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睡的朱無視,就準備親自前去問罪東廠,如果真的是曹正淳做的的話,他朱無視就算和皇帝翻臉,也要血洗東廠,搶回素心的軀體。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邊還沒動身,東廠那邊就發來了邀請函。
曹督主要親自見他,有話對他說。
朱無視慍怒,心中大致覺得,他是要以素心的軀體,來威脅自己。
可不管是什么龍潭虎穴,為了素心,他都沒有不去的理由。
于是,鐵膽神侯帶著天字一號密探,駕馬來到了東廠門口。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東廠三檔頭,一路前行,來到了東廠的待客廳。
神侯正要慍怒開口,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掀翻東廠的準備,可在此讓他沒想到的是,曹正淳曹督主,竟然比他還惱怒。
曹督主捏著拈花指,忿忿道:“朱鐵膽啊朱鐵膽,你什么意思?!”
神侯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氣,道:“曹公公何出此言?”
曹正淳冷哼道:“你護龍山莊這兩天,都要把我東廠掀翻天了,我的義子和檔頭,都有兩位死在了你們手里,本督問你,你是何居心啊?”
神侯瞇著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曹正淳瞪了他一眼,指著段天涯道:“不知道,你問他!”
見義父看向自己,段天涯如實匯報道:“稟義父,您讓我們調查素……的事情,我們懷疑是東廠所為,于是便前來東廠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
曹正淳憤恨道:“你們那是打探消息嗎?段公子你們幾位暫且不說,雖然打傷了我的人,可好勉強算是沒壞了規矩。
可是神侯,你那兩個黃字號密探,不僅在我東廠內部偷雞摸狗,將無數珍寶給順走了,還在我東廠的大食堂內下瀉藥!
下瀉藥不說,還拿巨石把我東廠的茅房給封了!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神侯蹙起眉頭,怪不得自己進來的時候,聞到有點兒怪味兒。
試問全東廠的人都拉肚子,卻沒有茅房,那該怎么解決?
畫面有點美,朱鐵膽不再往下深想。
他面無表情道:“本王御下無方,自會懲戒他們,曹公公,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問你的。”
“哼~”
曹公公傲嬌的冷哼一聲,背過身去,道:“恕本督主無可奉告了!神侯不把那兩個小混蛋收拾了,本督主跟你們沒完!”
說得好像以前有完一樣,朱鐵膽漠然到:“曹公公!本王且問你,你們東廠的人,前些時日暗中去天山是為何?”
曹正淳轉過身來,看著朱無視殺氣騰騰的眼神,道:“神侯好本事啊,本督主做的這么隱蔽了,還是被你護龍山莊給發現了。
但是更讓我佩服的是,在我東廠的人日夜兼程的情況下,護龍山莊還能夠先行一步,轉移素心姑娘的軀體!”
朱無視眼神一縮,渾身真氣勃發,道:“你什么意思?素心不是你們偷走的?”
曹正淳一愣,而后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道:“怎么,難道素心姑娘,不是你們護龍山莊轉移的?哈哈,朱鐵膽啊朱鐵膽,看來除了本督,還有不少人想對付你啊!”
朱無視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不是你做的?你沒騙我?”
曹正淳用拈花指撩了撩發絲,道:“本督主為何要騙你?素心姑娘對本督主的作用,不過是一個籌碼罷了,如果是我偷走的,又何必跟你隱藏?
神侯,你還是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個仇家,想要對付你護龍山莊吧~”
朱無視轉身就走,只留下了一句話:“本王屬下的事,自會給曹督主一個交代,不過要提醒曹督主一句,本王最近心情很不好,東廠的人最好安分點,不然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東廠總舵外。
段天涯跟隨朱無視走了出來,他蹙眉道:“義父,這么說素心姑娘真的不是曹正淳偷走的?”
朱無視強壓怒氣,道:“不是,曹正淳沒必要騙本王,不過……本王或許知道是誰了。”
段天涯詢問道:“是誰?”
這次朱無視沒有回答他,徑直翻身上馬,向護龍山莊折返而去。
曹正淳沒有動素心,那么就只有葉太了!
這個畜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本王都要刮了你。
寧枉勿縱!
大約一個時辰以后。
護龍山莊。
大殿。
包括前些天被解除職務的上官海棠在內,天地玄三位大內密探被召集到了這里,就連新婚燕爾的新娘柳生飄絮,也在其中。
上官海棠開口道:“義父,這么著急叫我們過來,是不是素心姑娘找到了?”
鐵膽神侯面色陰沉,道:“還沒有,不過已經有頭緒了,葉太和成是非呢?”
段天涯回稟道:“剛才已經叫人去通知他們了,他們和云羅郡主在郊外游玩,應該馬上就到了。”
朱無視掃視著這四人,道:“知道我為什么叫你們來嗎?”
段天涯搖頭道:“還請義父明言。”
朱無視冷冷道:“叫你們來,是為了不要讓葉太跑了,你們都做好動手的準備,不管如何,都要留下他!”
“什么?!”
眾人陡然一驚,柳生飄絮蹙眉道:“義父你的意思是,素心姑娘的失蹤,跟黃字一號密探葉太有關?”
上官海棠連忙道:“會不會搞錯了義父,他們這幾天,都在東廠幫助義父打探消息,葉太更是不遺余力的抓了一個東廠的檔頭來拷問……”
朱無視冷哼著打斷道:“我前幾天才怎么教過你海棠?寧枉勿縱!況且事到如今,你們又有哪個人,是真正知道葉太底細的?他的武功從何而來,他前些天的去向是哪里,為何要隱藏行蹤,他為什么知道天牢有暗道,刻意去尋找古三通?”
“可是義父……”
“不要說了!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義父,待會兒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那個畜生。”
幾位密探面面相覷,最后,只能齊聲道:“是,義父。”
這時,門外便傳來了葉太三人打打鬧鬧的聲音。
“怎么樣云羅,我厲害吧,把那些太監殺的片甲不留!”成是非洋洋得意道。
“還不是葉太在幫你!”云羅翻個白眼道。
“他是我大哥嘛,他不幫我誰幫我啊,對了大哥,今天我隔著五十里,都聞到了東廠那邊臭氣熏天,曹正淳肯定氣死了。”成是非嘿嘿道。
“待會神侯要是問起來,你記得擔責任啊,我可不知道什么東廠的事情,反正那些偷來的文玩,都是你拿去賣了的。”葉太開口道。
“哇,不會把大哥,咱們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咦?你們怎么這么嚴肅?”
成是非才踏進大殿,就看到了眾人復雜莫名的眼神,于是把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
葉太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還有神侯那暗藏殺機的眼神,心中頓感不妙,轉身就要走。
不是我。
不知道。
“我肚子疼,先去蹲個坑,你們先聊著啊,去去就回。”葉太干笑著轉身。
“抓住他!”神侯厲聲道。