自己父親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身體,所以方維的話,她并沒有任何的態度,只是方維說自己的父親身體拖久了問題會嚴重。她不知道這人是什么人,也是個醫生?那他又憑什么斷言自己的父親身體有問題,會出事。他相信父親之前不會讓眼前這個人檢查過身體,這估計也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這一見面,就敢下這樣的斷言。他憑什么這么自信?
“我叫方維,同你一樣,也是一個醫生!”方維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醫生對自己的話很懷疑。
方維回答的很平淡,沒有再提供進一步讓她信服的理由。在方維看來,自己出言提醒她,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如果她不信,那也沒辦法,像他們這類人,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緣字。今天自己來找沈拓,恰巧碰到這么一樁事,那這就是緣分,這就是雙方的機緣。
他日一旦離開了這里,就算你人權勢再大,人再有錢,你親自跑去找方維,甚至跪地乞求方維的救治,方維也可以不屑一顧。
當然,如果那天,你正巧在方維的一日三治之內,那也可以說是你的緣分。
沈拓成精的人物,自然看出來胡書記的女人對方維的話不相信,但他很信。他親自上前,說道:“聽方先生的話,帶你父親去醫院看看,不要懷疑方先生的醫術,他的醫術深不可測!”
一開始胡菲菲并不知道沈拓的身份,但在這種環境下,加上周圍人對沈拓的態度,還有自己父親在家里的描述。她也清楚了,這人就是現在的榮城市委書記。
對于他的話,胡菲菲還是相信的,她點了點頭,對方維說道:“謝謝你的提醒,經過這件事,我肯定會帶父親去醫院全身檢查一下,當然你說的胃部,我也會重點關注的!”
不一會,胡書記換了一件干凈的半袖衫走了出來,看見自己女兒和他們聊著天。經歷了剛才的生離死別,如今也算大徹大悟,心情比較開懷。
哈哈笑道:“說什么呢,談得這么盡興!”
“還有什么,老胡,你這身體可不行啊,方先生和你女兒都說你應該去醫院全身體檢一次。你看看你,才五十歲出頭,都滿頭白發。”沈拓也是tǐng開心的,經過今天這事,他看得出,眼前這位胡書記和自己的關系進了一步。雖說不至于會全面倒像自己,但往后的工作應該不會給自己使絆子。畢竟沈耀祖雙規之后,現在在位的,除了自己外,就是這個胡書記權勢最重,如果胡書記趁這次機會,自己拉起一竿子人馬,和自己搶權,那可不是好事情。
“我的身體我清楚,這次也就是有些勞累,加上之前心理有些想不開,昏了過去,沒什么大不了的。”胡書記這幾句話的語氣,一看就是部隊出生的,至今帶著部隊的習氣。
“不行,必須去醫院檢查一遍。”胡菲菲立馬反駁道,雖然胡書記官大,但是從部隊出來的,本身文化程度不是太高,有的文化也是后來退伍之后慢慢學的。所以對于自己這個女兒,還是很信服的,不說女兒是中國協和醫院研究生畢業,就是她專業醫生的身份,在自己身體的問題上,胡書記都沒法拒絕。
好,我聽我們家公主的話還不行!你看看你,你說的話,我每次都聽你的。可我說的話呢,自你長大了,我這老頭子的話就當耳邊風了,哪一次當過真!”胡書記笑著說道,他這話自然開玩笑。
但胡菲菲被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提出這事,還是有些害羞,扭捏了一下,說道:“哪有,我不是一項很聽話的!”
胡書記臉一板,嚴肅的說道:“還說聽話,大學畢業,工作也幾年了,都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了,至今還沒個男朋友,都說給你介紹個,你還推脫來推脫去的,你是不是想老耗在家。”
“哪有?”
胡菲菲不說話了,這時胡書記看向沈拓,說道:“沈書記,晚上老哥哥請客,你和方先生一起,特地感謝一下方先生的救命大恩。”
“哈哈,那感情好,我倒是沒問題,只是不知道方先生忙不忙?”沈拓哈哈一笑,這個局面好,一起吃頓飯,可以和這個老胡書記流感情,方便以后一起搭班開展工作。
“我也沒什么問題,不介意的話,我帶個人去?”方維想到鄭金彪為自己的事忙前忙后,這次又為了自己的事準備親自跑省城。雖說自己給他修煉功法,幫他治好病,這份恩情更大。但在方維的認知里,雖然他不愿意承認,但既然給了鄭金彪功法,在一定程度上,鄭金彪已經算是自己的弟子了。有什么事,能照顧還是照顧一下自己的弟子。
“不介意不介意!方先生能來就行,只要方先生不要嫌棄我這個粗人就行,說實話,我和沈書記可不同,人家那是正經的大學生書記,懂得多。不像我,就是個大老粗,文化不高,就會瞎叫喚。”胡書記說著。
離開胡書記的辦公室后,方維和沈拓來到他的辦公室。關起沈拓一直記得方維之前說胡書記的胃出了問題,剛才在人家的地盤,而且當著他的面沒好意思問,擔心是大問題。如今在自己這里,沈拓也沒有什么顧慮,直接問道:“方先生,你剛剛說胡書記的胃有問題,您知道具體什么病嗎?嚴不嚴重?”
方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拓。
沈拓見此,尷尬的嗑了兩聲,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如果胡書記的病情嚴重,肯定不能再待在工作崗位上,到時候必然有人會接他的位置,而新來的人是個什么人都是未知數,和我能不能搭的好這個臺,爺是未知數。而胡書記這人,雖然不太參與政事,工作上原則性也比較強,怎么說也是熟悉的老同志,對于他工作的那一套比較了解,所以暫時更愿意胡書記待在那個位置上。”
“其實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那么多,對于政事,我不懂。至于胡書記的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他得的是胃癌早期,而且是剛剛癌變,以現在的醫學條件,如果馬上治療,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到了中晚期,那問題就嚴重了。”方維說出自己的猜測,說是猜測,只是方維那半吊子西醫水平,也拿不準,畢竟癌變這東西,在正經醫院檢查確的方法也是取癌變細胞進行切片檢查才能看出,而早期的癌癥,就是大醫院也不一定分得出。
“癌癥!”沈拓一下子懵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病,對于普通人來說,癌癥,那可是要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